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脸上也露出古怪的神色,将病床交到童沥手中,多看了人童沥两眼才好心的道明了缘由:“病人受的只是些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及内在,也就手腕稍微扭了下,要不了一周就能恢复如常。”
    人话说到这份上了,几人再听不明白可就白活了。
    骆子铭将眼睛瞅向了窗户外面,没有接手。
    童昔冉樱唇紧咬着握了下拳头,跟在童沥和姜颖身旁,随着他们一同将病床推到病房中。
    童志峰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之前浑浊的眼球这一刻看起来很是精明,咕噜咕噜的打着圈转动着,视线落在姜颖脸上讨好的“嘿嘿”笑了声,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抽了口气。
    姜颖没好气的瞪了童志峰一眼,将人推到了病房中开始发问:“怎么回事?”
    童昔冉回头看看骆子铭并没有跟进来,默默的叹口气觉得心里发堵,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骆子铭进来听听缘由还是不希望。
    “特么的那帮兔崽子!”童志峰一提起这件事,瞪圆了眼睛开始骂:“老子什么时候进监狱了,老子又没有犯法,我不会是在拘留所的临时休息室了住了一段时间,放出来也是我表现良好上头给的酌情政策,那帮子小崽子也不知道脑筋是不是抽了,非要说我走了关系走了后门,我气不过就和人打起来了,这不,这帮人还真是狠,看老子摔倒也不知道扶一把。若不是老子饿着肚子又顾念着他们的身份,早就给他们一个个都撂趴下了!”
    童昔冉听完后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的跳,胸腔里的气息就变得不稳了,明显一团火气聚集在那里,团啊团跟团棉花似的越团越大。
    童沥嘴角抽了几下,无声的退了出去,他觉得自己再待在病房里会出现不良反应,比如会脑袋发晕胸腔发闷,再比如会手脚发痒!
    姜颖咆哮的声音与童沥退出的脚步非常一致,在门刚刚合上的刹那奏响了:“你竟然和人打架?怎么不打死你!身份?什么身份,你别告诉我你袭警了!”
    姜颖脸色突变,这才抓住了童志峰话语中的关键点,声线略有些颤抖的问。
    “他们敢!我可以告他们!”童志峰捂着嘴角哼唧了几声:“老子是合法公民,他们要为我服务!”
    “服务你个头!”姜颖抱了粗口,冷着脸问道:“你脸上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嘴上那是有个人还手了,其他我被人推倒撞的了!”童志峰气性很高,显然还愤怒的不行。
    “妈,我爸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童昔冉觉得她若再待下去也会忍不住出手的,拎着包也不管孝不孝了,立刻闪人。
    病房外面童沥看到童昔冉黑着脸的表情,率先笑起来:“老姐,你这是不厚道,打算脱离组织自个儿轻松去呀。”
    “你说对了,你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这胳膊肘就拐到骆家去了,他老人家的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最后几个字是从童昔冉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她对着童沥阴测测的笑了几下,拎着包趾高气扬的的走了。
    童沥看着童昔冉走向骆子铭的背影,听着病房中传来的训斥声,抬起手往自己的眉心处摁了摁:到底谁那么多事把这搞事精给提前放出来的,让他知道了绝对会感谢感谢他八辈祖宗的!
    “回家?”骆子铭忍住笑,上前揽住了童昔冉的肩膀,拥着她乘坐电梯下了楼。
    一直到坐到车子里童昔冉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舒缓,狰狞的拧着衣服,恨不得将那件外套给拧成碎渣子。
    “小冉,你若气不过想撕衣服就撕你身上穿的这件,你一直撕我的外套做什么,撕坏了得毁我多少票子。”骆子铭斜了眼童昔冉手里的外套,一阵肉疼。
    “票子票子票子!你眼里除了票子还能看到别的事吗?”童昔冉气的两只手狠狠地在那银色的西装外套上抓了几把,看到自己的指痕上面留下一道道印痕心里的怒气才消了点。
    骆子铭却笑得流里流气的:“我还看到你了!”
    “你!”童昔冉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骆子铭,我怎么发现你那么色!”
