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榆见傅向晚咬着唇什么都不说,看着她晶莹的泪水,也感觉到茫然。
    “晚晚,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你别哭了。”席佳榆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心疼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傅向晚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席佳榆见她心情平复后,建议道:“晚晚,把衣服换一下,收拾一下自己,我们出去散散步,今天的天气很不错的,老是闷在屋里就算没有生病也不会出问题的。”
    她点点头,听取了席佳榆的话。
    席佳榆开心地笑了起来,立即走到了一边的更衣室,拉开了门,里面的陈列着谈希越的各种行装,而有一半则是他替傅向晚新添置的行装,更衣室很大,让席佳榆咋舌。
    “晚晚,七少真是土豪,这更衣室是我卧室的两倍大啊,这里面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都是名牌,都当一个名品店了。”席佳榆的目光一一掠了过去,“晚晚,你看你嫁的好多,高富帅。”
    傅向晚也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席佳榆拿起衣服往她的身上比划着,最后挑了比较鲜艳的衣服。席佳榆希望这样明亮的色彩也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席佳榆替她把长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精神很多,然后替她划了淡妆:“你看你这熊猫眼,黑得连你妈都要认不出你了。晚晚,七少虽然和你结婚了,可是外面依然有大把的姑娘等着他呢,那些女人个个弄得和妖精一样,所以你一定要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千万不能输给她们,最好越来越漂亮,气死她们。”
    傅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点了点头:“好。”
    是啊,谈希越离开了她,也会有很多的女人抢着要的,他可是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八岁的小女孩都喜欢的类型。而她……转身之后的话,没有他的话,又要怎么过活?
    “好了。”席佳榆满意地看着美美的傅向晚,挽起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就在这圣麓山别墅里走着,依山而建,树木苍翠,笔直参天,三面环海,可以听到澎湃的浪涛声。
    “空气好新鲜。”席佳榆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静静地坐着了。
    傅向晚与她并肩而坐,享受着明媚阳光,虽然天气很暖和,可是她却依然一身冰冷,寒意阵阵。
    他们四处走了走,坐了坐,合回了家,因为席佳榆不会做饭,所以中午的饭是傅向晚做的,很简单,就煮了面条,酸菜肉丝面。可是傅向晚也是吃得极少,根本没有胃口。
    “我不敢多吃,吃多了怕是又要吐。”傅向晚解释着。
    席佳榆理解,很理解地点头:“晚晚,要不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你的胃出了毛病?”
    “我没有病,只是没有胃口吃饭而已。”傅向晚拒绝地摇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你不要担心。我是医生。”
    “可是你也不是神仙不是,这病是不能拖的。”席佳榆担心着,“要不等七少回来了,带你去看看。”
    “嗯。”她点头,只是不想她太过担心自己。
    下午,傅向晚因为一夜未眠,没有休息好,所以特别的困。吃过饭就被席佳榆扶到楼上休息了。她眉心的皱褶很深很深,席佳榆伸手去抚都抚不平。
    “希越……我不想离开你,不要……不要抛下我……希越……我怕……”沉睡中的傅向晚是不安的,也是惊恐的,呓语着,并伴随着清泪流出了眼角。
    席佳榆看到傅向晚如此悲伤,在睡梦中都在哭泣,她也拧紧了眉。她握起傅向晚的手:“晚晚,别怕,只是做了恶梦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经过席佳榆的劝劝慰,她才渐渐止住了呓语,却依然眉头深锁不松。
    席佳榆更是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这件事情一定和谈希越脱不了关系,他肯定是驴了她。傅向晚绝对不是身体不舒服,那是心灵上,灵魂上的痛。
    她曾经也这样受伤过,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席佳榆拿过便利条写上了一句话【晚晚,我有事出去一下,你睡醒后给我打电话。】,然后便贴在了显眼的台灯之上,起身离开。
    席佳榆出了门,看一次看了一下别墅,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谈希越的号码。她接起了电话:“佳榆,晚晚她怎么样?有好好吃饭了吗?”
