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忽来的温柔,让她一时不妨,心头一酸,混着车顶上空的烟花,竟然湿了眼眶。
    可见,她如今竟是那么在意他与别的女人独处。
    沐寒声不经意的一瞥,被一抹晶莹闪得小心翼翼。
    目光在她脸上打转,焦急,心疼,将她仔细看个遍。
    “很不舒服?”年夜里,他低醇的嗓音,别有味道。
    她摇头,有自嘲的笑,笑自己的矫情。
    这一哭一笑的,惹得沐寒声低声无奈,“就你能折腾我!”
    宠溺的,责备的,抱怨的,什么都有,最分明的是心甘情愿。
    “马上就跨年了。”缓过来些,她才叹了一句,也算是提醒。
    沐寒声依旧看着妻子,距离不近,目光温柔,却不着急回答,问:“还生气?”
    生气?
    她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
    但是‘吃醋’两个字闪过脑海时,她闪了闪目光,“还是开车吧。”
    男人却没有按她的话,只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倾身过去,盯着她。
    悠悠的,他忽而勾了嘴角,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不过是见了她眼底的闪躲。
    他的妻子知道吃醋了呢!
    “总归也马上跨年了,做些什么有意义的好?”他颇为正经的提议。
    她皱了皱眉,看了周围,一片静寂,不远处是那宏伟的宅子,亮着喜庆的一圈灯笼,将宅尖弄成了灯笼塔,车外都是冷的,除了赶紧回家,还能干什么?
    那一晚,傅夜七只记得,在她一本正经思考他的问题时,那个叫沐寒声的男人,那个平时深沉内敛、一本正经的男人,不知羞耻的提了
    羞耻的提了一句话,惹得她半天不得反应。
    他说:“在车里做一次,如何?”
    她傻愣着,就那么盯着他,脸睫毛都未动分毫。
    他说了什么?
    这种事,在家里都要羞赧几分,竟能如此提出来。
    可这不就是夫妻么,所谓夫妻,不用于常人,便是那份该深酿的恩爱,从亲昵到腻歪,最后不要脸。
    她回神时,薄唇覆压,感官之间都是他强势的气息,可他并不粗鲁。
    即便不粗鲁,她身上的衣服却在他性感的指尖须臾被剥落。
    最后那一件,她略微捂了自己,寻着唇齿间的空隙,低吟:“回去……行不行?”
    自然是不行的,他的理由极妙。
    “回去便也赶不上跨年。”那意思就是白折腾,还委屈了他们的欲望。
    她无奈,又敌不过这男人高潮的调弄,被一波又一波的激流打得浑身轻颤,细细的呼吸变得急促。
    在她记忆里,他们不曾这样狂浪,因而,理智上,她是拘谨的。
    可越是如此,男人越是兴致盎然,他喜欢她所有的姿态,尤其娇羞。
    只是她也不知,在那一次她中药之后,他们便是在车里,只是那时只有他庆幸,这样的美妙,只要让她也清醒体验一次。
    座椅被放平时,她已娇软,却猛地以为失去靠椅力量,惊得攀着他的脖颈。
    沐寒声勾着邪恶的笑,低眉看着他的紧张,“你这么主动,我怕自控不足!”
    明明,他便没打算控。
    她已然娇软,却微嗔,越发惹人喜欢。
    也许是他太坏,不到跨年时分,她受不了,央求着他不许再哄她。
    夜空里,那些倒数的烟花经久不息时,隐约的燃放声里,是他们放肆的欢愉。
    那一晚,傅夜七只觉得好久好久,他霸占着她的身体,随着跨年的时钟,在她身体里燃了一把又一把汹涌大火,誓要将她燃烧殆尽。
    忘了怎么的,她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沐寒声却笑着,一句不喊疼。
    他知道初相融,那是她的渴求。
    不仔细算,谁也忘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疯狂。若是说出去,谁会信,商场上那个雷厉又冷漠的沐寒声,竟像个青年般沉迷这种事?
    也许是因为在车里,不一样的环境,她的吟唱轻浅,却异常迷人,她更是怀疑,会不会因此,而染上这样的癖好?
    可她后来才坚决摇头。
    不,一定不,因为身上这个男人比她更钟爱于这样的欢好,她怕自己哪天就在这人身下香消玉殒,如何能传出去?
    “我又忘了给你计数!”在她迷离疲惫时,男人在她耳边呢喃,“六万多次呢,少一两次也无妨!”
