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明,感觉又慢慢阳光起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能平安回来,我对你们有信心。”安明微笑着说。
    “当然,有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当然要平安回来,锦笙说的没错,我们这几个人,以后都不能有事,我答应过爸爸,我们要找到女儿,平安离开泰国,带着他回到温城去。”
    “所以我们要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我们目前的要务,就是活下去,直到大哥的伤痊愈。”锦笙说。
    ——
    和安明说了在代子那里发生的一切后,安明说既然代子要你去打探那个莞香夫人,那她承诺给你大小姐的待遇,那莞香不就知道你是代子的人了,不会更加防备?
    “所以代子只是并不在乎我是否能打探得清楚,那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问。
    “锦笙能想明白吗?”安明笑着看向锦笙。
    “大概能想到,只是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代子不可能这么快就信任嫂子,更不可能把嫂子当成她的心腹,她让嫂子去试探,本来就不担心他那个莞香夫人会怀疑,因为嫂子只是她的一个幌子,以此引起莞香的注意,然后她会派另一个人去告诉莞香,嫂子是她派的间谍,这样,让莞香防着嫂子。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锦笙说。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代子纵横江湖多年,也不仅仅是靠济科的女儿这个身份,自身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她混不到现在。”安明点头说。
    “那我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我赶紧问请教两位大神。
    “你直接就告诉莞香,你就是代子派你接近她,打探消息的,再告诉她,你只是个幌子,让她防备其他来告密的人。”安明说。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是相当于背叛了代子?”
    “这不算背叛,她要是知道了,你可以说这是你的策略,你只是想让莞香信任你而已,如果你自己先说了自己是代子派去的,自己先暴露了身份,那后面去告密的那个人,再说出来就没什么新鲜的了,如果莞香会相信其中一个,那个人肯定就是你了。”安明说。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真的接近莞香?”
    “代了和莞香争权,势必有一斗。莞香是离济科最近的人,而代子则是对济科的位置一直有想法的人,莞香年轻貌美,代子又残又阴暗,结果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如果要选队,那当然是要选莞香了,是不是?”安明说。
    我点头表示认同,“可是万一莞香不信任我怎么办?”
    “莞香要是一下就信任你,那反而显得奇怪,不信任你才是正常的,最后能不能让她信任你,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安明说。
    “好吧,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如果非要选边站,那就得站在莞香那一边,至于最后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能在莞香与代子的相斗中占不占到便宜,这又另说,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安明点头。
    两天以后,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来到位于市中心的莞香住所。
    莞香住所,并不等于济科的住所,济科有很多处住所,在泰国的几大城市都有,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过夜。他那样身份的人,害怕被追杀,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这本来也很正常。
    莞香的住所不是别墅,而是非常现代化的公寓,但楼屋也不高,只有五层,一至三层都是安保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四五层是她的住住,顶楼可以直接升降直升机。如果有外敌攻入,下面的人只要顶住几分钟,她就可以直接从楼顶飞走,根本奈何她不得。
    经过重重的安检后,我坐电梯到了四楼。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锦笙帮我在清迈买到的最好的玉石,一尊佛像,这是个佛教国家,所以我想送莞香一尊玉佛作为见面礼。这玩意儿价格不菲,算得上是重礼。
    钱是花了,人家喜不喜欢,那就不好说了。
    房子布置得当然是富丽堂皇,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花,这个女子,竟是个爱花的人。据说爱花的人都是善良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当然希望这个女的是善良的人了,这样我所冒的风险就会小一些。
    “您稍候,夫人正在休息。”侍女轻声对我说,这人国语竟说得非常的标准,让我刮目相看。
    我说:“不急,我候着就是。”
    “夫人说,如果您不介意,请移步到房间说话,夫人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如果要等她起来,恐怕得下午了。”侍女又说。
    人家都这样说了,我就算是介意,我也得进去啊,这分明就是摆个架子,看我有没有诚意,既然是来拜访人家,那当然得客随主便了。
    “好。”我简单应道。
    “那请随我来。请。”侍女非常的礼貌,应该主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房间当然很大,有粉红色的轻纱将房间隔成两边,另外的一边隐约能看到一张床,但又看不太清楚。
    侍女并没有要掀开的意思,那就说明,我只能站在外面和这里的主人沟通了。
    之前还认为莞香对我很客气,但马上就来了这么一道纱帘,看来人家对我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客气。有客来访,却隔着一块布说话,这这本身就让人很不舒服。当面说话,还得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才算礼貌,更别说这隔着一块布帘了。
    “夫人,我是小暖,特来拜访。”我轻声说。
    里面没有说话,半天才听到一声轻柔的‘噢’。
    这噢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猜不透,是轻视,是不屑,还是其他的意思?
    “那天在葬礼上见过夫人,夫人的风姿真是不同凡响,一直想来拜访,苦于没有机会,恰巧代子召我去,让我来打探夫人的消息,这才有了机会,我其实是代子派来的。”
    我完全是按安明和锦笙的策略走,到底有没有效果,那就不好说了。
    “好。”里面又传来一声。
    这个好字让我更觉得捉摸不透,好什么?我是代子派来的,所以好,还是因为我告诉了她这些,所以好?
    她这样一次只说一个字,就让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对于令尊过世,我很遗憾,请节哀。”她终于又说话了。
    她似乎是戴着口罩还是真的生病了,感觉声音有些怪。
    “谢谢夫人。”我轻声说。
    “你告诉我你是代子派来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问。
    这话问得很直接,也很聪明。她知道我把这事说出来,那就是想讨好她,想拉近和他之间的关系。这样做,那当然是有目的性的。
    “我想让自己更安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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