    “七少,晚晚睡了,我有事情找你,你在公司等我,我马上到。”席佳榆便挂了电话,吐出了一口气来。
    她的胸口堵着气,心里也憋着疑问。她是有话不吐不快,这是他席佳榆的性格,急!她上了车动,直奔往了飞越集团。席佳榆停好车,来到飞越大厦之前,仰头看着这雄伟瑰丽的大楼直耸入云,好有气魄,就像谈希越本人。
    然后她进了大厅,到了前台报上了名字:“我是席佳榆,要见你们总裁。”
    “席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姐上下打量着美丽的席佳榆。
    他们总裁可是刚新婚,已经有一个完美的太太了,这些女人怎么还要送上门呢?前台小姐把席佳榆当成了曾经倒贴谈希越的那些女人。
    “没有。”席佳榆蹙了一下眉,“你告诉谈总,我是席佳榆,他就会见我了。”
    “席小姐,对不起,我们总裁很忙,没有预约的话不见。”前台抱歉道。
    这时候,一个人影靠近,站在了前台处,一手插在了裤袋里,身姿英挺,眉目结霜:“席佳榆。”
    “梁韵飞!”席佳榆转头看着啊自己名字的男人,别开了目光,“怎么在哪里都能见到你,真是有够倒霉的。”
    “梁先生,您好。”前台见到他的态度十分良好。
    梁韵飞,关奕唯等人都是在这里来去自如的人,自然不会受到阻挡。
    梁韵飞淡淡的点头,然后对前台小姐道:“席小姐是谈总的朋友。我带她上去。”
    “梁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就麻烦你了。”前台小姐轻轻一笑。
    梁韵飞转开身走了两步,却发现席佳榆没有跟上来,他回眸一看:“你不上去?”见她没有反应,他便举步离开,走到了电梯,输入了密码,他刚进去,席佳榆才匆匆上去,闪身进了电梯。
    席佳榆的内心对梁韵飞可是阴影深重,自然是不屑理他的。她双手抱着胸,目光看向别处。而梁韵飞则站地笔直,面容冷酷,一丝眸子更是清冷无温,盯着面前的金属面板。反衬着他的面容,还有席佳榆对他不屑一顾的高傲表情。
    “离我那么远,就怕我会吃了你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和她拌一下嘴更是自在。
    “切,我会怕你,我只不过不想和人面兽心的人说话而已。”席佳榆一脸的不屑表情,唇角也撇了撇一下。
    “既然不怕,那就站过来。”梁韵飞逗她。
    席佳榆正想迈步走过去,刚迈开脚却又收回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真是笑死人了。梁韵飞,你想那么多,你脑子有病吧。”
    “你找希越做什么?”梁韵飞通过明亮的金属面板观察着席佳的表情。
    “我找他做什么与你好像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席佳榆轻挑着眉。
    “我只想提醒你,希越和你的好朋友傅向晚的老公,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梁韵飞的唇角则是勾了勾。
    席佳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映在金属面板上的俊酷容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竟然认为她是在勾引谈希越吗?以为她想破坏自己好朋友的婚姻吗?她是周旋在上流社会不同的男人之间,可那是为了挣钱,她视为工作,虽然因此而勾走了不少男人的心,可那也并不是她主动的,而是那些男人好美色而已,怎么能把错推到她的身上!就算她再怎么坏,也不可能去伤害自己的好朋友!这个男人真是太过恶劣了,这个是什么思想,竟然把她想得这么不堪,她生气,很生气,十分生气!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再说一次又有什么意思。”梁韵飞看着她震惊的表情,“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我告诉你,我席佳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席佳榆愤怒地吼出来,气得她胸口起伏不定。
    这时电梯到了楼层,席佳榆瞄了一眼数字后,咬着唇,抬脚踢了一梁韵飞一脚,然后冲出了打开的电梯门。
    梁韵飞没想到席佳榆痛得曲了一下腿,他拧着眉看着她逃般的身影:“不是那种人最好不过。”
    然后他长腿一迈跟着的席佳榆出来,跟着她,一直到了谈希越的办公室门前。秘书见是梁韵飞微几天含首:“梁先生好。”
    “我和席小姐找你们谈总有事。”
    他解释着,这边席佳榆已经冲进了办公室,而谈希越正在办公桌面后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照片,是傅向晚的婚纱照,一张全身,一张特定,一张与他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都拥有明媚的笑颜,可是如今她却是满面愁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消除她心中的阴影和痛苦。自己突然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音,他抬起了头,看到席佳榆正怒气冲冲来:“佳榆,你为是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了?”席佳榆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与他的目光相接,“她今天就连做梦,都在叫你的名字,她说她不想离开你,要你不要抛下她,还有她怕。你倒底对晚晚做了什么?”
