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情况,再给他十个胆子,也没办法和程牧直接对上。
    重新上路,他想了想,仍是不放心,纠结半晌,给傅远打了一个电话。
    “知道了。”
    傅远只说了三个字,掐了电话。
    ——
    迈巴赫往前行驶。
    后排,两个人都冷脸坐着,一言不发。
    徐东自后视镜里看一眼,眼角微微抽了一下,收回视线,沉默开车,减少存在感。
    手机震动声突然传来。
    陶夭一愣,抿着唇低头,发现那声音并非来自她的手机。
    边上,响起程牧淡漠声音,“喂?”
    安静了小会,他声音愈发冰冷,“你怕是没弄清楚情况。”
    “什么情况?”他嗤笑,身子往后靠了靠,慢条斯理道,“晚宴上,我说的那只野猫,就是她。带着我的女人参加晚宴,你觉得合适吗?”
    他话音落地,陶夭骤然抬头。
    神色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程牧!”
    “啧,炸毛了。挂了。”
    他目光紧盯着陶夭,直接挂了电话。
    ------题外话------
    想给泥萌讲个萌萌哒的段子,但素,大脑有点死机。/(ㄒoㄒ)/~
    ☆、057:性子这么野,跟谁学的?
    四目相对。
    陶夭一张脸涨得通红,紧紧蹙眉,“你有完没完!”
    “难道不是你?”
    他只五个字,陶夭却第一时间晓得他说什么。
    咬咬唇,她猛地将视线投向车外,深呼吸,一言不发了。
    人渣!
    和一个人渣较量什么!
    她从来没发现,能有一个人会让她如此暴躁,偏偏,还得憋着,几次交锋,领略了他的强权霸道、蛮不讲理,她怕对峙下去得不偿失。
    车子仍在行驶。
    看着窗外,陶夭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临走前傅远反问的那一句“关心我”她其实听见了。
    她下意识装作没听清。
    虽然有点不敢置信,可她似乎敏感地察觉,傅远对她关照得有些过分。
    怎么可能呢?
    他是享誉影坛的大腕,是苏瑾年奋斗的偶像,是倪家老太太的外孙,成就斐然、身份贵重,而且,他还比自己足足大十七岁。
    无论他是出于怜惜,还是别的什么,有些暧昧,彼此间并不适合。
    她既无心无意,就此造成误会,也好。
    陶夭靠在了座位上。
    闭上眼,假寐。
    程牧余光瞥见她似乎放松下来,唇畔泛上一丝冷笑。
    紧接着,目光落在她的晚礼服上。
    算上包厢里那一次,这是第二次见陶夭穿晚礼服,不过,显然两件礼服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注意到陶夭捏着包的两只手。
    纤细匀净,线条优美。
    “干嘛!”
    陶夭猛地睁开眼,右手已经被他强硬地攥到了手中。
    人渣!
    神经病!
    她深呼吸一下,努力克制情绪,声音僵硬,“程董,请放开我!”
    “呵!”
    唇角溢出一声笑。
    看着他棱角锐利的侧脸,陶夭咬咬牙,半晌,愣是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猛地将自己一只手往回抽。
    程牧手指收紧,看也没看她,淡声问,“不疼吗?”
    疼你麻痹!
    陶夭简直想将手里那只包朝他脑门砸过去。
    她的确有些无法下手。
    她不确定,她出了手之后,这人会如何回应,也许到最后,吃亏抑郁的那个还是她。
    咬咬牙,她重新冷脸去看车窗外。
    正值平安夜,街上十分热闹,充满了节日气息,喜气洋洋的。
    她却受制于一个神经病!
    看街景并不能带来好心情,陶夭索性靠在车窗上休息,什么都不看,眼不见为净,慢慢地,心情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程牧将她手指攥了一路。
    十一点,车子艰难驶出市区,到了影视城。
    夜色浓重,空旷安宁。
    徐东停了车,看一眼后视镜,很明智地开了车门下去,将空间留了出去。
    陶夭侧头看程牧,问,“能松手了吗?”
    “他在追你?”程牧不答反问。
    陶夭自然晓得他言指傅远,脸一冷,“没有。”
    “没有?”程牧嗤笑一声,倾身欺到她近前,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一圈,声音磁性而危险,“你别告诉我,这身晚礼服,是你自己买的。”
    说话间,他整个人差点压在她身上。
    这一下,陶夭闻到明显的酒气,再加上被侵略的不适感,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身子往后缩,抬手去抠门。
    不过一瞬,程牧那只手已经到了她背后。
    连带先前那只手,她两只手一起,被他一只手牢牢扣紧。
    “放我下去!”
    脸色一变,陶夭顿时挣扎起来。
    程牧线条锐利的下巴抵在她颈侧,声音里仍旧含着一丝冷嘲嗤笑,“大你十七岁,那事儿能和谐吗?”
    陶夭:“……”
    男人灼烫的呼吸带着氤氲酒气,喷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话里的意思更是下流无耻,让她大脑发晕,深呼吸起来。
    尤其,她窝在角落,因他逼近,姿势已别扭到极致。
    两个人都没说话,轻喘呼吸声却偏偏交缠在一起,好像暗夜里两只彼此对峙、随时要厮杀的兽。
    被困一隅,陶夭渐渐有点撑不住,咬牙道:“放我下去。”
    太难受,一开口带着喘息声。
    她一愣,蓦地闭紧了唇,再不发一言。
    程牧却突然笑起来,薄唇压在她耳畔,低声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
    陶夭抬眸瞪了他一眼。
    “眼睛也漂亮。”程牧幽深的眸子眯了眯,提醒她,“不过最好别这样瞪男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你。”
    “人渣!”
    陶夭咬牙挤出两个字。
    身形紧绷,只觉得,实在有些筋疲力尽了。
    程牧扣在她身后的那只手慢慢收紧,语调阴沉沉,“我很好奇,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放眼整个香江,谁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
    陶夭薄唇紧抿,偏头,懒得看他。
    颈侧突然一疼。
    程牧薄唇停在那,咬了上去。
    妈的!
    一股子怒气从心口往上窜,双手被扣着使不上劲,陶夭索性猛抬腿,膝盖朝他裆部去。
    男人却好像早有防备,另一只手直接隔着裙子落在她大腿内侧,这动作之下,陶夭猛地收了动作,咬牙看他,“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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