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还有一个女儿。
    我只期盼着我的女儿不要太痛苦。
    18年,7月31日,星期四,瓢泼大雨
    倏然,我感到一阵锥心疼痛,甚至让我直不起身体。
    俗话说母子连心,难道是我的澜澜在受苦吗?
    如果我的澜澜还活着,无论在哪个角落里,希望她可以平安。
    如果……
    如果不幸发生,希望我的澜澜可以走得安详。
    澜澜,妈妈爱你,永远永远。
    日记到这里便结束了,安澜眼眶晶莹,她哭了。
    泪水低落在泛黄的纸张上,她的心,忍不住抽疼。
    合上日记,她捂脸,低声呜咽。
    原来,妈妈的一生竟然是这样的。
    安家,原来是这样对待妈妈的。
    原来,她还有一个哥哥。
    字里行间中,倾吐出那种淡淡的忧伤,安澜觉得,她的妈妈,早已在地狱中沉沦了,却始终以阳光温柔来面对自己。
    妈妈,您何等辛苦!
    以后的七年,日记里没有任何记录。没有花情与安宁的生活,也没有关于哥哥阿夜的一丝一毫,更没有安家的斑斑罪恶。
    留白,空白。
    安澜甚至可以推测出,花情对安家失望到了极致,所以才不愿意提及与安家有关的任何一个令人恶心的人或事。
    手指紧捏,骨节泛白,安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无论安平许霞玲夫妻,还是安城安娜兄妹,地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本欲不想做得如此拒绝,都是你们逼我的!
    眸中不似以往清澈如许,黑暗的光波流深,好似深渊漩涡,迸发出沉沉的仇恨气息。
    安澜,已经濒临在地狱的边缘了。
    预计三个月后,让安家走向末路繁华,看到花情的日记后,安澜觉得要让安家走向万劫不复。
    很多证据已经收集地差不多了,只差一个契机和导火线。
    日影西沉,春光似乎也染上了几许黯然。
    安澜静静的思索,她的哥哥在哪里?
    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名叫花祭夜,是f国花家继承人,二十年的时间,世事沧桑,她真的能够找到他吗?
    如果找到了,哥哥会承认她的存在吗?
    还有宁宁,她能够接受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吗?
    安澜苦笑,原来,她还有如此多的无能为力,原来,她依旧如此卑微!
    思索片刻,安澜觉得暂时不要告诉安宁。
    如果安宁知道了,她一定会参与进来。
    沉沦地狱多年的苦楚,她理解,所以她不想让妹妹也无法上岸。
    等到高考结束,她必须尽快安排安宁出国。
    如果,安家能够顺利解决,那么她便与安宁在国外生活。如果,她失败了,那么她会让易容守着安宁,让上亿辈的仇恨随流水,静过寒烟芳草凝绿。
    思绪收回,重新回到日记中。
    安澜没有想到,她的哥哥花祭夜,竟然是安平的哥哥安沐的孩子。
    然而,安澜忽视了其中的一个细节,她没想到,自己的出生日期,也存在着差异。
    或许是,日记带给她的震撼太大,所以她把这些小细节给忽视了。
    总之,无处可说,有些事情,就是如此阴差阳错。
    等到她的身世真相大白的时刻,安澜简直无比痛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光阴就像流水飞快,时光无情,岁月无殇,两天的周末,悄然而逝。
    安澜整理好情绪,带着安宁和叶辰星外出吃了晚餐,接着把两人送回学校,直接驱车去了易容那里。
    她虽然强大,但是有些事情,依然需要一个倾听者,她需要倾诉。
    无疑,易容就是那个最好的倾听者。
    安澜说,“容容,我竟然有一个哥哥。”
    无厘头的开场白,易容愣住,她用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的眼神望着安澜,无话可接。
    “我说的是事实。”安澜接着说道,“容容,我把妈妈的日记本打开了,我从日记中看到的。”
    好一会儿,易容才从震惊中回神。
    没办法,这件事太有震撼力,一时间真的难以消化。
    “一五一十,巨细无遗地说!”易容沉了沉心神,开口。
    安澜把花情的日记大体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很想把安平和许霞玲抛进深渊。”
    花情和安平赤身裸体躺在一起时,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即便两人没有发生什么,总是与许霞玲脱不了干系,即便不是她亲自动手,也与她身边的人有关。
    “这么说,你妈妈是f国花家的继承人?”易容询问,f国花家,可是f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在f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连皇室都会给三分颜面,没想到,花情的背景如此强大。
    安家,这算不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过,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是活该!