    “对自己老婆那不叫色,叫情丨趣!”骆子铭眯着眼睛看似悠闲的看着车,实则车速很快。
    之前童昔冉生气没有发觉,这和骆子铭唠了两句心情舒畅了往窗外一看那飙的速度,眼睛都瞪直了。
    “骆子铭,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就算医院离他们家距离有点远,那也不用开这么快,不就一小时的路程吗,到家才十点而已啊。
    “你说我干——什么?”骆子铭的声音微微上挑,又拖着长音,明显是意有所指。
    童昔冉愣神之下意识到骆子铭说的是什么,脸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一双美眸不敢去看骆子铭,在四周飘来飘去找不到实质性的落点。
    她是说过要在童志峰出来后和骆子铭那什么,也叫嚣着要主动进攻占据主导地位,但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口头上的逞强话都会说,真要放到实际行动上还是差了一截。
    就像现在,她的底气就弱了不少。
    骆子铭嗤笑一声,抬手去捏了下童昔冉的脸颊,触手的滑嫩令他扬起唇角眯眼笑了下,嘴里说的话却一如既往的破坏气氛:“唔,让我猜猜,你不会在想等下回答家中的时候我该怎么化饿狼将你生吃活剥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吧。”
    童昔冉脸上的热度再次飙升,觉得骆子铭的指尖有着升温的魔力,那绝对是带着火焰魔法的。扬手将他的手给挥到一边,眼睛里全然都是肃杀之气。
    “啧啧,恼羞成怒了,你个女孩子家家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不过是太饿了想着你也没有吃东西怕你受不住,这不,开快点好赶紧寻个地方吃东西,不然好吃的地方都该关门了。”
    骆子铭收回手懒懒的转动着方向盘,嘴里说的话非常的君子,无声的用行动告诉童昔冉:嗨,你真的想多了。
    童昔冉囧了个囧,懒得看骆子铭,暗自咬了下唇瓣,偷瞄了骆子铭几眼对他很是不解。
    自己都将话挑明而且两个人也有了亲密接触了,他上次还那样交待在自己的小手里,难道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有没有吗?
    想到骆子铭可能对她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童昔冉心底不自觉的失落了几分,眸光中闪烁着坚定。
    不管怎么样,她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他不主动她主动就好,还不信在她的柔情攻势下,骆子铭还能成为那柳下惠。
    寻了家比较干净的店吃了两碗面两个人就回了家。
    “我先去洗澡了。”童昔冉进屋连鞋都顾不得换就直奔浴室里去,胳膊却被骆子铭给拉扯住。
    她心中一跳,眼角瞥向骆子铭的手,觉得他的手有魔力,只单单握着她的手腕就觉得整片肌肤都在燃烧,很快热度就蔓延到了她的脸颊,沾染上她的耳垂。
    “你去拿睡衣吧,我帮你放手。”骆子铭松开童昔冉的手,先她一步朝卧室走去。
    童昔冉微怔,咬咬下嘴唇跟了上去,打开柜子的时候在想骆子铭为什么要帮她放手,是怕浴室的温度太低使得她受凉吗?
    “挑好睡衣啊,别再学上次非要我进去送,我一个大老爷们看到香艳的场面若没有克制住你不得怪我吃你豆腐占你便宜啊。”
    骆子铭的声音隐藏在浴室中,被哗哗的流水声盖住。
    童昔冉的脸由红便黑,怨愤的揪着手中刚拿出来的吊带睡衣想也不想窝成团塞回衣柜里,拿出那件至今没有穿过的透明蕾丨丝顺滑薄纱睡衣,阴着脸朝浴室走去。
    她就故意引诱他怎么了?这会儿装的一派正人君子,那天晚上谁特么发狂逼迫她用手的?
    这次说什么也得让他就范,让他尝尝被动的感觉!
    骆子铭放好水出来与童昔冉打了个照面,邪气的笑意刚刚渗透到眼中,就被童昔冉一记眼刀给憋了回去,他摸摸自己的鼻尖看着“砰”一声关上的浴室门,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那什么之前的*,也是必须滴,瞧,小妻子双眼喷发炙热的崇拜火焰,那就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她对自己的爱意。
    唔,还是接受了吧,免得让小妻子太过失望。
    骆子铭嘿嘿笑声连睡衣都不拿便奔到了外间浴室,冲澡的时候他尤其注意将重要部位多洗了几遍,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前几天晚上的旖旎画面,某个地方开始不安分了。
    他迅速的擦干净自己想了想拿了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大大咧咧的往卧室去。
    在进入卧室的时候特意放轻脚步,顺便将卧室的门关上打开衣柜,人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倾听浴室的动静。
    “咔擦”——
    骆子铭迅速的从床上弹起面对着衣柜,手正好伸过去取下了自己的睡袍,与此同时他淡定的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童昔冉,那刚拿到睡袍的手一松,睡袍落在了地上。
    “你……”骆子铭的喉咙有点紧,漆黑的眸子突然散发出狂躁的火焰,锁定在视线里娇小的身躯上。
    “你睡袍掉了。”童昔冉妖娆一笑,风情万种的撩起自己大波浪卷发往后一甩。
    在浴室里墨迹了半天,她特意将头发擦拭到不滴水了才出来,那就算这样头发还是湿湿的压在薄纱睡衣上面,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随着她的甩动,那隐藏在头发下的风光就那样暴露在了骆子铭的眼前。
    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骆子铭的脑子有点空,心口发紧,手心里紧张的都出了汗。那双眸子只紧紧的呆呆的落在童昔冉的身上,将那一层阻挡不了任何的薄料子下的所有白皙都望进眼中,随后只觉得鼻腔一痒他立刻双手捂鼻抬头往浴室奔去。
    童昔冉看着落荒逃窜的骆子铭,轻咬下嘴唇痴痴笑起来:还装柳下惠呢,装吧,看了两眼就这德行,看来她不主动就吃不到肉了。
    骆子铭不知道自己接连两次在童昔冉面前喷鼻血的举动已经给妻子灌输了一种自己是受的错觉。以至于某一天当童昔冉失口说错话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之后被骆子铭猛烈的攻势搞的三天没有下来床。
    亲自体会到某人火力后的童昔冉欲哭无泪,她当时是脑子抽了才会主动为骆子铭开了苞,不然也不会每天都水深火热里受着颠来复去的煎熬。
    童昔冉看骆子铭在浴室还得一会儿时间,想了想人就朝着浴室走去。
    骆子铭正对着镜子吐气纳气,不曾想童昔冉突然进来,从镜子里呆愣的看着那性感的小身子朝着他走过来,他喉咙一紧心狂跳不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童昔冉轻笑一声,那眼神充满了挑衅以为,故意在人跟前挺了挺胸脯,手随意一样就在骆子铭睁大的眼睛中从一旁的柜子里又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扭头潇洒的甩着长发走人了。
    调皮的发丝卷着水汽洒在了骆子铭的脸上,他对着镜子期盼的眼神逐步变得懊恼,人低着头慢慢发出低沉的笑声,抬起沾满水的手盖在脸上:太特么逗了,竟然会紧张!
