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这个标签也去不掉。
    穆佐希拉住白彤要走,却被眼尖的记者发现:“在那里!”
    两人被记者围成一圈,穆佐希硬是把白彤先送上车,接着赶紧上驾驶座快速离开。
    接连几天的新闻都被白家新闻洗版,白文嘉是白家长子的独子,他一死等于白家长子这一支断后,公司现在虽然是白珺担任董事长,但内部已经有打算要撤换白珺的声音。
    甚至有人说是因为女人当职,公司才会衰败,必须要由男人来镇住这种不祥的霉气。
    “当初我救起公司的时候这群老不死的东西还说我好呢!现在翻脸不认人!”白珺气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甩到地上去,眼睛瞪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丈夫。“你不是说会针对白彤吗?!”
    只见阿兹曼放下手上的咖啡,微笑回答:“别急,她有别的事要忙。”
    “我看她那么好过,我就一股气!”白珺气愤地坐下。
    “要让一个人不痛快,不见得要伤害她。”阿兹曼笑了笑。“对付她最喜欢的人,也是一种方法。”
    白彤已经两周没有看到朗雅洺了,连穆佐希也不见人影。
    她被锁在舅舅家,过着完全断绝外界信息的生活。
    这三个男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连舅舅都这么听他们俩的话!
    半夜4点半,一辆车子缓缓驶来,停在穆家门前的树下。
    两个男人轻手轻脚的进屋,走到客厅时便见到沙发上坐着看报纸的穆家老爷。
    “处理好了?”老爷放下手上的热茶,看着眼前的人。
    “国内的调查我会继续配合,他得要先回去英国一趟。”
    舅舅望着朗雅洺服装不整的样子,忍不住嘲讽:“看来你也没多强。”
    “爸,你别乱讲,阿兹曼在我们这里也没讨到好处,现在所有外资都要接受调查,他被查的可惨了。”
    朗雅洺微微一笑,目光放去楼梯间,语气平静:“她睡了?”
    “废话。”舅舅瞟了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去睡了。”
    “舅舅晚安。”
    “你给我注意点,我房间离你们很近,要是你皮痒,你就去跟穆佐希睡。”
    穆佐希尴尬地笑了笑,斜眼看着朗雅洺。
    他微微颔首,从容说道:“请您放心。”
    舅舅哼了一声,便上楼了。
    他小心翼翼的上楼,开门后就看到小女人蜷曲在床上的睡姿。
    朗雅洺走到床边,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些,再走到椅子旁脱下身上的衣服,就看到椅子上的大袋子,他伸手拉开才看到是自己的衣服。
    看来他的姑娘一直都在等自己。
    拿着她贴心准备的衣服去浴室快速冲澡后回房,脱掉衣裤迅速爬上床,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她恍恍惚惚的感觉到有个温热的触感,低喃:“雅洺。”
    “嗯。”他亲了她的额头。
    “回来啦?”她往前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地问:“没事了吗?”
    “没事。”他的手不规矩地来到她衣服内,熟练的找到卡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背脊。
    “怎么了?”她微睁眼,感觉身体突然冷了。“冷。”
    男人咬着她的耳肉,温声呢喃:“温暖你。”
    女人半梦半醒的回应着他,小脸上的红云与轻声啼吟让他完全无法控制。
    但他还是谨记舅舅的『提醒』,用嘴封住她的轻吟,手慢慢地解开她身上所有的屏障,她轻喘着,忍不住颤栗而紧绷。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现在他回来了,用着热烫的吻告知自己他依然安好。
    这样便足够了。
    他轻轻的舔着,轻吻她的锁骨,原始的躁动袭满全身,她攀附在他宽实的肩背上,喘息。
    “你…等等……”
    他没有等,因为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轻轻一推送便埋入深窒的温暖里,她屏住气息,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用热烫的身体为自己取暖。
    这一刻,她仿佛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无与伦比的舒适。
    翌日,白彤才在早餐的时候碰到第一份『报纸』。
    应该说是这几周的报纸。
    看着看着……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一抬头便瞪着三个脸色轻松的男人。
    《连续三周a股市场暴跌30%,谁在做空中国股市?》
    报导里说a股自两周前开启暴跌模式,导致市场跟投资者恐慌,恶意做空的言论也不断发酵,很多人不约而同指向是外资做空。
    更有专家特别指出爵通前阵子有做过特定股票大涨的预测,吸引大量散户蜂涌入市,但却在前个月呼吁近期不要投资,并提出数据直接说明哪一天可能会是最高点,这样高调的发文让人认为是爵通要唱空股市,此次的暴跌不是正常的市场调整,而是某人精准选择时机,违法做空a股市场。
    但也有民生证券专业人士认为,无论是外资投行还是中资券商,对股市预测上某一阶段看多、下一阶段看空是很正常的行为,充其量只是一种行业研究言论,作为唱空的依据略显不足。
    好几间与爵通有合作的公司因涉嫌比例持股未披露跟短线交易案,被证监会依法处以行政处罚。这个消息的隔天,证监会突袭爵通中国分公司,所有高阶主管被约谈超过三小时半。
    除了爵通以外,所有的外资也一并受到地毯式的审查,首当其冲的是azman,涉嫌未披露控股股东与其他股东间关联关系等信息披露的行为而开罚,阿兹曼本人因内线交易案,依据《证券法》第202条规定,没收不法所得并处以高额罚款。
    这一件件炸弹连环爆发,她真难想象眼前的朗雅洺跟穆佐希能这么平静。
    “你们两个不解释一下吗?”舅舅说。“狗咬狗也是有剧情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穆佐希含着火腿,诚实的说。
    “不需要解释。”某人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女人脸色阴暗就知道她什么都看懂了,微笑安抚。“我没事。”
    白彤不悦瞪了一眼,低下头切着荷包蛋。
    “彤彤看得懂啊?”舅舅拿起老花眼镜。“我瞧了这么多天只看得懂被罚了多少钱。”
    “她当然看得懂,我听雅洺说英国念书的时候,彤彤可是这一块的小天才。”
    “天才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锁在家里当废才。”她冷笑。
    朗雅洺淡淡一笑,朝她伸出手:“出去走走?”
