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年关将近,司风宿也忙了起来。司风宿忙碌,南门修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腊梅上。
    小屋之中,南门修坐在摇椅上静静的看着门外的腊梅。
    大宫女端着一碗热羹进门来,她把东西放在一旁,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离开。
    “有什么事情?”南门修看了过去。
    “最近偶有微风,还请您多注意,莫要感染的风寒。”说话间大宫女从一旁拿出披风,盖在了南门修的身上。
    这小屋中倒是不冷,但与门外的温度相差太多,这样一出一进的,容易感染风寒。
    南门修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披风,又看了看大宫女,“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大宫女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一直很有分寸,从不多言。
    不过这世上除了他和司风宿之外,大概也就只有她最清楚他们的情况了。
    “是关于那药的事情。”大宫女有些迟疑的说道。
    南门修剑眉轻蹙,他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
    “其实您不必如此介意,那药远没有能让那位消失的功效。”大宫女试探着说道。
    南门修依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摇椅上,既没露出怒容,也没有因此而感慨什么。
    “这药最大的功效便是抑制病情的恶化,虽然会让那位沉睡,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大宫女又道。
    南门修依旧不语。
    “奴婢昨日也与其他的大夫确定过了,虽说这样能够抑制病情的恶化,但是并不能完全让那位沉睡。”
    南门修睁开眼,看了过去。
    “他还是存在的,只是沉睡在了您意识的深处。”大宫女轻声说道,“若是您介意,甚至可以让他出现。”
    南门修有几分惊讶,“什么意思?”
    “一旦停药,病情必然会复发。”大宫女并未明说,但南门修却已经听懂。
    见状,大宫女想了想,苦笑着说道:“这药只是暂时的,到底能压制住这病情多久,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司风宿当然是希望能够完全治愈,可这谈何容易?
    莫要说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就算给他们十年的时间,二十年的时间,他们也未必能做到。
    “而且药吃久了,必然会有抗性,谁也不能保证一直有用。”大宫女微微俯身。
    南门修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看着大宫女,脸色连连变化。
    “这样也不错。”南门谨的声音,突兀地站在南门修的脑海中响起。
    南门修已有些心动,他最怕的莫过于让南门谨就此消失,若他不用一直沉睡,南门修还是可以接受的。
    “事已至此,既然没有两全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南门谨的声音再传来。
    “我还要再想想。”南门修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掌心。
    大宫女和南门谨说的道理他都懂,就如同南门谨说的,这事情没有两全之法。
    “那奴婢先退下了。”大宫女一礼之后,向着门外走去。
    大宫女离开,南门修又躺回了躺椅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心思再去看窗外的雪景与腊梅,他的心思都在刚刚大宫女说的那些话上。
    傍晚时分,为数不多的夕阳被掩盖在宫墙那侧时,忙完的司风宿向着这边而来。
    时值年关,司风宿最近一段时间格外的忙碌,有时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因为这,他他眼中也多出几分疲惫,不过因为如今他的病情已经得到缓解,精神看着倒是不错。
    司风宿挥退一旁的下人,独自一人进门来,他来到南门修的身旁,不等南门修开口就说道:“听说你中午没吃东西?”
    南门修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才想起中午自己没什么胃口,所以只是喝了些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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