    骆子铭对着镜子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意,顿时恢复到平日里的肆意模样,低头查看了下自己的装束,非常的方便,人已经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就看到人正懒懒的在床上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说起来童昔冉很是无心,刚将头发又擦了一遍,窝在身上已经不觉得凉,屋子里的温度正好,她披着头发缓了会儿基本就半干了,人习惯在睡觉前趴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会新闻,人穿着薄纱透明的睡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条腿还无意识的来回的往上翘着,本来就只盖到大腿的薄裙子就往下滑,停留在了……
    骆子铭瞳孔睁大,气血上涌,眼睛变成了两柄锋利的刀子恨不得飞射出去把那些碍眼的朦胧布料给撕剪个粉碎,太刺激太视觉震撼了,穿这玩意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骆子铭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有即刻化身饿狼将那光秃秃的小白兔给纳入腹中。
    “不冷吗,盖上被子吧。”骆子铭脸不红心不喘的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顺便拉过被子全数盖在了童昔冉身上。
    被子下面的童昔冉微蹙眉头,眼底划过一抹不解,她的魅力指数这么低?人都穿成这样了都没有办法勾起某人隐藏在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咩?
    童昔冉转了个身,单手撑着额头直勾勾的盯着骆子铭看。
    骆子铭被她的目光看的喉咙发紧体内翻腾着巨浪,若无其事的回望过去,嘴角的笑淡定邪魅:“怎么了?我帮你盖被子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童昔冉严肃的点头,将被子一扒拉开人就如同八爪鱼似的攀上了骆子铭的身子。
    近距离的接触感受着男子身上不符合平常的温度,刚进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耳膜,沉闷的声音令她的心尖都跟着颤抖。
    骆子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平时的感官都要强烈,经历了亲密接触就差那最后一道关卡他的期待最甚。可只要想到这只不好驯服的小猫咪锋利的爪子,他便克制克制再克制。
    若勾的她主动献身,那么往后的日子里甜果子肯定不少吃,只不过眼前的女人太过美好,娇柔的身躯贴在身上使得他明显起了变化,人更是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察隐忍了半天的功夫破了,那就白费了。
    童昔冉以为自己能够占据主导,可紧贴在男人的身上时她才发觉自己被蛊惑了。一股仿佛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布满全身,脑子立刻就升腾起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怂恿着她:扑倒他!扑倒他!
    童昔冉眸光渐渐变得迷离,唔,那就扑倒他!不就是看上了自家男人吗?领了证摆了席,完全的合法,扑倒自己的合法丈夫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在骆子铭深邃期盼的黑瞳中,在他扬起的算计笑容里,童昔冉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缓缓的凑上了自己的红唇……
    ------题外话------
    小铭子的春天要来了,号召网站政策,明天的第一次肯定是拉灯盖被子睡觉,但是栗子会另外写一篇友爱的小剧场的,明天可以关注下题外话或者评论区╭(╯3╰)╮
    ☆、【077】吃干抹净,铭少撞破(高潮!)
    童昔冉怀里跟揣着一只小白兔,紧张的她小心肝砰砰乱跳。
    ……
    ……
    反正她只说了要兑现承诺主动与骆子铭成为实质性的婚姻,至于用什么办法那可没有说,就让某人忍耐着吧,谁让他这个时候把主动权交到自己的手中呢?
    ……
    童昔冉也在同一时间缩回了手,顺便用浴巾一挡,笑声终于克制不住越来越大,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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