    白彤没好气的说:“这时才想讨好我,晚了。”
    “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大概要两周后才能回来。”他说。“讨好不成,我只能求你了?”
    白彤听到这句话马上就心软了,哪舍得他真的求自己,她也是知道给男人面子的,闹一闹也懂得适可而止。
    她哼了一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走吧。”
    男人莞尔,就知道这只小兔子心还是软的。
    当然也是他昨天『身体力行』的先捂热了。
    上了车,朗雅洺伸出手帮她拉好安全带,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别以为你亲我就可以逃过一劫。”哼哼。
    “我知道你懂,所以我必须支开你。”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可以帮你。”她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陪着你跑,打杂什么的也好啊!”
    “我不希望你卷进来,白家的事是有人蓄意操控舆论,你的身份很尴尬,既是白家二小姐,又是我的未婚妻,无论从哪一方来看,你都会是重要关系人。”他说。
    “而我,只能把你先放去舅舅家,让他用其他势力把你保住,明着刁难不怕,怕的是暗箭难防,爵通前几天晚上才被人恶意泼漆砸窗。”
    “这也太……”她瞪大眼睛。
    “阿兹曼想弄我,他也知道我手上有他把柄,所以有做准备,但他不知道我哥认识证监会的人,既然要查就查的严一点,我们才刚进来没多久没什么资料,但阿兹曼就不同了,再加上我给了不少方向跟证据,虽然不能捏死他,但是剥他三层皮也够他折腾,没时间替白家操控舆论。”
    白彤眨了眨眼,忍不住问:“那白珺什么反应?”
    “白珺?我送了份礼物给她,把阿兹曼在外面跟女人过夜的照片匿名寄去,这两周虽然没爆,但据我安排在阿兹曼身边的人说,白珺去azman闹了好几次。”
    “你是寄什么照片给她?该不会是……”
    “放心,除了你妈以外,他还有不少女人。”朗雅洺淡淡的说。“你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我必须装作不知道才能保护你。”
    白彤深深吸口气,双手交握:“谢谢。”
    这个男人目前遭受了这么大的困难,仍然还是以自己的心情跟安全做第一考量。
    她突然有些内疚,这个事件是起源于自己的家族,如果他没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别内疚,与你无关。”他仿佛知道了自己内心所想。“我迟早都会跟阿兹曼杠上,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我还怕因为你的关系对他们手下留情。”
    “因为我?”
    “我不想让你参与,是因为我会想到他们是你的家人,而我对与你有关的东西都没办法狠心。”他说。“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没办法思考的。”
    这句话让白彤红了耳根,难为情地低下头:“你能有再好一点的理由吗?”
    “为了我能集中注意力,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好暂时支开你。”他莞尔一笑。“这个理由还满意吗?”
    “太敷衍了。”她故作不满意的摇摇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微笑说道。
    “别只会用嘴讲,请以行动证明你的歉意。”
    “昨晚我用嘴用手已经道歉过了,看来小兔子真的气坏了。”他说。“今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彤抓住了男人不安分的大手,满脸羞愤:“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怀孕了!这几次你根本就是直接……”
    她看到男人因为听到怀孕两个字而扬起笑容的嘴角,原本还调戏自己的手一下子就乖了,温柔的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负距离接触至今还没有战果,我得要加把劲。”
    听到男人这样直接不害躁的暗示,她抓起他的手放回男人的大腿上:“专心开车,行驶中严禁调/戏拍打。”
    他忍不住笑出声,白彤笑瞅一眼,转头直视前方,嘴角禁不住喜悦而上扬。
    她好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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