周颂玉直接吻住她的唇,舌头顶开牙关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横扫一片,卷着她的舌跟他一起共舞,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放开,贴着她的唇边道:“葡萄挺甜。”
    党旗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消了大半,党国富以前就说她是嘴硬心软,生气了随便被人哄几句就晕头转向不计较了,这种性格太容易吃亏。
    周颂玉把晚上何苑说给他听的那段又给党旗说了一遍,“你去美国的事情要不是自己说漏了嘴,还打算瞒天过海直接走人,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几天不找你,你也不知道主动联系我,认个错儿就那么难吗?没良心的东西。”
    “星座都是骗人的,傻子才信呢。再说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认错?那天给我摆臭脸,我还生气呢。”党旗撇撇嘴,不以为然。
    “还嘴硬!收拾不了你了是吧?”周颂玉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去美国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到了那边给我老实点,下了班就回家,到家了给我打电话,周末那种淫乱的派对绝对不准去,听到没?”
    党旗不乐意,干嘛下班回家就得给他打电话,她家党国富至今都还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呢。
    “你怎么比我妈管的还宽?”
    “再不管你,你都要上天了,我刚说的都记清楚没有?”
    党旗打着哼哼随便应付,周颂玉在她腰上又捏了一把,“问你话呢,哼哼什么!”
    “晓得了,晓得了,你这么啰嗦,别人还以为你才是我爸呢。”
    周颂玉蓦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握住她胸前的饱满,眼底满是坏坏的笑意,“这样别人就知道我不是你爸,是你男人。”
    “野男人还差不多。”党旗忍不住泼冷水。
    “叫声老公听听。”
    “想得美。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老公?”党旗被他压着说话有些喘,耳根也有些泛红。
    “不叫的话明天就拉着你去民政局,到时不叫也得叫。”周颂玉坏心地捏了捏她的柔软,他这话也不是全开玩笑。
    党旗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去了也白搭,我户口本在苏州,我爸藏被窝里捂着呢。”
    “那更好,直接把你原籍户口销了,落我的户口。”
    “……”
    党旗相信他是真有这个本事不用她的户口本就能把一切搞定,最后还是依着叫了好几声老公,不是被扯证换户口给吓得,是被周颂玉的老招数给整的,不说也罢,丢人。
    ☆、第二十六章 母鸡事件
    天价翡翠尚未现身拍卖行,旗胜集团宣布以23.6亿元从安泰集团手中收购其望京f31地块65%股权,该地块用地性质为“商业金融”,项目将由旗胜旗下的全资子公司远胜地产以及安泰旗下的恒信置业共同开发,计划打造望京第一高楼,未来不久,将成为望京地区新的地标性建筑之一,择日动工。
    短短的两个礼拜时间,旗胜集团再一次被各大媒体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一次,社会关注十分强烈,舆论反应也非同凡响,褒贬不一。
    两年前,经过两百多轮现场竞价,安泰集团成功击败竞争对手,以39.24亿元的价格夺得了该项目,成为当年毫无争议的北京地王。人们还好奇,作为当时新出茅庐不久的京城地产大鳄,旗胜集团却在那次土地拍卖会上没有任何动作,现在再回首,却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很快就有媒体评论尖锐地指出此次旗胜收购玄机,原在今年上半年,国土资源部修订通过新版《闲置土地处理办法》,于七月初开始实施。根据相关规定,未动工开发满一年的,须向国土资源主管部门按照土地出让或者划拨价款的百分之二十缴纳土地闲置费,该费用不得列入生产成本;未动工开发满两年的,按照相关法律法规,经有批准权的人民政.府批准后,国土资源主管部门有权无偿收回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
    闲置土地新政的颁布和实施无疑如一颗重磅炸弹将众多手中握着地块还处在观望期的地产商们炸得七荤八素,遍体鳞伤,有小道消息的早已迫不及待地先动工了一小部分。
    安泰也一早得了消息,只是在安泰得到消息之时,f31地块被捂在手里早已超过一年的时限。安泰已经为此付出了高昂的土地闲置费,眼看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年的大限即将到来,安泰再也坐不住了。此刻的安泰,就好比女儿尚未出阁,嫁妆再豪添一笔,到了适婚年龄了,却仍旧待字闺中。
    于是这个时候,旗胜就如同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状元郎缓缓而来,娶了你的女儿还得带走她的嫁妆,就算安泰赔了夫人又折兵,也只能是打了牙齿活血吞。
    有人就奇怪了,安泰干嘛非上赶着把女儿卖出去呢?自产自销不行吗?
