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些酒精造成的眩晕迷糊像是一瞬间被抽离,四下清明。
    “可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担啊,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一天也不要分开的在一起,但是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背后,让我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给我的快乐!”温瞳挣扎着,不去看他的眼睛,不去想他说的话,也不敢触碰他的身体。
    一切自以为的自私,其实都是他深沉坚毅的保护,温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你终将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陪伴我一生的人。可以保护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我很荣幸可以拥有你的心安理得和你以为的自私。”靳西沉捏着她的手指,语气仍是那样温柔。
    “我……我……”温瞳我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好去说的,事情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干净。一个临终的父亲,交托一个很好的男人,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这其中的坚忍心酸,温瞳无法切身体会,却知道靳西沉在这件事中的付出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尤其当他爱上她时,却担心她只是感恩。在她满心误会时,他也只能把一切自己默默扛下。
    温瞳敛了下眼睛,硬生生逼回眼泪。
    突然下巴被捏了一下,靳西沉低低的唤她的名字:“瞳瞳。”
    “啊?”温瞳下意识抬头,却被他一下子咬住唇:“真的,想要我吗?”
    温瞳听见他的呼吸依然沉稳,却隐隐带着一点克制和压抑,她刚刚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在迅速发热,不受控制的想发颤:“什……什么”
    他低头,眉眼温柔的看着她,眼眸中像是拘了一潭春水,声音也是低缓而撩人:“继续你刚才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温瞳的思维有一瞬间凝固,却在五秒钟之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脸脖子都热热的。
    她刚才那些举动是带着愤懑的报复,全凭着酒醉带给她的冲动,那些尖锐的带有满满的讥讽的话也是故意去气他,真的要做那件事吗?
    说实话,温瞳觉得紧张,她完全没有准备。
    接下来那些陌生而无措瞬间侵袭上她,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整个人被缓缓平放在床上,脚踝被灼热的掌心握住,然后自小腿而上,一寸寸的轻触揉捏,他的指尖像是带着火苗,哗的一声烧着。
    温瞳觉得骨头跟着变的酥软,隐隐觉得这些动作比之前那些深入舌尖的吸吮还要柔腻难捱,忍不住挣扎了一下,鼻间逸出难耐的轻哼,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紧接着双腿被分开。
    靳西沉的唇重新压下来,喉咙莫名的发干,喉咙无意识的做着吞咽,很快又被他咬住嘴唇,忽快忽慢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袭来,铺天盖地。
    温瞳感觉两条腿都被抬起来,松松的挂在他的腰际,他的手指在腿窝处流连,又摩挲过腰眼。
    这样的姿势很陌生,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碰触到那片极其敏感又脆弱的肌肤,温瞳下意识的合拢双腿,却更加夹紧了他的腰。
    “害怕么?”靳西沉问,语气中浓浓的压抑。
    “我说怕的话,你会松开吗?”温瞳反问。
    “不会,我给过你机会后悔,是你没有珍惜。”靳西沉说。
    那只手抚摸到她腰际的一点皮肤,在那里轻拢慢捻,一阵战栗迅速侵袭过她的全身,耳后靳西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准备好了么?”
    “……”
    虽然对这些事情毫无经验,但是她已经十八岁,有些知识或多或少会通过书和其他途径获得,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至少道理都是懂的,也明白这件事所代表的意义。
    大檬曾经买过一本言情小说,巨细无靡的描写了男女之间情至深处的事情,她有幸拜读过,记忆就此扎根。
    此时到她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这些知识就像开闸放水,一股脑的全冒出来了。
    温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无法判断频率,但一定超快,仔细想一想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是害怕,只是紧张。
    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也许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大家对男女关系现在看的也不是很重,可没来由的温瞳知道靳西沉不是那样的。对于男女关系他要比一般事情更加克制严谨,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和他一起做的这件事无比郑重。
    眼前的人慢慢低下头来,眸光温柔,温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眼瞳里映出她此刻眼神闪烁面容赧然的样子。
    他再低下来,从嘴唇处逐渐下落,到她的颈间,再到锁骨,再上移,一直到耳根处,最后牙齿在耳垂上流连轻咬。温瞳不可抑制地哼出呻/吟,带着隐隐哭腔,身体软得一塌糊涂,眼前觉得模糊,影影绰绰看到他正在解自己的棉麻衬衫的袖扣。
    “……会不会疼?”温瞳问。
    她被吓了一跳,这个声音软糯的不可思议,带着一点鼻音,听着无比像是旖旎的娇吟。
    “我会尽量轻一些,可是应该还是会疼。”靳西沉说。
    “那么,每个人都要这么疼的吗?”温瞳又问。
    “理论来说是这样,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验证,没法给你准确的答案。”靳西沉勾起眼尾的笑。
    “那你以后还会再验证第二次吗?”
