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全身毛孔,呲的舒张,汗毛竖立,忍不住嗯嗯地呻,吟。
    “不许发声啊,别让她们听到了……还要闭上眼睛,不能偷看……要是偷看,我就不管你了……”
    小乔含着娇羞的声音又在他耳畔传来。
    魏劭立刻闭上了眼睛,神色纠结无比。又强行忍着不敢再呻,吟。喉下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心满意足含含糊糊的一下咕噜声。
    像只冬日里晒着日头又被女主人抱上膝盖爱抚的猫。
    ……
    五更,信宫内外,灯火通明。
    李典魏梁等人,带着铠甲鲜明的亲卫,正在纵马来到信宫的路上,准备迎他出城。
    小乔为魏劭扣上战甲腰间的最后一个龙鳞锁扣,笑道:“祖母来信,叫我代她送你出战。我和咱们的孩子一起,等你凯旋。”
    魏劭点了点头:“安心等我回来!”
    “昨日军师提醒我,”他仿佛想了起来,又道,“须得提防幸逊趁机袭扰兖州。我考虑了下,让杨信待命。若被军师料中,叫他出兵助力。”
    小乔道:“夫君考虑周到,蛮蛮感激。我知夫君此战关键,杨信若本有另用,夫君尽管先行调遣。我今日就去信兖州,提醒父亲及早防备。若真无力自保,到时再向夫君求助。”
    魏劭注视着她,片刻后,微微颔首。
    “君侯,雷将军传话,将军们俱已抵信宫外,恭请君侯祭旗阅兵!”
    钟媪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夫君可去了。”
    小乔笑道。
    魏劭转身朝外走去。
    忽然又停了脚步,回到她身边,伸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千钧臂力,仿佛贯穿了坚硬的铠甲,寸寸地透她骨肉。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松开她,开门大步而去。
    ……
    东方拂晓。
    小乔在钟媪和春娘陪伴下,站在了檀台之顶,遥望城南城墙之外,山川原野,星旗电戟,魏劭大军,往南缓慢开拔而去。
    ……
    泰安二年岁末冬,幸逊大军发洛阳,过虎牢关,驻于虎牢关外的黄河南岸。
    双方隔河,相互观望半月。幸逊按捺不住,择日派其子幸维和丁屈从虎牢渡口强行搭舟桥渡河,意欲直取魏劭扎于黎阳的本营。
    魏劭派檀扶雷炎,只领一万人马,于对岸漫山遍野虚设旌旗,一波波乱箭齐发,作全力阻止渡河之状。等幸逊主力渡河过半,停弓,边战边退,引入预先埋伏的包围圈内,一声火鼓,震动天地,李典张俭李崇魏梁领四路伏兵杀出,丁屈幸维猝不及防,号令失当,抵不住凌厉攻势,退回舟桥意欲退兵,不料搭出的数十条舟桥已被魏劭预先埋于虎牢渡北岸的马弓手以裹了桐油的火箭射烧,浓烟火光中,舟桥毁,无路可退,后追兵又至,一场恶战,幸逊军士或被杀,或被俘,或落水,不计其数。幸维遭乱箭射死,丁屈逞勇,杀出重围,带残兵沿西逃出百里,最后遇到一艘渡船,强行驾船过河,铩羽而归。
    虎牢渡首战,幸逊折损万余士兵,首战即败,又丧一子,得知消息,捶胸顿足,痛不欲生,誓要报仇,一雪前耻。
    半个月后,幸逊再次搭设浮桥。此次吸取教训,留人守桥。亲自领大军再次渡河。
    魏劭此次也亲统领,狙战幸逊于黄河北之野。双方各投正面军力,累计共计数十万人。
    恶战断断续续,双方各有损伤。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黄河南的荥阳,升起了一把冲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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