    135失去你的不如让我先死去
    谈希越面对席佳榆的指责,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从皮转椅内慢慢站了起来,与席佳榆目光相交,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晚晚她做梦的时候这么说的?”谈希越蹙起了眉,眉心很紧,与傅向晚一样,怎么也抚不平一般的深。
    “是,她做梦都在哭,都是那么地舍不得放开你。”席佳榆一想到傅向晚痛苦不堪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在疼,仿佛有刀子在上面割过一样。
    谈希越吞咽了一下喉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苦涩在喉间疯狂地漫延着。他的心也因为席佳榆的话而紧缩。他可以想像出傅向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痛苦流泪的模样,他多想去抚平她内心的伤痛,可是这还是需要时间的。他发誓,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会不客气地把那个人加诸在傅向晚身上的痛加深到千百倍!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谈希越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除了这些,晚晚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他要确定傅向晚到底对她说了多少。
    “晚晚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她还能对我说什么?我一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就一个儿尽儿的哭,哭得我都心酸之极。”席佳榆咬着唇,心中的阴郁因为傅向晚而起,“你是不是欺负了她,她才会那么痛苦!谈希越,你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让她受了这份苦。”谈希越承认着,眉心蹙得更紧了。
    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傅向晚,如果他陪着她一起去送洗衣服,那么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也不会被人伤害,以造成今天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为什么他就不和她一起,为什么总是用工作忙来忽略她。现在他有多说痛苦就有多后悔!
    席佳榆一听,听到谈希越亲口承认是他伤害了和对不起傅向晚。她听着就是一股怒火攻心,抓起了他办公桌上的一个笔筒就像谈希越砸了过去,笔筒就打击到了她的胸膛之上,镶金的笔筒砸在身上,自然会是疼的,可是谈希越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笔筒应而声而落在了顶级的办公桌上。
    “我就知道一定是伤害了晚晚,所以她才会那么痛,否则晚晚绝对不会这样!因为她一向都是坚强的,归我和心嫣都那么相信你,把晚晚交给了你,这才新婚一个星期,没想到你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伤害,谈希越,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今天早上你还那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会爱她一生一世,绝对不会放手同,原来你竟然是拿来欺骗我们的!你太让人失望了,你是个骗子!”席佳榆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指着谈希越怒气指责。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谈希越居然伪装得这么好,竟然在新婚期里就这样对傅向晚,想到傅向晚那晶莹伤心地眼泪,她是怎么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熊熊燃烧的怒火,才会动手的。
    梁韵飞也没想到席佳榆竟然会拿笔筒砸谈希越,他大步上前,站在席佳榆的身侧:“席佳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席佳榆侧眸瞪着梁韵飞,把对谈希越的怒火漫延到了梁韵飞的身上,“谈希越,亏我今天还觉得你体贴晚晚让我去照顾她,亏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原来我竟然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事同,竟然为一个骗子漂白!不要以为你是谈家的继承人,就可以欺负我家晚晚!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再伤害晚晚,我现在马上就回去把晚晚从你那里带走。”
    席佳榆狠狠地瞪着两人,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梁韵飞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做!晚晚现在已经是老七的太太了,他们是夫妻同,有什么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解决,你怎么把晚晚从老七那里带走!”
