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傻眼,咋整。
    红着脸的观音见庄凡猛地松开他,一直低着头,以为他也有些羞涩,连忙慌张地说了一句,“此间已经无事了,我我我,我先走了!”
    说罢一转身,头也没回,转身踏上莲台就飞走了。
    庄凡在地上尔康手:让我给你普拉普拉灰啊!万一那个样子,遇到人咋整!?
    真让庄凡这个乌鸦嘴说着了,踏着莲台的观音冲上天去,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找了个方向便飞,正跟骑着青牛的太上老君走个正着!
    观音见了,连忙收敛心神,远远迎上去道:“老君何处来?”方才找你找不着!
    太上老君正在牛背上闭着眼睛打晃,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哎呀一声道:“是观音呀,这不,宫中小儿贪吃,捡了药丸子吃了,昏睡之间被这孽畜偷溜了,跑去下界,在山野间成了精作孽。得巧被玉帝送我那儿的李雄看着了,告诉了我。我这不刚下了界去,把这孽畜揪了上来!”
    被孽畜来孽畜去的骂了一顿的青牛委屈地摇摇头,鼻子上套着那金刚琢,金刚琢上挽着绳儿,另一端正在老君手里拎着。
    观音此时已经心平气和了,淡定地道:“哦,想不到那李雄,竟然运道如此之好。”
    轻轻松松就给唐僧师徒拔了西去路上的一根钉子,就算天道再不算他功德,说不得玉帝也得给他点儿好处,有可能就不在再兜率宫烧一万年炉子了。
    此时两人说着话,已经离得近了,老君定睛一瞧,不由得诧异道:“菩萨这是去了那儿?怎么弄得回身是土?”
    观音这才一低头,喝,胸口好大一个巴掌印儿,衣服从上往下,都是灰扑扑的印子!
    观音便觉得自己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假做淡定道:“这不刚去给唐僧师徒帮了个忙,”说到这儿,赶紧给老君告状,把话题引开,“还不是老君童子不靠谱!”
    接着把金角银角给唐僧设的关卡跟老君说了,末了抱怨道:“你说着像话不像话,好好一个佛子,倒叫他们弄得手脚并用在路上爬,体统全无。”
    老君全程憋笑,心说这不挺好,没吓着没惊着,不就运动运动,挺好的。但是见观音是真生气,也没敢惹他,只附和道:“等我回去,恨恨地教训他们!菩萨不要生气了!”
    观音见老君如此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那仙丹我给他们留了一些,也不知道够不够他们给那些山神土地的,老君要不要去看看?”
    老君一捋胡子,淡然道:“给他们些就算造化了,那地界如今有了三太子种的莲花,想来灵气聚集,以后也会兴盛起来,自有一番盛世。咱们给得太多,那土地山神尝到甜头,只怕以后惯会弄机取巧,不守本职,反倒是祸,这便罢了吧。”
    观音也称是,此事便罢了。
    老君就问,“我那两个童子 ,菩萨后来可见?”
    观音脸一红,因为庄凡突兀地一抱,他不仅把那俩小童子给忘了,说要提醒悟空记得看着他师父吃药,也给忘光了,只能摇头,遮掩道:“忽然想起有事要跟佛祖说,走得慌张,到没注意到他们。”
    老君见他说得不像,不由得关切地问道:“菩萨可是心神不定?”
    观音茫然道:“老君此话从何说起?”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我瞧着菩萨方才这去的方向,既不是回灵山,也不是去灵霄殿,倒好像是往东土去了!”
    观音只觉得脸上也冒起烟来了,忙道:“是弟子失神了!”
    老君便道:“既是去找如来,他此时肯定还在玉帝那里,观音莫不如就跟着我走吧?”
    观音忙施礼道:“还是不了,弟子一身狼藉,这么去了恐怕不雅,老君先行,弟子先回南海,去去就来!”
    两下里拜别,观音一溜烟跑了!
    好丢脸!嗷!
