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马码:(⊙o⊙)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石马码:说好的女人的身体才是刺伤男人最锋利的利剑呢?!(゜▽゜*)
    人利俐:女人的身体的确是刺伤男人最锋利的利剑。
    人利俐:但这剑却是一把双刃剑。
    人利俐:它能刺伤男人,也会刺伤我们自己。
    石马码:俐俐,你是不是……
    人利俐:开玩笑的啦!
    苏酥酥受伤之后,洗澡就变得十分困难,她行动不便,脚不能碰水,可是苏酥酥又特别爱干净,所以每天都坚持用湿毛巾擦洗身体。
    城诺担心苏酥酥坐着轮椅会在浴室里摔倒,于是在浴室里铺上了天蓝色的防滑垫,饶是这样,苏酥酥还是不小心在浴室里摔了一跤,好在苏酥酥反应及时,并没有造成大碍。
    后来城诺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就指派钟笙抱着苏酥酥去浴室洗漱,浴室里有苏酥酥专门洗漱用的椅子,将苏酥酥抱到椅子上坐好之后,钟笙就面无表情地出浴室关门,站在门外等候。待苏酥酥自己洗漱完毕之后,就示意钟笙进来抱苏酥酥回卧室。
    苏酥酥将水龙头扭开,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自己擦洗身体的声音。
    钟笙就站在门外,他或许还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想到这里,苏酥酥的身体就忍不住轻颤,心脏砰砰乱跳,原本白莹如玉的肌肤染上一层胭脂,变得如同粉色山茶一般透红。
    苏酥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苏酥酥的皮肤特别白,这莹白的肌肤沾上水珠之后,便会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冰肌雪肤,皓如凝脂,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玉软花柔。
    每次洗完澡都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自己!
    明明沾水就是一个尤物,为什么钟笙就是这么讨厌自己的触碰呢?
    钟笙抱苏酥酥的时候,视线从来都不落到苏酥酥身上,像是在回避什么,又像是在厌恶什么。
    他眸中的厌恶令她心悸。
    尤其是在钟笙将她粗鲁地扔到洁白的大床上的时候,苏酥酥的身体都会被他粗鲁的动作点燃。
    苏酥酥的身体兴奋得打颤。
    好想要那覆在她身体上的东西是钟笙滚烫的身体而不是冰冷的薄被,可每次钟笙将她扔到洁白的大床上之后,都会顺手把薄被砸到她的脸上。
    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在污染他自己似的。
    “钟笙哥哥……”苏酥酥忍不住喊住离去的钟笙。
    钟笙顿住脚步,回过头,却没有靠近,像是怕被污染:“什么?”
    苏酥酥眼神一黯,心里打鼓,双手捏着被子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孩子?”像是害怕钟笙没有听明白似的,苏酥酥快速地补充道,“……你喜欢男孩子吗?”
    房间里一点风都没有,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凝胶凝固住了,变得密不透风。
    苏酥酥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看着钟笙。
    钟笙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似乎很厌恶她的问题,他凶巴巴地看着苏酥酥。
    “你每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垃圾吗?”
    苏酥酥委屈道:“我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你呀!”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苏酥酥连忙补救:“啊,我不是骂你是垃圾!”
    不解释还好,解释完,钟笙的脸更沉了。
    他恶狠狠地看了苏酥酥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大力地关上房门。
    苏酥酥愁眉苦脸地抱紧枕头。
    苏酥酥扪心自问,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听到哪一种答案。
    如果钟笙喜欢女人,而单单不喜欢自己,苏酥酥一定会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变得极度自卑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究竟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为什么钟笙明明喜欢女人却不爱自己?!
    如果钟笙喜欢男人,所以才不喜欢自己,苏酥酥一方面会觉得我得不到你们其他女人也得不到获得一种心理微妙的平衡感和自我满足感,一方面又会觉得钟笙不喜欢女人那她这辈子算是没有希望和钟笙结成连理传宗接代振兴苏家香火了痛不欲生如丧考妣肝肠寸断!
    所以钟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苏酥酥反而松了一口气。
    苏酥酥安慰自己:“说不定钟笙只是喜欢柏拉图恋爱呢?所以不喜欢身体的触碰?”苏酥酥的眼睛发亮,完美地治愈自己,“一定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
    如果是柏拉图恋爱的话,苏酥酥也是非常乐意的呢!
    反正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单方面和钟笙谈着柏拉图式的恋爱呀。
    苏酥酥陶醉脸。
    苏酥酥身强体壮,恢复力惊人,在家中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就可以下床走路了。钟笙带着她去医院复诊,医生告知她她的脚踝已经没有问题可以进行日常活动了。
    苏酥酥解开绷带,蹦蹦跳跳跳下床,拉着钟笙的袖子往病房外面走:“钟笙哥哥,我们今天走回家好不好?反正离得也近,我已经坐在轮椅上一个多星期了,脚都要生锈啦!”
