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封亲笔信回信,十句口令,就可以调动这五位长者手下的任何资源,可让他们为安明做任何的事情?”我说。
    “嫂子就是冰雪聪明,没错,就是这样。上次假安明让我把金爵还给他,当时我觉得不对劲,我让他调三令,也就是说,只有那五位长者派人传话说让我把金爵给他,我就会同意,而且我将会受到处罚,但当时他没有动静,这说明他没有家书,也不知道口令。”锦笙说。
    原来如此,当时我还一直在猜测调动三令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是取得三个人的支持,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取得五个人的支持,就是调动五令了。
    “你也得听那五个人的?”我问。
    “那当然,在那个系统中的人,没有谁敢不听他的,一但违抗,会死得很惨。”锦笙说。
    我其实想问锦笙说‘那个系统’是什么意思,是一个家族,还是一个集团,还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秘组织?
    不过我最终也没有开口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也白问,锦笙他是不会说的。他能说到这一步,已经是不易了,或者说已经犯规了。
    “所以,如果那个人找到家书,那就有可能调动五令?就可以做很多事?”
    “那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又长得和大哥一模一样,如果让他找到了家书,再知道了口令,那他可以让五令替他做任何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什么有什么。”锦笙说。
    “可是你也说了,那口令每年在变,家书上有一句,但有一句是口述的,并没有纪录,只有安明和那个口述的人知道,如果是其他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就算是他有了家书,那他也无法行使权利啊?”我说。
    “这个调令还有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非本人行使调令的时候,可以不用活口令,活口令,也就是那五句口述的口令了。”
    “还可以非本人行使调令?”我吃了一惊。
    “是啊,因为考虑到有时候本人不能出现,比如说大哥身在困境中,无法脱身,需要五令出山拯救他,这个时候他本人是不可能亲自调的,那就得有人代为行使,这时只要出示家书,就可以调动二令,但是二令也不得了了,也可以掀起大浪了。”锦笙说。
    “所以上次你们说的如果一个月安明不能出来,那就用最后的办法,这最后的办法,就是调动二令,来强行解救安民?”我问。
    “是的,就是这样。”锦笙说。
    “那如果调动了二令,那二位长者会用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救安明?”
    “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强行劫狱,花天价买出来,或者是其他任何方法都可以。”锦笙说。
    “可是如果他样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保护好安明,让他就这样死了?”我有些悲愤地说。
    “可是大哥并没有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们是听令,如果大哥不让他们帮忙,他们是不能插手大哥任何事情的,这也是规距。这规距就是为了保护大哥的自由权。”锦笙说。
    锦笙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所以安明在最困难的时候,总是跟我说,实在不行,他还有最后一条路。但在他不完全倒下之前,他并不想调动别人的力量来帮助他。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我叹了口气,“安明不轻易让别人帮忙,没想到害了自己。”
    “大哥一方面是不想麻烦别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想靠自己度过难关,一个人如果遇到困境就让别人帮忙,那这个人不会是一个强者。所以调令每年只能用一次,五令全调,三年才能用一次,这就是为了保证行使的人不要有什么事就让人来做,要保证行使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锦笙说。
    “嗯,我明白,可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个规距是怎么形成的?安明到底什么来历?”
    锦笙耸了耸肩,“嫂子,你也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对不起,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
    “哇,这么精彩,吹牛逼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调令不就相当于以前的尚方宝剑?看电视剧看多了吧?”
    说话的是袁小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进来了,正站在门口听呢。
    “幸亏你叫我大哥,不然偷听我们谈话的人,我一般的做法是割掉他的舌头,这样他就能把听到的说给别人听了。”锦笙冷声说。
    袁小刚吐了吐舌头,“别这样,舌头只有一根,没有多余的,割了还怎么吃饭。”
    “袁小刚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这样的行为真是太无耻了。”我也骂道。
    “冤枉啊,我没有要偷听啊,我只是恰巧进来听到,而你们正说的起劲,我也听得精彩,所以就驻足听了一下喽。这能怪我嘛?”袁小刚说。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锦笙说。
    “好好好,我有失忆症,刚才我听到的我现在都忘了。一句也不记得了。再说了,你也不过是说了一个故事而已,那些关键性的东西,你是一句也没说出来好不好?不信你问我姐,你说的都是些擦边的,实质性的东西压根没透露,不跟我说也就罢了,我姐你都不告诉,还好意思吓唬我要割舌头呢,你不是我大哥吗,哪有大哥天天想着割小弟舌头的?你这大哥怎么当的?”
    袁小刚反而有理了,说的是振振有词。
    “锦笙别理他,我们接着说正事吧。”
    锦笙点头,“总之就是不能让那个假安明找到家书,不然后果就严重了。但我相信家书那么重要的东西,大哥不会随手乱扔的,应该是藏在什么很难找到的地方才对,大哥绝对不是那种粗心的人。”
    这话我赞同,安明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家书的事。可见他对这件事是非常的谨慎的,他不可能轻易就把家书放在一个小偷随便就能找得到的地方。
    “我相信假安明要和你谈事,肯定就是想问你家书的事,但他不会直接说,他会旁敲侧击问线索,以嫂子的智商,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我一点也不担心。”锦笙接着说。
    “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怀疑,更何况我本身就不知道家书在哪里,任他再问,也是问不出来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他对我动手动脚,让我恶心,有时候我真想一刀杀了他。”我说。
    “嫂子不要冲动,这个人我迟早是要收拾他的,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要弄掉他并不难,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他的来历,他从哪里来,是谁让他来的,来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了,目前来看,他来的目的恐怕就是完全取代大哥,当新一代的安少爷。”
    “新一代的安少爷?就是可以行使调令的人?”我问。
    “是的,安少爷是一种称呼,也是一种身份,甚至说是一个职位,这些,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是少夫人,如果找到家书,你可以代替大哥行使权利,调动三令。”锦笙说。
    ——
    说完这些,锦笙好像有些后悔,因为他透露太多的信息了,所以他马上接着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给你配药,放心吧,假安明是找不到家书的。要是那么容易找到,那他们早就找到了,也不能等到现在了。”
    我也觉得说的差不多了,再问下去,难免会遇到一些核心问题。到时锦笙又会作难,说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着锦笙把一些药捣碎,然后按一定的比例混成一起,弄成很细的粉末,我忽然觉得锦笙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大哥,你以前是专门干坏事的吧?不然你能会这些名堂?”袁小刚说。
    “坏事和好事,本来就很难界定。我觉得我干的是好事,也许在别人看来就是坏事呢。我知道你很让我教你这种配药的技术,不过这个需要的水平很高,你明显学不了。”锦笙说。
    袁小刚嗤之以鼻,说:“我才不学呢,我是正人君子,不用学习那些手段。”
    锦笙笑了笑说:“我说你水平低你大受打击吧?没事,以后你跟着我,水平会慢慢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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