    她真想瞪他,可美眸微动,目光却无奈到温柔。
    那一晚,在车上,他要了她不止一次,她很好奇,这男人为何就有这么多的精力,每一次总是疯狂到不把她榨干不罢休?
    甚至后来,她隐约记得,他一寸寸啃着她,当点心似的,惹得她一阵痒。
    有一种爱,大概就是如此,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可又舍不得,只能这样啃噬,轻轻重重,一点点满足。
    缓得隐约时,听得男人在耳边低喃,“我们从去年做到了今年!”
    这一年似乎都完满了。
    后来,傅夜七也忘了他是如何将她带回家里,总归没有人吵她,更没人指责他带着丈夫在外,竟连守岁都不与家人一起。
    躺在床上,他还试图带她去洗个澡,可惜未果。
    最终是他用毛巾沾了热水替她净身,顺便敷了敷被他弄出来的片片痕迹,免得她明日羞得下不去用餐。
    再后来,她终究经不住男人似有若无的捉弄,累得睁不开眼,又不得不出声,模糊的低吟着,带着控诉,她是真的很困了。
    沐寒声却星眸微敛,寸寸含笑,哄着弄着,“别人都在守岁呢,我总得找些事做才不会睡着。”
    真是极好的借口。
    这男人……令她无奈,弄吧弄吧,随他了。
    沐寒声最近的确是忙的,能有今夜这样的餍足,权靠这个年,总归明天不上班。
    半梦半醒之间,傅夜七还想一定给瑾儿打个电话,祝个除夕快乐,可惜这一个电话,从现实打到梦里,从梦里打到了第二年。
    她还真是被电话吵醒的,拧着眉,却睁不开眼。
    沐寒声已然伸过长臂,捻了手机,扫了一眼微蹙眉,还是按掉了。
    转眼看向窗外,约莫凌晨六点,一片灰蒙,再回转看着怀里的妻子,睡颜安稳。
    他薄唇勾笑。
    他把她累坏了。
    可这样一个跨年,足够他们记一辈子。
    到八点来钟,天边还是灰暗,可沐寒声已然起身,第一件事是贴在妻子耳边,与她道一声‘新年快乐!’
    然后他才愉悦的起床,昨夜的疲累了无踪影。
    ------题外话------
    多浪漫的守岁夜,就让他们甜蜜一会儿,事情就要来了,吃一次肉不容易呢
    ☆、第161章 他说,用国权给你做嫁衣
    新年第一天,荣京犹如隆冬,天色灰蒙,风不大,可人一走出家门便是冻得呵气儿都怕结冰。
    大概荣京的每一个大年初一都如此寒冷,可沐寒声觉得今日暖很多。
    楼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老太太今儿特意穿得隆重了。
    沐钦把沐筱筱打扮得精致,可见花了心思。
    沐恋从上次的事之后,安分很多,甚至那几天奶奶精神不济,也愣是不让洛敏伺候,就要沐恋在一旁陪着。
    老太太是有私心的,要让沐恋知道,因为她的事,老太太才卧病在场,好让她悬崖勒马,别再执念。
    沐恋倒也没再提,除了上班,她就是在家里不出门。
    原本一家人围着餐桌的,正餐厅的餐桌外,靠近厨房处还设了一张桌子,坐满的便是沐家上下佣人,这场景,一年也只这么一次。
    可沐寒声说要把早餐给妻子送上去。
    一众已经坐下的佣人转瞬都立起来,便要有序的递送早餐上去。
    可男人冲众人摆了摆手,“你们用你们的。”
    他薄唇勾出一抹弧度,竟是自顾往厨房里走,不假人手,亲自给妻子挑选早餐搭配,仔细端上去。
    老太太在身后笑呵呵的,佣人们倒是惊愕居多。
    他改变太多了,从来不进厨房,如今眼都不眨。也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哪似如今?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还做得熟稔,做得心甘情愿。
    傅夜七疲惫不堪,总算洗漱完出来,眼睛却还没完全睁开,迷糊着见了门口的男人,眨了眨眼。
    沐寒声将早餐放好,牵着她往床边,“你坐。”
    她一直迷糊睁不开眼自然不会知道,身上全是他昨夜的‘战绩’,尤其脖颈愈发明显。
    看着她吃早餐,沐寒声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悠悠的笑。
    “你盯着我干什么?”她抬头,纳闷。
    正好,她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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