    钟笙冷淡地回复:“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
    “要是我在路上遇到坏人了怎么办?”苏酥酥十分幽怨。
    钟笙认真地看了苏酥酥一眼,漠然道:“放心,你长得很安全,坏人应该会更害怕遇到你。”
    苏酥酥幽幽道:“真是没有同情心。”
    “同情心是对弱者的,你觉得你这样活蹦乱跳身强体壮是弱者吗?”钟笙冷漠地回答。
    苏酥酥的脚步一顿,落到钟笙后面。
    钟笙不动声色回过头看了苏酥酥一眼。
    苏酥酥的视线落到走廊上那个扶着墙壁刚从妇科走出来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十分漂亮,但却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像是极度虚弱的样子,扶着墙慢慢从病房里走出来。
    苏酥酥的视线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离开,她对钟笙说:“钟笙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看到了一个朋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家。”
    ☆、第16章 chapter16
    没有等钟笙回答,苏酥酥就已经抬起脚,擦过钟笙的肩,神色凝重地径直朝那个女人走去。
    钟笙的长眸微眯,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呢。
    视线从远处科室病房上所注明的类别滑过,慢悠悠落到那两个女人身上。
    苏酥酥的背挺得笔直,整个人都崩成了一根弦,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样子。而那个憔悴的女人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脸色惨白,黑眸里没有一丝光亮,如同一潭死水。
    钟笙长身玉立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她应该会很好的解决吧。
    钟笙耷拉着眼皮,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伶俐俐的腹部绞痛。
    刚做完流产手术,那冰冷的机械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体内,刮得她的四肢百骸都刺骨的疼,双手不住地打颤。她的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不想在这个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的病房里多呆。
    伶俐俐强撑着力气从病床上爬起来,毫无血色的手指扶着墙慢慢移动,准备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干净的帆布鞋。
    伶俐俐抬起头,看到苏酥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苏酥酥的眸子黑得看不见底,仿佛黑夜下的大海,海面平静,但暗潮汹涌,千言万语。
    伶俐俐的心头一颤,偏过脸,不敢去看苏酥酥的眼睛。
    那样干净的眼睛只会让伶俐俐自惭形秽。
    苏酥酥抿着嘴角,问:“伶俐俐,你在这里做什么?”
    “呵呵,我还能做什么?”伶俐俐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伶俐俐的脸上的笑意仿佛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挑衅,她带着纸片般薄弱的胜利离开,浑身如同刺猬一般竖起了刺,看都不看苏酥酥一眼便绕过苏酥酥的身体向前走去。
    结果却被苏酥酥一把握住了手臂,整个人都被苏酥酥搀住了。
    苏酥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家。”
    苏酥酥将伶俐俐塞到出租车里,两个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对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窗外,气氛沉重得可怕。中途苏酥酥下车去药房买了一些益母草、红枣、枸杞、芝麻、蜂蜜、阿胶和新鲜的水果,伶俐俐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伶俐俐大学毕业之后,就直接在a市租了房子,没有回去和父母一起住。
    苏酥酥将伶俐俐送回家,将她扶到床上,默不作声地烧水,帮伶俐俐冲泡益母草。
    一杯热腾腾的益母草被端到床头,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伶俐俐闭目养神,睁开了眼睛,看向苏酥酥:“准备好怎么兴师问罪了吗?”
    “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苏酥酥看着伶俐俐,皱着眉头。
    “是我的朋友就不要管我的事情,我怎么样犯贱都是我一个人的事,用不着你们一个个假惺惺地过来骂我!”伶俐俐的视线有些咄咄逼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声讨别人谁不会啊,可是你苏酥酥的爱情就是爱情,我伶俐俐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吗?!”
    苏酥酥冷冷地看着伶俐俐:“至少钟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去打胎!”
    伶俐俐低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倒是想怀上钟笙的孩子呢,人家钟笙却不一定要你。”
    苏酥酥气得身体打颤,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她缓缓蹲了下来,扶住床头,温热的手指握住伶俐俐冰冷的双手。
    苏酥酥看着伶俐俐,咬着牙根。
    “俐俐,不值得,你这样子为了吴洛,不值得的,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值得不值得,你说了不算。”伶俐俐垂下了眼睫,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我十八岁就跟了吴洛,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像你这种在蜜罐子里长得的女孩,哪里懂得我的感受。”
    苏酥酥轻声道:“你把吴洛当做救赎,可他又把你当什么呢?”
    伶俐俐清艳的小脸因为流产而溢满孱弱的病态美:“我是他正大光明的女朋友。”
    “可是他背着你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苏酥酥皱着眉头。
    伶俐俐无动于衷地说:“那又怎么样,至少他从未给过我难堪,那些小贱人们从来都不敢在我面前出现……”伶俐俐顿住,“吴洛他是爱我的,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责任是什么而已。”
    苏酥酥情绪激动道:“他爱你?他爱你会让你一个人打胎吗?这已经是你们第二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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