    “容容,我没想到,妈妈竟然与安沐有如此一段恋情。”安澜叹息,爱的太深,反而伤得更深。
    “这是好事!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不枉红尘繁华走一遭。”易容抱着安澜,“澜澜,我们应该为你妈妈祝福。”
    安澜点点头,眼眶微红。
    ☆、012利刃部队(求支持!求收藏!)
    预计在五月份到达帝都的利刃特种部队,因为种种不可抗拒的因素,不得已提前到来。
    四月二十七日,利刃特种部队四十七个队员在其队长祁修少将的带领下到达帝都军区。
    直升飞机缓缓降落,陈司令、叶辰歌、安澜、顾清明以及蓝标都在附近迎接。
    足以看出对此次演习的重视。
    飞机停稳,舱门打开。
    一个身穿少将军装的年轻军官第一个跳下来,犀利般如同鹰隼的眸习惯性的巡视一周,最后落在了迎接的人身上。
    微微颔首,然后开始轻点人数。
    利刃队员全部出来,祁修这才向陈司令这边走过来来。
    “报告!中部军区祁修,利刃特种兵全部到达!”标准的军礼,声音高亢。
    陈司令等人随之回敬一个军礼。
    陈司令对祁修介绍,“这位是叶辰歌上将,这位是顾清明少将,这位是安澜上校,最后一位是蓝标少校。”
    每一个人的名声,足够响彻a国半边天,此时聚在一起,也足够令人震撼了。
    除了蓝标,祁修从来都是只闻其名,未曾见过其人,顾清明偶尔会做客国家国防电视台和军事频道,可以混个脸熟,而安澜从来不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祁修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却无法想象她的具体模样。
    但见安澜,眼前一亮。江山秀色,春风十里,不如其绰约风姿。
    “首长好!”在军队中,军衔就是一切,无论安澜的名声有多斐然,她也必然对上司敬礼。
    刹那惊艳,祁修恢复正常,刚毅的脸庞严肃无比,一如他所带的利刃,正气凛然,刚直不阿。
    初来乍到,利刃队员不能急于训练,蓝标则带领他们到提早安排好的宿舍中稍做暂时修整。
    而祁修,则在陈司令的带领下,向会客室走去。
    这是帝都军区的会客室,不是银狐基地的会客室。之所以放弃银狐的会客室而选择帝都总部会客室,是因为陈司令嫌弃银狐的会客室太简陋了,损失了帝都军区的格调。
    安澜撇嘴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当时陈司令话语嫌弃,表情十分有趣,安澜尴尬无比,叶辰歌和顾清明两人忍俊不禁。
    真的很有趣。
    会客室并不奢华,简约中浸透出典雅的大气,风格潇洒。
    “祁修少将,请!”陈司令带路,基于礼节,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祁修先进。
    接着是叶辰歌和顾清明,安澜依然走在最后。
    落座,远来是客,陈司令与祁修坐在正位上,叶辰歌和顾清明分坐两边。
    而安澜很自然的坐在叶辰歌身边。
    顾清明神色不明,叶辰歌隐带笑意。
    当然,这并不能那到明面上来说。
    陈司令说,“关于演习和训练,由叶辰歌上将担任总指挥,顾清明少将协助,而安澜上校具体执行,不知祁修少将有没有意见?”
    “没有!”利刃不如银狐,这是众所周知的,而他们千里迢迢来帝都军区演习,就是为了能够取长补短,既然安澜上校会亲自训练,除非不合理的地方,否则他们都会咬牙坚持。
    安澜说,“我会尽快把具体的训练计划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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