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装个样子,怕是青嬷嬷能折磨自己个把月。
    银娟也从一开始的笑脸变成了哭脸。
    木槿揉着酸涩的手腕,看着银娟皱到一起的小脸,不禁好笑:“你又在烦恼什么?”
    银娟扑通的跪在了木槿的脚下,木槿吓了一跳,就听见银娟嘤嘤婴的哭了起来,“瑾姑娘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请了青嬷嬷,我真的是为了姑娘好!毕竟皇上不同于别的男人”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木槿笑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其实我每日叫痛都是装的,你看我身上的青紫都已经好了。”木槿拉开衣袖给银娟看着,之前的红肿真的没了,银娟突然注意道木槿手腕上的疤痕,像是个半开未开的眼睛,“姑娘的伤真的好了,可这个疤痕?”
    “是我生下来就带着的。”
    银娟赶紧将木槿的袖袍掖好道:“姑娘千万别叫别人看见这个。”
    木槿不解。
    银娟解释道:“这么奇怪的胎记,鲜少出现,这在宫中被视为大不幸,我怕有人会因为这个害了姑娘。”
    木槿摸着那处,冷哼一声:“你们呀,就是见的东西少了,所以才会怕这个怕那个的。”
    不过银娟的提醒,她是放在心上了,这个疤痕,在初元,引信和九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十分惊讶,有可能真的会吓坏了凡人。
    银娟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有点不自然的递给了木槿:“姑娘这是青嬷嬷叫我交给你的。”
    银娟慌忙丢下了书就跑了,木槿本来还好奇着为什么银娟怎么突然脸红了,难道是因为屋子里有两个火炉子的原因吗?
    等到木槿把那本被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书本拿出来之后,才知道为什么银娟丢下书就跑了。
    要是她,会微笑着把这书扔进池塘里。
    这是一本图画书,画着的全是没有穿衣服的男男女女,交合在一起摆弄着各种羞人的姿势。
    木槿觉得脏到恶心至极,提着那本书的书角丢进了火炉子上,过了一会,那本书就被烧完了,木槿拍拍手,觉得为天下做了一件伟大的大事,睡觉去。
    木槿这般过了三五天,终于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叶焮皑的圣旨宣到了梅青宫的门前,木槿知道宣读圣旨的时候,是要跪下的。
    虔诚的跪在公公的脚底,木槿笑着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下了封她为贵妃的圣旨。
    终于是贵妃了,在多些时日就是皇后,在多些时日便能够把叶焮皑的心拿在手里蹂躏了,哈哈哈。
    想想就很激动啊,终于能够回九神山啦!
    师傅,我回来啦!
    小鬼,小龙我回来啦!
    木槿不禁笑出了声。
    众人纷纷跪下为木槿庆贺,但是站在半空上隐了身形的二人却没这副高兴的模样。
    “尊上,看来木槿回九神山的日子快了。”阿才一脸看戏的看着木槿掐着腰笑的抖动,不禁说道。
    九思却面无表情,冷哼一声,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生气。
    本来看木槿上次从昆仑山走的时候,很不开心的模样,今日故意在昆仑做了些她喜欢吃的送到这里,却没想到木槿这么高兴。
    被封了贵妃,就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九思把提在手上的食盒推到了阿才的手上:“她的模样,怕是再也不愿回九神山了吧!”
    阿才憋着笑,接过食盒又问:“尊上要不要下去看她?”
    “不必了,走吧。”九思转身就要走,实在是不愿看见木槿因为叶焮皑的赏赐高兴,做他的贵妃就是这么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么?
    “那这吃的?”
    “带回去喂小龙!”
    “哦。”阿才也不敢多言语,毕竟这个九思啊,生气的时候是听不进去东西的。
    木槿带着圣旨心安理得的回了屋子,叶焮皑了解她,除却一切贵妃应该用的贵重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以外,还送来了许多本地尝不到的水果点心。
    可谓是很贴心了。
    可木槿的心里总是想着要回九神山的,现在就差当上皇后之后,叫叶焮皑真正的爱上自己,再用个办法叫他伤心不已。
    用什么方法呢?
    木槿还没有想好。
    到了傍晚,木槿还美滋滋的无聊在纸上画着丹青,却被银娟一脸害羞吸引住了。
    这个丫头害羞绝对没有好事。
    “怎么了?笑得这么诡异?”
    这种打趣银娟已经习惯,她细细的言语声响起道:“今晚皇上翻了姑娘的牌子!姑娘赶快随着银娟去洗浴焚香,准备迎接皇上吧。”
    翻牌子什么的她听不懂,但这洗浴焚香,她是明白了大概,不禁焦急道:“翻牌子的意思是否就是今晚准备和我睡觉?”
    银娟点点头,“是这样的。”
    木槿沉不住气了,手中的笔也慌的用力点在了纸上,糟蹋了她一下午细细画出来的丹青。
    “娘娘在画什么呢?”银娟好奇的走了过去,纸上一位眉头微皱着的少年模样正睁着清洌洌的眼看着她,“娘娘这是皇上吗?”
