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老头就是一声惨叫,往地一滚,全身抖动,试图将蛊虫甩掉。
    然后他就死了!
    禾久没有留手。
    另外一只蛊虫也趁机冲向另一老头。
    这人反应及时,手指弹射,也是一只蛊虫飞出,要和对方搏斗。
    可惜一个照面,他的蛊虫就被咬死,接着丝毫不停,跳到了他衣服里面。
    “妈呀!”
    这老头认出了这是老门主的宝贝“宠物”,大骇之下,立刻吹响尖锐的口哨,试图用声控来影响蛊虫的节奏。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该死的还是会死,他也一下子倒了下去。
    李九真目睹这一幕,内心也是感慨。
    死掉的这俩老头,武功其实很不错。可惜对付蛊虫,只是不错的武功根本没有效果。
    能怎么做?一拳一脚打向虫子?拜托,这虫子太小了好不好!
    一头狮子面对蚊子或者苍蝇也只能束手无策,大概可以作为相关的举例。
    两人的死,给了剩余人足够的时间做出回应。
    他们齐刷刷暴退,那速度,根本不像老头应该有的。
    他们也齐刷刷盯向禾久所在位置,一人用中文厉喝:“禾久,你杀了老门主不说,连我们也要全杀了?你好大的胆子!”
    禾久神色淡然地站出来,将剩下六只蛊虫放出,一字排开,作为震慑。
    “我只是嫌他们两个太吵了而已,并没有把你们全杀的意思。”
    “老门主真是你杀的?我们已经找到他的尸体。”又有人说道。
    “是的,他听说我要结婚,竟然违背当初的约定阻止我。阻止我也就罢了,还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食用,这等老变态,我岂能如他所愿?没办法,只有杀上一场了。”
    “擦,老门主比我们几个都老,还能想那方面的事儿,谁信啊!”
    这几人包括现任门主在内,都露出古怪之色。
    他们断然不信老门主是想非礼禾久,然后被禾久翻脸击杀。
    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具体什么原因,人都死了,追究起来也没意义。
    这几人迅速估算着当前形式,目光落在那八只蛊虫身上,内心深深忌惮。
    他们身上,可没有能超越这八只蛊虫的王者,这火拼起来,能是对手吗?
    “该死的,要是我们先来一步,得到了这些蛊虫,还有她禾久蹦跶的?”
    “对了,老门主到底是怎么死的?看他样子,根本不是死于中蛊!”又有人问了句。
    禾久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有资格知道吗?”
    “你——”
    “好了,多余的废话,我也懒得说了。现在老门主既然投入了巫神的怀抱,接下来巫门的发展,不知几位有什么看法?”
    “哼,老门主早就退位,我们现在也有了新门主,继续按照以前的发展就是了。倒是你,不管怎么样,老门主都是我们巫门的最高领袖,你既杀了他,不管什么原因,都必须付出代价!”
    “你所说的代价,是想我死吗?”禾久冰冷地盯着说这话的人。
    “……”这人被她杀机所慑,一时无言。
    “禾久,你的脸,怎么好了?”现门主神色有些异样地忽然说道。
    其他人也都微微一怔,这才注意到禾久的脸上居然没了印记。
    “你也有什么意见吗?”禾久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现门主很识时务地将手一举,笑着说道,“我觉得老门主既然已经死了,过去的误会就让它过去吧。禾久你以后还是巫族的圣女,我也继续当我的门主,大家觉得如何?”
    “呵呵,圣女她劳苦功高,年纪轻轻就为族里做出了很多贡献。你又做出了什么,凭什么继续当门主?”一个老者先是对禾久讨好式地笑笑,然后又很嫌弃地看向门主。
    门主神色不变,非常直白地说道:“就凭我会全力支持圣女,凡事都以圣女为主,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简直无耻!”
    “这得脸皮厚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巫族,门主永远都是凌驾于圣女地位之上的。
    之前老门主还活着,新门主虽然不能压倒圣女,但圣女也别想骑到他头上去。
    然而现在撑腰的挂了,新门主一下子就萎了,且萎得如此干脆自然,可真叫人不得不佩服啊!
