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上。”武昱岩提醒说,这窥人私隐,说出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更可况他们俩人,一个是捕头,一个是县太爷!
    “哦哦!”符卿开连忙把花瓶扶着,门洞徐徐合上。
    沈堂生领着那帮子佣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符卿开面红耳赤的僵硬的站着,武昱岩倒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只是一双手臂没像往常那样交叉环抱着。
    ‘这俩人是怎么了?’沈堂生思忖道,符卿开还是那副躲躲闪闪的模样。
    沈堂生灵光一闪,‘啊!?莫不是他们刚才两人在我屋子里亲热了一番,所以见到我才格外的尴尬。哼!果真是浪荡性子,怎么配得上武大哥!’
    若是叫符卿开知道沈堂生现在在想什么,也许会揪着他的耳朵对着他咆哮,“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玩意!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不过符卿开没有读心术,不知道沈堂生现在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对于自己无意间发现沈堂生屋子里头的小秘密,有些不好意思。
    符卿开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两个粗使婆子说。“咳咳,沈公子的洗澡水是你们端出倒掉的?”
    “是的。”那两个婆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齐声应了一句。
    “可有留意那一旁木架上挂着的玉佩?”符卿开又问。
    “没有啊,啥子玉佩哦?”一个阔口婆子不解的问。
    另一个婆子倒是想了一想,才开口道。“没有。”
    “噢?如此肯定?”符卿开问。
    “捕头大人可在这里,若是谁扯谎骗人,一律送去官府。”沈堂生说。
    那个阔口婆子连声喊冤,另外一个倒是稳重一些,“那木架我端水出去时,不小心碰了一碰,我生怕碰坏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木架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符卿开点点头,就在这时,有个俏生生的丫鬟捧着一叠衣裳走了进来,见了众人,倒也没怯场,笑盈盈的行了个礼。走向沈堂生,“公子,您将玉佩落在换下来的衣服堆里头了,奴给您放在匣子里头,还是您现在就戴上?”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符卿开问,“这玉佩可是沈公子来报案说失踪的那一枚家传玉佩?”
    沈堂生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丫鬟便脱口而出,“家传玉佩?家传玉佩不是锁在祠堂吗?这不过是枚寻常的,公子家传玉佩丢了吗?”
    沈堂生脸色乍青复紫,半晌只说一句,“这,这可真是乌龙了。呵呵,麻烦两位花费的这些功夫了。”
    “沈公子,望你以后谨慎一些,衙门不是什么养闲人的地方,我们都是有正事要做的。”武昱岩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话,停在沈堂生耳朵里却好比惊雷。
    他本想再留武昱岩下来吃顿点心什么的,这下看来,不讨他嫌弃就阿弥陀佛喽!
    符卿开和武昱岩走出沈家,“哎,这都叫什么事儿?!”符卿开感慨了一句。“沈公子掌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做事毛毛躁躁的。”
    “他本来就还是个毛头小子,似乎与巧眉同岁?”武昱岩有些记不清了。“想来也是奇怪,这不是家传的玉佩,为何他偏要说是家传的呢?”
    “如若说是普通的玉佩,定是怕我们不用心替他寻,所以将玉佩说的贵重一些。”符卿开很快想通了。
    武昱岩却还有疑问,“沈家虽说不是富甲一方,可是也有那酒楼饭馆的生意要顾,一枚寻常的玉佩,值得的这沈家当家人,亲自巴巴的来衙门报案,还费这一下午的功夫跟着我们查?”
    被他这么一说,符卿开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的确是不太合乎常理。
    可是他俩硬想也想不明白啊,“许是他想讨好你,故意多匀出些时间跟你相处。”符卿开这话倒是无意中挑破了一点玄机,但他也是以为,这是沈堂生爱慕武巧眉的缘故。
    “这说法真叫人别扭的慌。”武昱岩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尘土。
    “别扭什么呀?”符卿开贴近他问。
    “总觉得这小子怪里怪气的,还是离他远些吧。”叫武昱岩他自己说,倒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怪,”符卿开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微蹙,“他的银票面额未免太大了些,可何况数量还不少,酒楼那么能赚吗?难不成是父辈留下来的家底儿?”
    “不会。”武昱岩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家也是从沈老爷子那一辈才开始慢慢发迹的。”
    “噢?那那些银票,难不成有蹊跷?”符卿开警觉起来。
    “他家的每月上交的税款可都对?”武昱岩问。
    “对,起码我是瞧不出什么缺漏。”符卿开吐吐舌头,坦然承认。
    “以后多留意一下,他家这方面的情况。”武昱岩伸手扯开了一根被符卿开无意间含在嘴里的发丝。“也不必太过忧心。”
    “嗯。”符卿开点了点头。他昨日睡得晚,现下有些困意,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眼里涌上了水汽,他的瞳色又浅,眼睛看起来波光粼粼的,像是月夜下的清冷湖面。
    他哪怕是只做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也能叫武昱岩心生喜欢。
    “困了?”他的声音里头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
    “嗯。”符卿开又揉了揉眼,眼圈都被揉红了。
    “别下那么重手揉眼睛。”武昱岩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符卿开乖乖的放下了手,他半闭着左眼,睫毛轻颤着,强忍着不去揉,可怜巴巴的说,“还有些痒呢。”
    武昱岩拉着他快走了几步,拉他到一间民房的屋檐下。“我瞧瞧,”符卿开闻言睁开眼,转了转眼珠子,“落了根睫毛进去。”
    “啊?怪不得呢,好痒。”符卿开趁武昱岩不注意,一顿猛揉,“好了。不痒了。”红眼兔子符卿开得意的说。
    武昱岩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下次还是先洗干净你的小爪子,再摸眼睛吧。”
    “咦?”符卿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那是卖烟花的吗?”武昱岩还没回头去看,被符卿开拽着就走了过去。
    第50章:小小误会
    符卿开小时候身体不大好,一点刺鼻的味道都会让他咳嗽上几天,更别说烟火炸开时那烟熏火燎的味道了。后来长大了些,身体强健了许多,却又不好意思玩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地,童心大发,想放烟火玩了。
    那烟花摊子小的很,卖的烟火都是贱价的那些。不是那种所谓,‘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的类型,有的那些只不过是那种听个响,冒个烟,溅几粒火星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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