    木槿心疼的望着画中人身上被染黑的重重一笔,没有说话,她还是有点脑子的,现在说纸上不是叶焮皑?那不是找死吗?
    银娟拽着不情不愿的木槿到了大木桶里,木槿坐在里面,周遭是氤氲的水汽,这叫她不禁想起了上次的情景。
    银娟在给木槿搓着澡,木槿恨不得现在就把头放进木桶里,淹死她算啦!
    “姑娘,木桶湿滑,小心别掉了进去。”
    此话怎么这么熟悉?
    木槿不禁盯着银娟的脸看了看,才想起,原来银娟就是上次给自己洗澡的那个人。
    星君真的是懒死了。
    为了不多改一个人的命轮,竟然叫银娟的命轮重回之前。
    木槿在温热的水里,捏紧了虚空中的白玉瓶子。
    默念着心法。
    披上最华丽的衣物,轿撵在屋子外面,冬日里的夜里很是冷,木槿刚从水里出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叶焮皑抵着木槿的额头。
    “不必去龙辰殿了,思瑾怕冷。”
    我怕冷,所以你就急不可耐的来这里的是吗!
    木槿没好气的偷偷的白了叶焮皑一眼,随着叶焮皑走进了里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刺杀皇帝
    叶焮皑很有情调,叫人端来了一壶酒与木槿慢慢品着。
    木槿见有酒喝,瞬间提了精神,享受着酒的醇香。
    喝了几盅之后,木槿有些飘飘然了,而叶焮皑慢慢的挪到了木槿的身边,手不安分起来。
    木槿被叶焮皑烦扰的烦躁不堪,不禁推着叶焮皑的手,而叶焮皑却突然使劲,将木槿的头朝自己这边板着,木槿用力的朝后挣脱。
    叶焮皑不解的看着木槿,木槿经过这一番清醒了过来。
    看着叶焮皑又朝自己扑了过来,木槿赶紧拿出了幻境瓶,嘴里快速的念动着心法。
    叶焮皑扑了个空,掉进了木槿的幻境里面。
    木槿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少儿不宜的事情,她也不想要看见自己和叶焮皑躺在床上,干脆就出了幻境,又怕小宫女突然进来,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幻境,算了,一跃而起上了房梁。
    “我的腰啊,今夜又要委屈你了。”
    木槿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此时的窗外,隐去身形的阿才越上了云驾,疲累道:“木槿用了幻境瓶,尊上就放心吧。”
    九思恩了一声,这才将云驾转了个方向朝九神山飞去。
    阿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早上看见木槿的时候说要走,都快要到九神山了,却又折了回来,偷摸着一天隐在宫里,到确认了才放心下来。
    还不如早交代木槿,真是
    阿才真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唉夹在二人中间,怕是要被夹死了。
    用幻境瓶把这样的夜晚过了好多天,本是最厌恶到晚上的木槿,却现在最期待了起来。
    因为,在白日里,身边的宫女与太监太多,都没有办法用幻境瓶,叶焮皑要是来了,总是会搂着她的腰,叫她陪着一起看折子。
    木槿表示很难受,可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暗自在虚空中捏紧了那本命轮簿子,恨不得撕掉。
    今日又被叶焮皑拖到了御花园,木槿本来就嫌弃自己的头饰太过于重,走起路来还要被脚底的裙摆限制,真的是很不方便。
    然而还要笑脸相迎,木槿不禁把重量都放在了扶着她走路的叶焮皑身上,叶焮皑闷吭一声,弱弱道:“思瑾最近吃重了啊。”
    木槿微笑道:“是呀,不仅是吃呀,气都气饱了。”
    叶焮皑不明白木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问,笑道:“你总是这般的调皮。”
    二人带着一大帮的宫女太监来到了御花园,御花园里哪里还有什么好看的花花草草?已是寒冬,花儿都凋零了,残枝败柳也都被雪覆盖,木槿真的不知道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受寒风?
    木槿自从雷刑之后,本就怕寒的她更是一遇到寒风,那股子冷意就好像是一道锋利的刀,朝自己的骨头里面钻。
    木槿将身上的斗篷又朝自己身上拉了拉,尽量不露出一点点空隙。
    叶焮皑此时停下了脚,木槿抬眼望去,面前的梅花正绽放着光彩,一株株的色彩为这寒冬添上了带有春色的一笔。
    “还有几天便是除夕了,这梅花也快要谢了。”
    银娟摘了一株下来,木槿拿着梅花蹙眉道:“除夕?就是春节吗?”
    “是呀,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朕在那一天一定要好好的置办!”
    木槿在那处总是听书的老者那里,因为杀妖兽赚银子错过了好几场,便抓紧时间跑了回去,可那场地已空,木槿等了好久也不见人来,最后还是一位打扫的小二对她说道:“大半个月说书的都不会来的,现在是春节,他呀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木槿才悻悻的走了,那时候才知道春节便是凡间凡人与家人团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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