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还真是因为工作,那个外国的老男人看来也应该真的是委托人。
    看过后,霍觐东并没有打算把手机还给白鹭,而是自己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白鹭坐回到沙发上,没有继续和霍觐东抢手机,因为只要霍觐东待会能安静的离开就好,反正手机里也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就让他看吧。
    白鹭想起阿东还在阳台呢,便起身到厨房拿了些狗粮,去了阳台。狗粮之所以没有放到阳台,白鹭是怕这个阿东趁自己不注意都吃光的,因为比特犬太胖了真的不好看的,而且也会影响他们的行动力,怕是搞不好还会出现消化不良。
    把狗粮和水放好,白鹭便把阳台的门给关上了,如果换做是平时一定会把阳台的门打开,让阿东在屋子里玩一会,然后带它出去逛逛,但今天不行了,有霍觐东在,白鹭怕阿东伤到他。
    阿东很委屈的看着主人把阳台的门关上,转头又喝了几口水,用爪子垫着下巴,眼神无奈又郁闷的趴在笼子里。
    前后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当白鹭从阳台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到霍觐东满脸怒气的冲自己大声的问道,“这是什么?”霍觐东把手机拿到白鹭的眼前。
    当白鹭看到张风华给自己发的信息,问候今天工作的事,又要约他出来吃晚餐,还说以他为模特的画已经出图了的信息。的确,白鹭前些天是给美术室的人做了模特。
    白鹭刚看到时还有这那么一点点的心虚,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又没有做什么错事,更何况自己现在和霍觐东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里便很有底气的答道,“把手机还给我。”
    “还给你?”
    霍觐东抓着电话的那只手,因为气愤而把它给捏的咔咔发响,白鹭甚至都在怀疑下一秒钟霍觐东能不能把手机给捏碎。
    “我他妈刚才还在心里为你辩护,认为你真的只是赌气离开我,现在看来,你钓上的不只是一个啊?”霍觐东说着话,另一只手捏起白鹭的下巴,双眼泛红的接着说道,“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还真是挺能耐的,傍上了本市‘外国语学院’最大股东的独生子,这他妈的才离开我几天啊?还是说离开我之前你们俩就已经搞在一起了?”
    霍觐东想想就觉得火大,亏自己还三番五次的来找白鹭,让他跟自己回去,闹了这么久,他这是彻底对自己失去兴趣了吗?
    妈的,从来都是我霍觐东甩别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酒吧侍应生来甩自己了?这话说出去,不好说也不好听。
    这转变真的是太大了,白鹭不明白仅仅这样的一个短信能代表什么,还是说他霍大少的那股霸道成性,即使是两个人分开了也不允许对方有新的人选。白鹭从来没见过霍觐东的脾气转变得如此之快,便不明所以的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白鹭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外国语学院”最大股东的独生子,更不懂霍觐东怎么会凭空说出这些。
    白鹭这种不明所以的样子让霍觐东看了更是觉得恼火,“别他妈的摆出这样的表情,搞得我好像冤枉了你一般,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张画不对劲,现在看来都是那个张风华给你画的是不是?”
    霍觐东说着,便不顾白鹭的感受,一把抓起书架上的那个肖像画,另一只手把手机狠狠的摔倒地上,抓住白鹭的手腕,质问道,“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两个人都他妈的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还想怎么样?”说完,霍觐东一个大手便将裱框的素描画给摔碎到地上,在霍觐东看来,他摔的不是一幅画,而是张风华这个人。
    霍觐东手上的力度就像是把张风华本人大卸八块一样。
    白鹭当看到张风华给自己的画像就这么被霍觐东这么无礼的摔碎时,白鹭真的是觉得霍觐东疯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便也忘记了恐惧一般的回应道,“你堂堂一个霍氏的总裁,跑到我一个普通人的家里来闹事,你不觉得丢人吗?那幅画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把他弄坏……”白鹭说着,心里又是一阵的委屈。
    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开心快活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我的感受?当初也是眼前这个酷似国际影星的男人一点点的厌倦了自己,现在他要订婚了,自己悄无声息的退出,无非就是一种默认的分手方式,这还用别人告诉吗?
    现如今,霍觐东又开始对自己展开如此的无理取闹,做出的事也是不可理喻,回想起以前,他和妈妈就是被霍氏给弄得母子分离,到现在她依然下落不明。
    而现在,既然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就应该安安静静的过各自的日子,可是霍觐东他却……白鹭的眼底渐渐的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也不知是被霍觐东给抓得,还是被霍觐东的蛮不讲理给气的。
    但这些看在霍觐东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效果。算起来自己也正经有一些日子没碰白鹭了,不管多漂亮的女人,他都提不起兴致来,睁眼闭眼都是白鹭那张完美的脸蛋,看到白鹭这种受了委屈的,那种小受气包的样子,霍觐东本性的那种嗜虐心态也渐渐的浮出水面。
    其实这次跟来,霍觐东只是想通过谈话把白鹭给带走,但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白鹭正在霍觐东的怀里挣扎时,阳台上的阿东扒着门窗朝这边汪汪的叫着,却怎么也出不去。急得它在原地直转圈,因为担心主人却又不得不再次扒门。
    听到阿东在阳台焦急的叫着,白鹭又挣脱不开霍觐东的钳制,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阿东给锁得那么紧。
    “好啊,你,竟然养了这么个狗东西,还这么丑,你怎么想的,这个像鬼一样的丑八怪也是那个张风华送你的吗?嗯?”
    霍觐东的生意场上自然会有一些有着爱好的商友,比如有人喜欢字画、古董文物、刀具,作为男人也有一部分喜欢养狗的,所以这种血统很纯正的比特犬,霍觐东一眼就可以认出,只不过他不喜欢罢了。
    不过这样血统的战斗犬,霍觐东敢保证,其价格绝对不是白鹭的经济实力就可以买得到的,由此完全可以猜出来,这定是别人送的。
    白鹭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听霍觐东的歪理邪说,口中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放开我,我的……手腕……”
    “放开你?放开你干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喜欢狗呢?那姓张的那么有钱,怎么送你这么个丑八怪?”霍觐东说着又往阳台上的位置瞅了一眼,阿东的狂吠让霍觐东觉得心烦,尤其是比特犬特有的大嘴,让吠叫声有着足够的震撼力。
    听着如此的狗叫声,霍觐东都要烦死了,“信不信我把这个丑八怪给杀了?”
    霍觐东一边说着,一边把卧室的门死死的关住,这样可以隔绝一些犬吠声,因为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讨厌的噪音。
    当客厅安静下来后,霍觐东一把将白鹭本就瘦弱的身子给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质量一般的沙发上,白鹭的手臂倒是解脱了,但整个身体却被对方给压个结实。但霍觐东无论身高还是体格都比白鹭足足大上好几个圈,所以想动都动不了。
    霍觐东看着身下朝思暮想了好长时间的人,一种最最原始的冲动像一股急火在他的小腹中迅速的燃烧着,以至于大脑都要丧失了往日的冷静,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把白鹭的两只手臂牢牢的扣在他的头顶,让他一点都动弹不得,双腿更是让霍觐东给压得没有一丝可动的余地。
    霍觐东只要一想起,这具身体被自己之外的男人碰过,这樱红的唇被别的男人尝过,他就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想到这里便低头狠狠的吻住他,恨不得让这个瘦弱的人化作一缕青烟吞到肚子里,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夺走。
    而白鹭的那份无用功的挣扎,让霍觐东只能更加愤恨。
    “为什么如此的拒绝我,难道和那个姓张的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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