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目光短浅没有见识,那就是带他来的人权力很大,大到让他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而且看他身上穿的衣物,虽然没有牌子,但肉眼都能看出他身上那套衣服出自名家,不论是设计上还是缝纫上,都无可挑剔。
    他身上倒是干净利落,并没有像明星啊或者是被包养的爱慕虚荣的年轻人那样,恨不得全身都戴上昂贵的奢侈品首饰。他既没有戴耳钉,更没有打鼻钉,五根细白修长的手指空荡荡的,吃东西时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腕上也没看到有手镯手环那些东西。
    白凉感觉到别人打量他的目光,于是停下吃蛋糕的动作,往四周看了看,现场人实在太多,即使大家都保持着优雅的声调来说话,还是显得有些吵闹了。
    沈珩的秘书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弯腰问道:“白少,您是需要什么东西,还是觉得累了?如果累了的话,我们可以到二楼老板的休息室坐一坐。”
    白凉回想刚才那几道充满探究性的目光,心里不太舒服,感觉像是有人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一点点剥光,他顿时觉得盘子里的蛋糕也没有那么好吃了,放下刀叉跟沈珩的秘书说:“那我们就先上去吧,我有点困了。”
    秘书便帮他取下衣领上和膝盖上的餐巾,然后带他从人少的楼梯上二楼休息室。
    用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他的那些宾客,只见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的时候似乎看到他衣领下戴了根银色的项链。
    看来不管是看起来多么清高的形象,被包养的人内里还是有那么一点贪图钱财的虚荣心的。不管是身份显赫的企业家还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的交际花,看到白凉戴着银项链之后心里都这样想道。
    二楼人就少了很多,大部分是酒店的服务生,也有几个客人在安静的角落里聊着天。
    白凉经过二楼走廊的时候,会场下面灯光就暗了下来,聚光灯焦点在正前方的小舞台,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的司仪用德语和英语念了一次开场白,然后邀请今晚的特别嘉宾上台致辞。
    听到司仪念出“Barzel von Lehmann”这串名字,白凉停下了脚步,往走廊扶手那边靠近,居高而下地看向前面舞台。
    果然看到沈珩在几个漂亮性感的礼仪小姐的拥簇下走上了舞台,他西装领子上别了个小型的麦克风,说话的声音经过麦克风,从会场四面八方的音响设备传出来。
    白凉听不懂他说的德语,即使在奥地利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也只是跟着沈珩或者Abel兄弟俩学了几句日常用语,以及几个生活中经常会出现的物品的单词而已。
    能认出“Barzel von Lehmann”这串拗口的发音是沈珩在奥地利用的名字,对白凉来说已经不错了。
    沈珩站在台上说了几分钟的话,台下的观众,特别是女性观众,看他都要看得入迷了,白凉从后面还能看到她们时不时跟旁边的女性交头接耳议论的动作。
    白凉不得不承认,沈珩这个老东西魅力实在太大了,只要他想,估计会有大把大把的性感女人或者漂亮男人对他投怀送抱。
    沈珩致辞结束回到场下,果然很多人不顾司仪还在台上说着无关紧要的事项,都朝着沈珩所站的位置靠拢,说说笑笑地跟他搭讪。
    白凉这会却不想去休息室了,他手肘支在走廊扶手上,眯着眼睛往沈珩那个方向观察,果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跟沈珩交情比较深的,性格又比较粗犷直爽的朋友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忍不住问他:“哦,巴泽尔,你这是结婚了吗?”
    沈珩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他亲口承认自己结婚的事,在人群里引起一阵轰动,朋友见他不打算瞒着,就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接到?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踏进婚姻的坟墓——噢你以前是这样说的,婚姻不是必需品。”
    沈珩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朋友又问:“今天你自己来的?你的另一半没有跟你来吗?”
    沈珩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便不再开口。
    他结婚这件事给在场的女士极大的打击,她们想要对此刨根问底,最好是打听出能让沈珩放弃单身至上这个想法的女人究竟是如何优秀,再跟自己对比一番,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沈珩。

章节目录


我在娱乐圈为所欲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祭望月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祭望月并收藏我在娱乐圈为所欲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