    “我不带走晚晚,难道让他把晚晚欺负死吗?你们是蛇鼠一窝,你自然是帮他说话!难道还会帮晚晚吗?”席佳榆人梁韵飞的手里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走,他却握得很紧,不容她挣脱,“我告诉你我办不到!”
    “你就这么妄下论断,认为是老七伤害了晚晚吗?”梁韵飞质问着她。
    “他自己不是承认了吗?你在这里没有听到吗?”席佳榆把目光移到了谈希越的身上,他的身上也是散发着和傅向晚一样的悲伤和痛苦,眼里是脆弱的破碎,已经把平日里那个淡漠的谈希越撕裂。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梁韵飞看着谈希越一点都不反驳,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在你眼里老七是这样虚伪的的男人吗?他对傅向晚的爱谁都能看出来,他根本就不舍得伤害傅向晚一丝一毫,她痛苦对于老七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他会比晚晚好过多少,你觉得呢?如果这个世界上老七都不是好男人,那么就没有男人是好人了。”
    席佳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谈希越刚才不是承认了吗?这件事情让她里像是缠紧了的毛线,越来越乱了。
    “那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自己说清楚晚晚到底是怎么了?”席佳榆虽然不相信谈希越是那样的人,可是事情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能把傅向晚伤害的那么重的人,除了谈希越,没有他人可以办到,“那你再说。”
    “我无话可说。总之,是我对不起晚晚,是我让她陷入了痛苦之中。我不是一个好老公。”谈希越还是没有提起傅向晚受辱的事情,毕竟傅向晚都没有她最好的朋友告诉席佳榆,他也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你看,你这次听清楚了吗?他承认是她。”席佳榆冷笑着看着梁韵飞,“你们做警察的应该知道,除去所有的不可能,那么最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真相,所以这就是真相,他亲口承认,我都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那么我还相信什么!谈希越,你真是一个混蛋!”
    席佳榆都快疯了,为什么真相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明明他是最最不可能伤害傅向晚的人,却恰恰是这个最不可能的人!真是太可笑了!
    “你闭嘴!”梁韵飞见谈希越这样,把一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被席佳榆误解,看着也让人抓狂。
    “老飞,没事的,让她骂骂我喂吧,我觉得这样反而轻松了许多。”谈希越扯唇一笑,表示无碍。
    就让席佳榆误会自己,就让她骂骂自己,他才能找到一丝心灵上的安宁。这比起傅向晚的痛算什么!
    “你看,是他让我骂他的,真是欠骂!”席佳榆倒是觉得更好笑,“你以为我这样骂你就会放过你吗?我会帮晚晚离开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她依靠一生。谈希越,你是有小三了吗?有我漂亮吗?有晚晚纯粹吗?有心嫣温暖吗?你是眼瞎了吗——啊——你放开我,梁韵飞——”
    席佳榆的手腕上力道一紧,梁韵冰漆黑的眸子凝结着黑色:“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那你把我不知道的告诉我啊!”席佳榆蹙着眉,手腕很疼。
    “傅向晚她——”梁韵飞差点就脱口而出,却被谈希越给打断了,“老七,别胡说!”
    梁韵飞看了一眼谈希越,看到他宁愿承受这样的误解,也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喉结上下一滚动,只是无声的叹息。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席佳榆轻讽一笑。
    “跟我走!”梁韵飞一脸阴郁,抓紧她的手臂,将席佳榆给拉走了。
    “梁韵飞,你放手,否则我告你非礼。”席佳榆挣扎着,却被他越握越紧。
    “非礼?”梁韵飞扭开了双扇门,把席佳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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