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不知道澄昌市有哪些好吃的地方了吗?”
    他这么一提,初徵心才刚想起来,那是他们回去办案时的事情了,她想找过去上学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吃晚饭,结果喜欢的店铺不是关门就是搬了地方。
    “这么多年不回来,如今都不知道这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件事,结果徐阵却如此强大地给了她一张地图,插图、排版、印刷,全是他一手操办。
    徐阵:“不过没有这东西也可以,我都会带你去的。”
    她心中却想,徐阵每晚伏案灯前的专注模样一定很帅吧。
    就算他把城镇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但要这样编排出来还是得花不少功夫的。
    初徵心已经激动的要死,他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还能抽出时间画出这么一张精细的地图。他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总是这样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再看眼前这人硕长挺拔,声音干干净净地说:“别人能为你做的,我都能办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也能为你全部做到。”
    她觉得都快要疯了,闭着眼睛拼命摇头。
    初徵心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做到这么多,他能够在她身边已经令人足够心满意足、甜软如蜜。
    “你也可以看成我是在吃醋。”他非常坦然的告诉她:“穆泽德的笔记本你可以继续留着。”
    她笑了:“不,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看完就还给他的,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还给他,感谢他。”
    徐阵对于这种回答既意外又满意,此刻她温热的呼吸全部落在他的颈间,他想起沉溺在她身上的感觉,那个神魂颠倒的夜晚,便不再忍耐地直接将人推倒在沙发上面。
    她躺下来看着他,灯光下他深深地回望着自己,依旧是俊脸上浅浅地微笑。
    初徵心用手非常细致地摸着他的脸颊,心中是满满的感触。
    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一个这样非亲非故的人能够来爱自己,更别说是这样爱到骨血里,她住院的那段日子每每想到今后人生的变化都会想哭。
    而徐阵何尝不是呢。
    人们说,那些你想要给予的东西,其实就是你自己想要的,这就是真正的大实话。
    因为没有爱,他才变得冰冷自封,等到有一个人能让他倾尽全部,他就愿意给出自己的性命。
    因为,这些也全部都是他想要的。
    “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他直挺挺地压下来,只要面对她就无法收敛自己的贪欲,只会得不到满足。
    初徵心想要抽离自己游走的意识,但不知不觉仍然被他撩拨起来。
    “帮我脱了衣服。”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总有一天要习惯的。”他淡淡说道。
    初徵心抿嘴,只好用手去掀他的上衣。
    “还有裤子。”
    “你是流氓吗……”她在他话语的带动中轻颤。
    徐阵幽沉地盯着她看,初徵心被看的没辙,只好烫着脸颊去解他的长裤,当感觉到发热的皮肤靠在她的身上,心底突然就有种会被这人吞食入腹的感觉,非常危险。
    徐阵开始脱起她的衣服,他手心所在到处像是有电流在乱窜,初徵心的反应有些大,这让无法施展的男人只好收紧了臂膀,摁住了她的挣扎。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尖,原本抚在她下颚的拇指,缓缓地按上了她耸起的柔软,然后逐步向下。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长指在她身体里翻搅,清晰的欲/望慢慢窜上来,只让她想要蜷缩起身子。
    “徐阵……你变得更坏了……”
    他的身体与她片刻厮磨,探舌撬开了她的牙齿,略施强硬地吸吮翻搅,害得人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很少自/慰,对于男女方面也一直没有十分沉迷的想法,但如今浑身紧绷,那地方更是微微地跳动,叫嚣着要感受她的湿润,发涨得难受。
    他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危险的想法,哦——他当然懂得那些变/态想要拥有她的占有欲,看看这凝脂般的肌肤,嫣红潮湿的私/处,还有心上人意乱情迷的话语和神情……
    真是美妙极了。
    初徵心看着徐阵全身的修长曲线,也如他一般沉浸在对方的肉/体之中。
    只恨不能将彼此化作漩涡,但也足够甜蜜而热烈。
    ……
    幸好第二天初徵心正好轮到休息,她特意赖了一会床,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太认床,加之一直在被那个男人要了好几次,折腾实在太累,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徐阵在家办公,都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她睡着当然也不打扰她了。
    初徵心闻到从厨房传来的一阵香味,朦胧中揉了揉眼,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居然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照例说平时能找她的人也不多,所以,当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时她几乎是吓到了。
    ——她的妈妈初玮凝回来了,还找不着她人。
    初徵心觉得自己突然变成高中彻夜不归被家人逮个正着的小女生,心脏噗噗噗直跳,急忙翻身下床。
    徐阵听见动静走进来,他的女朋友正将玲珑曼妙的曲线裹进一身长裙里。
    “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正好和你妈妈见一面。”
    初徵心觉得不太妥当,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面露难色。
    徐阵也猜到是什么情况了,竟然不觉得意外。
    “你妈妈不喜欢我?”