    “你是在表达对我的忠心么?”禾久用更直白的言辞说了句,脸上也带着戏谑的表情。
    “……”新门主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抖了抖。
    然而他还是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是的,我愿奉上我的忠诚。”
    “那就把这只蛊虫吃下去,让它依附在你的蛊母上面吧。”禾久淡淡地说道。
    新门主深吸一口气,捡起一只没有动弹的蛊虫,就这么往嘴里一塞,然后就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李九真不忍直视。
    “那么,接下来该谁了?”禾久目光一横,看向剩下的几人。
    这几人脸色难看,一时默默无言。
    该怎么选?
    是对圣女忠心耿耿,将小命交到她手上,等到她在巫门地位巩固后,看她会不会大发慈悲召回蛊虫?
    还是现在一起冲过去拼了,然后被地上这几只可怕的蛊虫给直接杀了?
    这该怎么选,还有悬念么?
    他们也纷纷选择了屈服。
    第五百四十章 这是什么草
    有时候真相这种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赢了,谁输了。
    禾久赢了,得到了一大把好处,强势压迫门主以及几位功力高深的老者,再以此为基点,一路横推出去。
    编造谎言,将老门主说成是个变态,再大量制造舆论,令一干人等信服。
    短短一天之内,禾久就跌下神坛,然后又重新坐回去,成为大家热爱敬仰的圣女,实至名归。
    她没有忘记用托盘给自己再次毁容,使大半张脸变得和从前一样丑陋。
    李九真在旁观望,怎么看都觉得她脸上的黑印是真的,而非精神受到影响后产生的幻觉。
    所以对于巫术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也呈困惑状态。
    不过……管它的,反正自己也不会加入巫族,不会学习巫术,再说现在才学,也估计是学不会的。半路出家哪有那么容易的?
    有关巫黎族的那几人死亡,这事儿又没有目击证人,谁说是圣女干的呢?
    乌闲云的失踪,也变得不了了之,没几个人会在意这些细节。
    连老门主的死都没人在意了,区区一个乌闲云算得了什么呢?
    面对这样的一幕,乌谷娜和另外两个女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寒冷。
    她们恐惧得一言不发,在看到李九真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整个巫族,在此地扎根这么多年,底蕴是有的,专门存放的药库也都非常丰富。
    李存生曾经花了那么大代价才搞到的爬仙藤,在这里都要好几根,有一根还长达好几米,简直快成精了!
    李存生还被软禁在巫黎族,所以没看到这些,要是看到的话,不知道心情会复杂到什么程度。
    李九真在被带到药库隔壁的石室,衣服已经被脱掉,禾久的医术也真不是盖的,正悉心为他治伤。
    将骨头接回去李九真自己就能做到,主要是要令碎裂的骨骼恢复正常,单靠李九真的自愈能力,是不行的了。
    禾久倒也大方,从药库里抓出各种针对性的珍贵药材,熬制成膏,每过两个小时敷一次。
    简直奢侈!
    这些药材,真的非常珍贵,寻常人亿万资金难求一株,到手都可以当传家宝。
    就算拿来用,也绝对是敷一次管三天,得把药效汲取得一点不剩后,才舍得扔掉,哪像李九真这等挥霍的?
    李九真才不在意,大咧咧地坦然受之。
    珍贵的药材效果也是杠杠的,没过几天,他就感觉到自己骨骼得到愈合,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禾久也以铁血手段,雷霆之势,迅速消除各种各样的隐患。
    但凡不是真心拥戴她的,必然会承受一系列的压制。
    如若最后已然冥顽不宁,后果也不用说了。
    禾久的本性,可不如她声音这么温柔。
    再说,在这近乎原始的环境里,要当一个真正的首领,只是怀柔无异于找死而已。
    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属于老门主的时代,已然彻底过去。
    就在李九真决定离开这里的前一天,他在药库里随意翻找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等到禾久有空过来,就询问这些药材叫什么有什么作用,表现得很有求知欲。
    这种事情,之前也做过很多遍了。
    没办法,这里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呆着没事做也很无聊啊好不好!
    “喂,这种草的形状,挺奇特啊,是什么?”李九真又翻出一种草药,抓着禾久问道。
    禾久一边将她熬制的药膏往用开水泡过的摆布条上涂,准备等下缠在李九真腰上,一边往李九真手里一瞅。
    辨认了一番,她说了句:“这叫龙凰草,你不觉得它的形状很像你们中原的图腾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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