    “不会。”靳西沉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承诺。
    “那……”温瞳停了一会,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别怕,瞳瞳。”靳西沉说。
    “我其实没有害怕,我是好奇。这种事情总归没了解过就会好奇的么,你不好奇吗?”温瞳咽了咽唾沫,强压下紧张的情绪,嘴硬道。
    “我也好奇,所以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靳西沉笑。
    温瞳看着他,这张刻入骨髓的脸此时就在她咫尺之上,近到可以根根数清他的睫毛,可以看到他的眼尾竟然还有一条几不可见的细纹。
    “那我其……啊!”温瞳吓了一跳。
    靳西沉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怀里,胸前感觉一凉,衬衫的扣子已经逐一被解开,衣物窸窣的声响巨大无比,仿佛要震破耳膜。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染上凉意,而心里却像被烈火灼烧。
    他的唇贴上她胸前最柔软的那处皮肤,有些含糊的说:“瞳瞳,帮我解开衣服。”
    温瞳忍住拼命发颤的手,触碰上他的胸口,一粒粒的剥开纽扣,可就在脱下他衬衫的那一刻,她好像获得了满身的力气,将他向后一推,整个人跨开腿骑在他的腰上,用力的咬上他的脖子。
    如之前做过的那一次一样,她仍旧是没有忍心咬破皮肤,到最后一刻还是退缩了。靳西沉也不动,任着她在那里踟蹰,正当她要下来时,整个人天旋地转,已经被靳西沉翻过来躺在床上了。
    整个人被掐住腰抵回床上,双手被攫住,压在肩膀两侧。身下动弹不得。唇舌交缠密密毫无缝隙,大脑瞬间空白,很快喘不过气。
    他的手逐渐下移,处处流连直到最隐蔽的那一处仔细揉捻,温瞳的意识彻底覆灭,直到那阵撕裂的疼痛传来,她整个人才回过神,却仿佛有烟花凭空炸起。
    有一个人,他大她九岁,抚养她长大,给她妥帖的安排好一切。
    他优秀,却仍然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内心,他眉目温和,始终温柔而从容。它在很多领域都达到了意想不到的巅峰,却能给她最体贴的照顾。
    他教会一切她可以懂得的道理,为她遮风挡雨。她所有精彩的人生都有他的陪同,而他却为她抵挡住一切黑暗泥泞,永远沉静温和。
    无论他身上有多少光环,也无论他身上有多少让人夸耀的优点,这个人却是属于她的。
    属于她,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三个字。
    只要是想到,温瞳就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满涨出来,可下一秒又觉得失落难熬。
    “靳西沉,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离开了,你要怎么办呢?”温瞳喃喃的说。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不要害怕,我会陪你。”靳西沉仔细抹去她额角的汗水,吻了吻她的唇。
    温瞳一惊,心底那句话竟然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了!果然美色会让人放松警惕啊!
    “我去哪里你就陪我,万一我要是遇到意外了,比如车祸,比如溺水,比如……”温瞳絮絮叨叨的说,下一秒就被靳西沉狠狠的吻住。
    “别乱说话。我要你陪我一生,还有很多年的一生。以后我们会有孩子,早上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吃饭,晚上我下了班之后带你们一起去散步。孩子们要一个姓靳,一个跟你姓温,最好是一儿一女,哥哥保护妹妹,但是妹妹一定不要和你一样跑去玩极限运动,让我担心。”靳西沉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尖。
    温瞳的眼泪瞬间落下来,他说的这些太美好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简直不会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她怕来不及,怕自己没有机会啊!