    “也不是……就是我还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他看她羞窘得厉害,还想再逗一逗,然而未来的岳母大人实在是厉害角色,徐阵自认为有些头痛,只好暂时放她走了。
    “算了,那我就送你到楼下,走吧。”
    初徵心忐忑地回到家中,上楼梯的时候仍然在想可能需要的对策,但她发现自己只要一面对那位女士就无计可施了。
    初玮凝坐在家中沙发上看着报纸,快要五十岁的妇人了,还是气质娴静,美貌不减。
    “妈,你回来了?我昨晚有事住在朋友家……”
    “哪个朋友?”
    初徵心不习惯对她撒谎,也决定要把和徐阵交往的事说出来,索性就坦白了:“就是那个徐阵。”
    谁知道初玮凝只是笑了笑,像是早知道这孩子会犯傻似得。
    “你上次瞒着我住院,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负气般地在胸前交叠双手,“我上次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就因为你成天和那些精神病人打交道,才会惹上一身麻烦。”
    初徵心张了张嘴,但听见她说:“跟他分手,徵心。”
    ☆、第五十四章 爱与威胁
    第五十四章
    初徵心没料到母亲会给出这么直接的语气,尽管上次她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她以为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她想起小时候,初玮凝也总是这样通牒,代表没有任何退让——
    “把这些言情小说扔掉,徵心。”
    “不要一下课就和那些男同学、女同学一起玩,徵心。”
    “下次考试我要看到进步,徵心。”
    有时候觉着,初玮凝是不喜欢在女儿面前轻易流露内心想法,但只要费雷冬在,她又总是情绪很高,他们一家就还是温馨的。
    “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雨夜乌鸦’已经死了,是徐阵抓到的。”她试图说一些关于徐阵的事迹,好让母亲对他产生好感。
    “而且,他还替我做过催眠,让我没那么难受。他甚至替我们查了以前的案子,你还不知道,也许爸爸……也许费雷冬根本没有杀人,当初杀害苗姨的很可能是‘雨夜乌鸦’!”
    “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初玮凝冷静得出奇,就连她这样给出假设以后,她依然像是掌握着局势,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
    而她没有证据,只有解剖记录和梦中的记忆是不足以为费雷冬洗清罪名的。
    “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些事?”
    “不,我回来是因为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初玮凝挺了挺肩膀,又坐回沙发拿起报纸,“这段时间我会在家。哎,真是上了年纪,我都想提前退休了。”
    初徵心不想再说话,因为她也不知要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说换个话题更好。
    突然,听初玮凝又开口:“徵心,我再提醒你一点。”
    她们安静地对视,心里却想着不一样的东西。
    “徐阵他抓过这么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犯,得罪过这么多人,你以为每一个都能保证绝无后顾之忧?”
    初徵心愣了愣,不能否认她的话。
    “我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当初……如果是费雷冬杀的人,我就是毁在一个高智商杀人犯手上。但如果像你说的,他是被晏梓乌陷害了,那么,下一个‘费雷冬’就是徐阵。徵心,你迟早要伤心的。”
    初徵心怔怔地望着母亲,她觉得真奇怪。
    “你为什么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如果费雷东是被诬陷的,我们不就是错怪了他这么多年?妈,你不是爱他吗?如果那么爱他,难道不想知道他到底还活不活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了吗?”
    初玮凝冷冷地一笑,继续低头像是在读报,语气漫不经心但有一种冰冷的凉意:“爱?我曾经是爱过你爸爸,但是你忘了一点,越深刻的爱会引起越深沉的恨,他离开我们的那一刻起,与其说是爱他,不如说是恨他。”
    以前初玮凝还闭口不提她和费雷东之间的感情,但如今女儿长大了,她在她面前越发不掩饰真实的想法。
    而初徵心也是恨了父亲这么多年,但与母亲不同的是,每次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儿时对她疼爱有加的费雷东,她到底还是忘不了这份亲情和养育之恩。
    她忽然很想找徐阵说说话,这些疑惑和烦恼,世上也只有他一人能够倾听了吧。
    初徵心也很清楚一点是,只要初玮凝待在这里,她和徐阵的问题就麻烦了。
    下午,徐阵打来电话。
    初徵心在房间里阅读穆教授的那本笔记,看到来电显示并没有立刻接通。可能是因为母亲教育过她,她还神经兮兮地看了看背后的门,才接起电话。
    “你在家?”
    “嗯……怎么了。”
    徐阵那边传来各种杂音和说话声,他找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才说:“我就在你家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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