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闭着眼,吻得急切。
    他闻言“唔”了声,不但没有放轻动作,反而另一只手也环上了宫鹤的脖颈,更用力地把他套牢。
    宫鹤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他回应着尤涟热切的吻,贴在后颈上的手指也一下下轻触着涔着薄汗的皮肤,一会打圈,擦掉汗水,一会又轻按,感受着皮肤下腺体的热度。
    直到尤涟脱力似的软在他胸口,才闷声笑着移开了不停撩拨的手指。
    又吻了许久,四片黏在一起的唇才终于分了开来。
    尤涟靠在宫鹤胸前大口大口地呼吸,面颊绯红,眼神涣散。
    良久,他才目光微动,伸手碰了碰红润的嘴唇,然后举到眼前,只见洁白的指腹上沾着一缕淡淡的血丝。
    宫鹤把尤涟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以为胸口这个小家伙会像以往一样,气哼哼地把手指上的血蹭在他的衣服上,再怪他吻得太凶太狠。
    却不想,这次小家伙全然不似之前。
    他没有趁机埋怨,也没有趁机撒娇,而是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一舔,就把手指上的腥甜全部卷进了口腔。
    宫鹤看得眼热,有种就地把尤涟弄哭的冲动。
    他强忍下来,克制地把尤涟的手指包进掌心,轻轻地揉着。
    “吸饱了没?”宫鹤笑问。
    他没有摘手表,因为他对信息素的控制已经炉火纯青,表带里镶嵌的抑制环也从曾经的辅助工具变成了徒有其表的装饰品。
    他戴手表更多的只是习惯,而不是真正需要。
    即使没有抑制环,他也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尤涟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在宫鹤胸口。
    他觉得自己像是徜徉在一泓清冷的泉水里,躁动缓解,眼下的怀抱舒服得他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
    “就知道是你。”尤涟说。
    宫鹤:“是我什么?”
    “是你在使坏。”
    宫鹤笑了笑,捏捏他柔软的掌心:“怎么这么说?”
    尤涟撇了撇嘴,懒洋洋地抽回手:“还装?”
    他仰起头睁开眼,下巴抵在宫鹤胸口,“你是不是在查我身上为什么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宫鹤揉揉他的脑袋:“聪明。”
    尤涟皱眉,拍开他的手:“哄小孩呢?”
    “嗯。”
    见尤涟要暴走,宫鹤又顺毛道,“我是在查,不过还没查到具体原因,但也快了,明天应该就能出结果。”
    尤涟看着他:“那个叫傅森的?”
    宫鹤轻挑了下眉:“翻我手机了?”
    尤涟一怔,地眨了眨:“我们俩手机一样,我不小心拿错了。那有大致眉目了吗?我是不是病了?”他飞速转移话题。
    宫鹤笑了笑,没有抓着不放。
    他说:“医生说大概率是你分化太迟导致的后遗症,不严重,只是不像正常人分化得那么干脆,体内还残留着多余的信息素,会慢慢排出去。”
    尤涟啊了声,他听明白了:“所以我身上才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宫鹤点点头。
    尤涟缓缓眨了眨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忽然变得简洁明了起来。
    这样的话就全都能讲得通了,为什么宫鹤要搜索Omega的孕囊,为什么一次次地不停试探,像在寻找着什么,这下全都能讲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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