    ☆、第40章 制服play
    温瞳在靳西沉的房间醒来,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宿醉的后遗症此刻呼啸而来,毫不含糊。
    黑色的遮光窗帘,春雪一样洁白的墙壁,黑色的被单,极致的两色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刺激。温瞳扶着脑袋坐起来,被单滑落一点,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整个人瞬间烧红,手忙脚乱的拎起被单遮住□□的皮肤。
    四下环顾,确定靳西沉真的不在房间里才小心翼翼的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收走了,只能找了件他的麻料衬衫随便套上。
    厨房香味浓郁,还带着一点草药的清香,温瞳以为是李嫂熬了什么汤,伸头看了一眼结果没有人。回头时,猝不及防发现靳西沉在晾衣服,而他那双拿手术刀的修长十指,此刻正细致的理平她的内衣……
    刚冷静下来的脸瞬间蹿红,温瞳站在落地窗前不知所措,尴尬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团浅色衣料。
    “醒了?”靳西沉走过来,手中松松拎着洗衣盆。
    “那那那个,你怎么洗衣服了啊,不是李嫂做的么这些?”温瞳结巴着问,眼神瞥向一边儿不敢看他,昨晚做那些事情其实已经很无法面对了,这是作为一个女孩子交出第一次难免会有的害羞。
    尽管她不是一般女孩子,但至少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她一样会羞窘无措,尤其两人才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刚刚下楼时她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心里建设,可没想到见到的第一眼是他用白皙的长指,细致的揉搓她最贴身的衣物时,理智全部崩碎。
    这种刺激实在太大了。
    “上去换衣服。”靳西沉拎了下她的领子,温瞳顺着他的手往下一看,扭头就往楼上跑。
    靳西沉看她差点儿绊倒的踉跄,弯了弯唇角:“这么毛躁。”
    温瞳换完衣服,洗漱完了下来时,靳西沉正背对着厨房门在忙着什么。她从后面凑过去看,原来是一锅粥,带着草药清香的白粥。
    “好香。”
    “饿了?”靳西沉回头。
    温瞳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锅里的粥看:“什么时候可以吃?”
    昨天中午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被姜明绑架,她闷头喝酒也没有心情吃东西,直到晚上跟他毫无节制的做了那些床上运动,早上醒来她已经饿得有些胃疼了。
    靳西沉用勺子舀了一点,轻轻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尝尝?”
    “不好吃的话我能退货吗?”温瞳笑。
    “那么,你想退粥还是退我呢?”靳西沉明白她的意思,也笑着回答。
    “都要退。”
    “我个人觉得,我比粥要好吃一点的,不相信你再重新试试?”靳西沉考虑了一下,严肃的说。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正经,你的学生们都知道吗?靳教授。”温瞳抬手,在他的腰上戳了一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啊,叔叔你昨晚进去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养大的那个女孩子吗?”
    靳西沉将她的手指握住:“经过昨晚,你还要叫我叔叔?”
    “不叫你叔叔,要叫你什么?我记得以前你最希望的就是我能乖乖叫你叔叔,为什么现在你不愿意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呢。”温瞳装作疑惑的说。
    他表情沉静如水:“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倒是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那么多。”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啊!”
    温馨站在门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愣愣的看着厨房里,温瞳正被靳西沉托在怀里的样子,顿时脸一红。
    “对对对不起啊,表姐表姐夫我不知道你们在……在……”在了半天她实在是说不出来了,红着脸在那儿揪衣服。
    温瞳从靳西沉怀里出来,也是一脸通红,反倒是靳西沉淡定的说:“都去洗手吃饭。”
    两人如蒙大赦的出了厨房,温馨实在没忍住,小声问:“表姐啊,昨天我怎么没见你回来啊,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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