    老君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突然想起那两个童儿,连忙掐诀念咒,唤他们过来,就怕这俩不回离恨天,又偷偷跑了去闯祸。
    可怜金角银角,蔫巴巴地一路疾行,都快到家门口了,被老君一个咒拘了回来,走了好大一圈儿冤枉路。
    却说观音回了南海,也没去看徒弟,先回了内室,把身上的衣裳好好地脱了下来,想了想,念了个咒,将那衣服立定了,用罩子隔离起来,放进内室的密室中,好好地藏了起来。
    观音站在灯光昏暗的密室,看着那衣服上灰扑扑一个手印儿,不由得脸上一红,傻笑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出去换了衣服,走了。
    在紫竹林门口蹲着的大黑望着师父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声儿的对蹲在花盆里晒太阳的赵五道:“师兄,你说,师父看着咱俩没有?”
    赵五此时还没化形,说不了话,就摇了摇枝蔓,大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知道,还是没看着,很是惆怅,满腹心事地哀叹一声,倒把旁边正在拌嘴的木吒和龙女吓了一跳:“哎呀,师弟,你在这儿啊!”
    大黑绝望脸,他一直都在的好不好!!黑就不显眼嘛!
    赵五探出一根藤蔓来,安抚地摸摸大黑狗头。
    庄凡不知这些神仙心事,领着徒弟出了平顶山,见天色不过刚过午,也不耽误,骑上白龙马,一路疾行,直奔西天而去。
    自此之后,小处有名有姓的地方,又过了压龙山压龙洞,那洞中妖精没了金角银角做靠山,又风闻唐僧好吃妖心,一听说圣僧师徒路过,吓得弃了洞府,屁滚尿流的跑没影了,隔了许久再回,圣僧虽然已经绝尘而去,消失不见,洞府却也被人占了,真是好不凄苦。
    庄凡对此毫无所觉,一路过了宝林寺,也未曾投宿拜会,眨眼到了乌鸡国,正赶上乌鸡国三年大旱,到了今年暮春时节,依旧半点雨水皆无,旱得是河枯井涸。
    那乌鸡国国王,乃是个创国立邦的明君,最是体恤民情,天下大旱之后,便开仓赈粮,自己领着文武群臣节衣缩食,只是这旱情来势汹汹,到得如今第三个年头,朝中早已经仓禀空虚,钱粮尽绝。
    原本正在绝望,忽然朝中上下得到消息,说唐朝来的圣僧即将路过此地,又兼他徒弟中,别的不说,乃是有个西海龙三太子的,国王听了,心下登时便有了注意,一心热切盼着唐僧师徒的到来。
    却说这日,那乌鸡国王正在殿中理事,忽闻殿前內侍来报,道门外丞相来了,说领了个得道全真,能呼风唤雨的,正要求见陛下。
    那国王纳罕,等圣僧不来,却等来个道士,见见也无妨,便挥手唤了丞相与那全真进门。
    门口处,丞相对那全真多有礼遇,先让道:“大师先请!”
    那道士倒也不客气,一捋长髯,神抬安然自若,先行一步,进了大殿,看得门口侍立的內侍们直撇嘴,暗道胆大。
    丞相就此引荐道士与国王,先叙了一番那道士来历,说得玄玄幻幻,不着边际,最后推崇道:“陛下,青阳真人得知我国正受旱灾之苦,不忍万民遭难,特来与我等送一场好雨,以解万民之苦,万望陛下搭台求雨,得盼甘霖!”
    乌鸡国国王暗道,那唐朝圣僧不知何时能至,既然这道士说他能求雨,试试又何妨,这三年来,也不知求过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次,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万一成了呢?
    乃应允道:“既然如此,丞相便好好招待青阳镇人一晚,明日早,咱们便登台求雨。真人可看如何?”
    那青阳真人乜斜着眼,也不高声,微微点头道:“既然陛下信得过贫道,贫道自然不敢敝帚自珍。此时正是暮春,此地偏北些,明日下一场透雨,也不会误了今年的春时。如此,明日辰时,正是好时辰,就定在那时登台吧!”
    一时商定,如此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卯时过半,丞相便奉承着那青阳真人,来到求雨台之下,准备登台求雨。
    乌鸡国国王早已等候多时,见那全真托大,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见下面群臣多与那全真相识,见他来了,纷纷过去行礼,不由得多思量了几分,并没多话。
    那全真既来了,也不矫情,收拾一番登了求雨台,静立养身,等辰时一到,也不待他人催促,点上香烛,燃了符纸,手拿桃木剑,脚踏太极八卦步,开始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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