    要换别的公司,或许是行的,现在的安泰是绝对不行的。自土地新政出台后,安泰的股票就一路下滑,资本市场的持续低迷让安泰早已不如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用焦头烂额来形容都不为过。“地王”项目的土地成本占房价的平均比例本就高达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加上巨额的罚单以及财务成本、营销成本等各项成本,安泰能从这块地所获取的利润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如果市场能够接受的价格低于项目成本,那到那时候安泰才是真正的哭都没处哭。因此,安泰这时候抱上旗胜的大腿,不得不说是明智之举,亦是无奈之举。
    近几年来,房价突飞猛涨,尤其是一线城市,人们工资的增长速度已经远远赶不上房价飙升的速度,可房子还是要买,不买怎么办呢?再这么涨下去,更是买不起。因此,房地产开发商们通常是千夫所指,怨声一片。
    旗胜和安泰的合作项目对区政府来说是政绩,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意味着周边的房价又要迎来新一轮的上涨,几家欢喜几家愁。
    本来这事儿跟党旗实在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前段时间她和周颂玉一起被偷拍的照片被大肆曝光后,人们就自动替她按上了“旗胜老总的新欢”这个头衔,因而在合作案宣布之后,她也连带着遭受到莫名攻击,私人邮箱里像类似带有辱骂性的邮件如雪花片般纷纷飞来,邮箱几乎瘫痪,甚至有人神通广大地查到了她的电话号码,骚扰电话和短信层出不穷,简直不堪其扰。
    下午的时候,快递公司送了个体型硕大的包裹到公司,快递单上发件人只有一个署名是周颂玉,党旗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匆匆签收了。
    这么大的包裹实在扎眼,办公室的同事几乎一下都围了过来,对包裹里究竟装了什么礼物表示好奇。
    党旗不想出风头,本打算把东西带回去再拆,但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强烈要求她赶紧拆开看看,好满足下他们的好奇心,也让他们羡慕羡慕。
    cindy难得没跟着凑热闹,培训名额还没下来,党旗是她最大的竞争者,她现在看她哪哪儿都不顺眼。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朝那边颇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般地嗤笑,“傍大款还这么招摇,也不怕哪天被蹬了没脸见人。”
    党旗架不住众多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拿了美工刀将胶带划开,包裹被拆开了,里面的“礼物”的确很惊人,惊得所有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只穿着喜庆花色衣裳的巨型母鸡玩偶立在箱子里,有同事大概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将母鸡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笑笑说,“其实还挺可爱的,是吧?”
    可随着母鸡被抱出来,鸡脖子上挂着的硬纸牌也随之曝光,这下说这玩具可爱的同事也不知怎么办了,干巴巴地朝党旗笑了笑,将母鸡放在了地上。
    牌子上只写了一句曾出现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你他妈就是一只鸡!
    党旗呆在原地盯着那只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佳担心地上前抱了抱她,然后俯下身想把那只倒在地板上的花母鸡捡回盒子里收到一边去,却不知触碰到了什么开关,母鸡忽然“咯咯咯”地叫了一声,然后一个明显经过变身器处理过的女声从母鸡的体内发了出来:“你他妈就是一只鸡!一只有钱就能上的鸡!你他妈就是一只鸡!一只有钱就能上的鸡……”,短短的两句话不断地重复着,在整个办公室内不断环绕。
    卫佳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母鸡又掉回地上,只是里面的录音却没有停止。众人面面相觑,卫佳手足无措地看了眼仍旧动也不动地党旗,急急地想找到隐藏的开关将这刺耳的声音关掉,却怎么也找不着。
    原本凑热闹的散了一部分,剩下的对党旗同情地安慰了几句也回了原位,卫佳看了看那只仍在叫唤的花母鸡,又看看党旗,“eva,这——”
    坐在座位上闲闲喝咖啡的cindy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一脚就朝着那只花母鸡玩偶踩了过去,“吵死了。”
    踩了几脚没见效,直接抄起党旗桌上的剪刀就把那母鸡当场开膛破腹,手伸进摸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那录音器,一把扯了出来,电线扯断了,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cindy将剪刀丢回党旗桌上,倒没了先前自言自语时的毒舌,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也没多讨人喜欢就是,“垃圾你自己处理,要是觉得心疼这玩意儿被我弄坏了,跟我说一声,我赔给你。”
    回到座位上,cindy又朝其他人凉凉地说了句:“你们以后私人包裹就别往公司寄了,万一哪天收到炸弹,老娘不被炸死也被你们给吓死。”
    卫佳将花母鸡的残体扔进纸箱里拿去丢了,丢完回来发现党旗已经不见了。一旁的同事朝门口努努嘴,“刚走了,要换是我,我也呆不下去。也不知道这事儿谁干的——”
    下午的事很快在整个公司传了开来,大家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顺便施舍点同情,也不乏落井下石嘴不饶人的,说什么被包养的贱货都没好下场云云。
    党旗三天没有来上班了,手机没有关机,却一直无人接听。第三天的时候,部门的培训名额下来了,不是党旗也不是cindy,是卫佳。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出乎所有人意料,cindy自然不服,冲到老姑婆办公室找她理论,被老姑婆一句“这是上头的决定”就被撵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对卫佳也是冷嘲热讽。
    周颂玉在旗胜对外宣布收购计划后就飞了趟马来西亚,在吉隆坡逗留了一礼拜左右才返京。在大马期间,他和党旗就通了两次电话,基本都是周颂玉在说,党旗在听。
    周颂玉抵达北京的当晚已经是半夜了,他临时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是旗胜和安泰签约合作的庆祝酒会,向来这样的酒会、派对周颂玉都只携带李秘书参加,只是这一次,他的女伴既不是李秘书,也不是秘书组其他秘书当中的任何一位。
    党旗不知道周颂玉已经回来了,她一个人在家闷了三天,不想上班,不想出门,总之哪儿都不想去。
    她很清楚那个包裹不可能是周颂玉寄的,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她对周颂玉的认识和了解,在私生活上,他并不喜欢高调和张扬。
    她在家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究竟谁会做这么无聊下作的事,难道真是那些给她发咒骂恐吓邮件的网友?还是那些打骚扰电话的愤青?她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觉得最近真是糟透了。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老姑婆打电话告诉她,公司决定派vivian去美国培训。党旗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老姑婆也知道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难得语气平和地宽慰了她几句,说暂时不想来上班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她会给她批假的。
    接完电话没多久,党旗便从电视上看到了中娱当家花旦,风姿绰约的当红女明星米桃,挽着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的旗胜老板,言笑晏晏地步入酒会现场。
    周颂玉不知道侧头对米桃说了什么,惹得大美人掩嘴一笑,眼中碧波流转,瞬间秒杀了菲林无数,真是一对璧人!
    党旗关了电视,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第二十七章 逃离北京
    列车广播播报,前方到站徐州东。
    坐了近三个小时的高铁,昏昏欲睡的代善忽然来了精神,推了推身边的党旗,难掩兴奋地说:“旗旗,你听见没?快到徐州了,这么说,咱们已经入江苏境内了。啊,离苏州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我有点紧张了——”
    党旗朝窗外看了一眼,淡淡地回道:“出了徐州就进安徽了,离苏州还远着呢,你紧张什么?”
    “不是,我就这么突然跟你回家了,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待见我啊?”代善苦恼地想着,她今天去找党旗纯粹就是聊心事的,怎么也没料到现在她会是在南下的火车上,当时只听党旗说想回家,她就冲动地说要跟着来了,结果嘛,这不就来了么。
    “你当你是上门女婿呢,还不待见你……我爸没空接见你倒是有可能的。”党旗忽然就不说话了,盯着窗外飞驰的乡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代善见她情绪不高,伸手在她背上安抚般地拍了拍,“我知道你也紧张,近乡情怯嘛,我懂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各有心思地沉默着。
    北京的一堆破事儿压得人几乎快窒息,说她无用也好,懦弱也罢,她只想赶快逃离这座城市,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半年没回家了,忽然间思念就如疯长的野草一般席卷而来,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个人在外漂泊的孤单和无助,她想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赖在妈妈怀里撒娇,什么都不用管,天塌下来也会有人替她顶着。
    党旗是个行动派,想回家的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滋生,那回家这件事就势在必行,一刻都不想等。
    代善来找她的时候,她正拾掇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包里。代善问她干什么去,她只说回苏州,接下来她们便一起去了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去苏州的车票。
    京沪高铁已开通一年多,党旗这是头一次坐火车从北京回苏州,五个小时的旅程不长不短。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她暗自吁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
    代善还有些蒙蒙的,不知怎么就跟来了火车站,买了车票上了车,直到列车出了北京城,她才将意识到这是要离开北京,去到另一个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地方了。她既期待又矛盾,这一阵的日子过得实在太疯狂了,有种青春迟来的错觉——
    党旗没想到一直执拗又冲动的代善会能如此沉得住气,一个人不动声色地跟踪她那人渣老公到偷情的酒店,使了点小计谋拿到了备用房卡,在房内战况激烈的时刻沉着冷静地打开房门,拿起相机朝着床上的那对狗男男一通狂拍,当场抓奸在床,证据确凿。在床上那对处于震惊中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她又迅速脱身,毫不恋战。
    高清j□j的激战图是代善最后的砝码,她知道,现在这婚离还是不离,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她自己说了才算。
    只是有一件事是代善没有预料到的,就是沈城。原来徐子俊那相好的并不是沈城,他叫李夕楠,沈城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李夕楠随母姓。
    沈城找代善的目的简单直接,希望代善能够将那些照片销毁,他可以保证让她顺利离婚,甚至不留档。
    经历过这次彻头彻尾失败的婚姻,代善早已不是那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姑娘了,沈城的条件固然很诱人,可再往深处想想,就算没有他,有这些照片在手,她也一定可以顺利离婚,而婚史不留档,听起来很具有诱惑性,白字黑字可以抹去,可参加过她婚礼的亲朋好友谁人不知她代善是结过婚的呢,所以不留档对她来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跟着党旗回苏州的决定虽然很冲动,但她忽然觉得这个冲动也不错,暂时离开这片污浊之地,远离那些让她恶心的人,人不见心不烦,让他们这段时间也尝尝急得跳脚的滋味,想想都觉得痛快。
    “我早就说你和那姓周的不清不楚,多问几句还跟我翻脸,现在怎么着,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块儿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去找他问清楚,扇两个巴掌也算你赚啊,还有那个包裹的事,不查清楚就这么算了?躲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儿?风水轮流转,这回总算换我骂你没出息了。”代善听完党旗说这些天发生的事后,各种情绪交加到一块儿,总的来说就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列车在无锡停靠之后,下一站便是苏州北,这一次是真的离苏州不远了。
    出站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急匆匆地往外跑,党旗避让不及,被他撞个了正着,整个肩膀痛得发麻,小伙儿回过头朝她举手示意,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什么素质啊,对不起了不起啊,稀罕!”代善不满地嘀咕着,“你没事儿吧?”
    党旗揉揉肩,摇了摇头,“走吧。”
    上了出租车后,代善不确定地问:“我这样两手空空的去你们家不太好吧?要不你先陪我去买点东西?不带点儿什么我总觉得腿软心虚。”
    “我们家什么都不缺,别花那冤枉钱了。”党旗不在意地说。
    代善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们家什么都不缺,那你每次上我们家去,干嘛拎东带西的,难道我们家就缺你那么点儿东西啊?这叫心意!我不管,你先陪我去买点东西,不然我就去住酒店。”
    “行,买,你说怎么就怎么。”
    代善更不满了:“你干嘛敷衍我!要是不欢迎我去你们家,你就直接说好了,我现在就下车买张票回北京还来得及!”
    党旗瞥了她一眼,“要下车赶紧的,再晚就只有夜班车了。”
    “你怎么那么坏啊!”代善嘴一撅,“对了,你给家里打电话说咱们时候到吗?”
    “还没。”
    党旗回家根本就是临时起意,别说打电话告诉家里什么时候到了,就是要回苏州的事家里都还不知道呢。
    “那你还不快打,别让叔叔阿姨等着急了。”代善催促道,见党旗不慌不忙的样子,心生狐疑:“你不会连你要回来的时候都还没跟家里说吧?”
    “烦不烦,现在就说。”党旗被说中心事,不甚耐烦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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