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丫头自来运气好,也说不准的。
    尽管无名道长不看好这个标准,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打小就是个不肯将就的。随她去吧,左不过还有他把关呢。
    尽管大家都不看好这个标准,石初樱还是打算按照自己的标准张罗这亲事。师傅什么的,还是别指望了。
    想那无名道长一个孤身老头,四五十岁才来到摩云山,风餐露宿,夙夜练功,此外,也就是猎点野兽,采点草药而已,但凡能将就的都是将就着过的。
    所以,自打石初樱四岁起就开始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从她七岁开始,这山上的吃喝穿用哪样不是做徒弟的张罗着?
    要靠无名道长,呵呵,石初樱觉得自己早晚跟母猴差不多,顶多扎个草裙、穿个树叶什么的了。
    所以,石初樱一个姑娘家自己张罗亲事一点也不奇怪。
    作为摩云山的山大王,十五年来石初樱早习惯自己操心一切了。
    石初樱多年来早把这山里山外逛了个遍,对山外的世界并不陌生,因此上没费多少功夫就打探出来她想要的事情。
    比如现在,她打听下来就发现嫁人不但是一件很花费精力的事,还需要不少财物。
    别的不说,成亲前要置办嫁妆。
    按照风俗,不管有钱没钱,女儿家的嫁妆都是从小就开始积攒的,十几年的时间好歹也能攒下点东西,总不至于光着手,除非娘家穷的太离谱。
    其次,三媒六聘必不可少,这谢媒钱和六礼也得置办。这样一来,她还需要个身分。
    再者,这有靠山的女儿家和没什么靠山的,据她盯梢观察,在婆家的日子那可是不一样的。自己有钱腰杆子硬气的媳妇,站着挺腰、走路生风,那没什么仰仗的媳妇整天受挤兑呵斥,低头敛气的,看得她都生气起来。
    更何况婚后自己手里没钱,吃不到,用不到,事事看婆家脸色,那日子过得个惨!
    就光这些,石初樱就觉得从村里到州府的人家都差不多,顶多是差在村里的喝稀粥,州府的吃冷饭而已。本质上一样。
    所以,她明白,要在山外生活没有家底财物是万万不能的。她们师徒俩以往可没攒过钱,都是现用现换的,如今可不是什么都没有?
    石初樱扁着嘴儿,颇为不屑地跟无名道长说了一回。
    无名道长毕竟见识过世间百态,当下提出建议:卖药攒钱。
    只不过划出了道,哪些可以拿出山去,哪些不可以。毕竟摩云山是她们的‘师门’所在,保持神秘很有必要,免得遭到不必要的窥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新人一枚,初次写文,大家看着解闷。
    本文架空,各种不合理都是出自于作者的神想象,不能以历史或现实对号。
    本文属性略欢脱、略爽,没有特别坏的人,也没有大圣母,正常性取向,男女主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是干净的。
    本文已经写了将近10万字,放心看吧。
    笨作者经常上来修文,挑错,如果给您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欢迎捉虫。
    如果有不同见解或者意见欢迎留言交流,请理性发言。作者保留各种神想象的空间。
    第2章 第一章  下山采药
    石初樱合计了一下:村里富户的姑娘,嫁妆有十几吊钱算是厚嫁了;县城里的姑娘最风光的也不过十几抬嫁妆,百十两银子压箱底;州府里头的大户人家嫁女儿三四十抬嫁妆,千八百两银子算是风光大嫁了。
    听官媒说,即便是京师的公侯府邸里头,三千两银子嫁个女儿也是极体面的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将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是村里的还是城里的,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她觉得还是根据自己的需要置办嫁妆,而是不会将就对方的聘礼。
    如此想想,石初樱觉得也并不需要多少银钱,攒下这些家底银钱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看中了望云山。
    望云山是摩云山脉最外围的大山,山高林密,草木丰盛,对于凡俗世人来说算是险峻了,山下的望云村依山而建,猎户们靠进山打猎为生,也有一些采药人会进山采药,但寻常也是没人敢进到深处去的。
    只望云山对石初樱来说实在如小同山丘一般。这里的药材没有什么是不能拿出手卖的。
    说起来冬天的山林可采的药材真的很少,望云山也一样,毕竟不像摩云山这样有神秘之处。
    不过这也难不倒石初樱,她背上篓子,招来云雕,坐在云雕背上直奔望云山最深处而去。
    此时已经下过几场大雪,皑皑白雪下的山林显得黝黑苍茫。云雕在山林上空盘旋几匝后清呖一声俯冲下去,稳稳地落在了一处山间空地上。
    石初樱抽出背后的柴刀,眼睛一扫便确定了方向,边走边砍去挡路的树枝。偶尔的,她也纵身跳跃在林间枝头寻觅。
    没一会儿,她发现了一大片的寄生冻青!
    望云山的冻青是寄生在别的树木上的一种植物,它四季常绿,秋天开花,冬天结果,是极少数冬天采摘的药材。
    寄生在不同树木上的冻青药效不同。比如:治冻伤冻疮;强健筋骨,尤其是治疗腰腿关节痹症、跌打损伤、骨折等;此外,冻青还是安胎、催乳、孕妇漏血的良药。
    而且,鲜为人知的是,有的冻青对肺痨吐血、无名肿瘤极为有效,有的冻青则可以治疗心疾和精神恍惚等症。
    眼前的这片冻青林,地处深山,人迹罕至。此时一连片翠绿嫩黄的冻青垂挂在半空的枝干上,在白雪的世界里形成了难得的一片绿意。
    红的、黄的、浅橙的还有白色的冻青果星星点点挂在翠色中间,太平鸟更是不怕人在枝头跳跃,啄食着冻青果,不时的把粘了粘液的鸟喙在树干上蹭来蹭去。
    现下采药人对冻青一般是整个从树上捅下来,一个人一天甚至能把一整片冻青林子干掉。不过石初樱才不会这般竭泽而渔,她只条挑最嫩、最翠的冻青割下来,这样的冻青药效最好。
    石初樱丢下背篓,从里面掏出一个带盖子的小圆篓子,又拎出两个背篓。原来这篓子很薄,竟是几个叠在一处的。
    石初樱挑那太平鸟婉转鸣叫集中的地方跃去。
    太平鸟专吃冻青果。
    冻青果是石初樱打算用来做药膏的。她把各色冻青果分开采摘,一层红果、一层黄果、一层白果又一层橙果。
    最后把装满冻青果的筐子扎紧盖子,让云雕看守着,不然那些太平鸟可不会放过这筐果实的。
    石初樱提起一只背篓去收割冻青,她挑了最好的几种冻青各自割了一篓子嫩枝。这些鲜嫩的冻青她准备拿到州府去卖,这个时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这几篓子显然不够,她须得多来几趟才成。
    采药就这点麻烦,如果带着的东西多了,人负重很难深入密林深处;可如果带少了就常常望药兴叹,没东西装!所以,采药人基本都随时随地会在山中搭个窝棚临时落脚,这样来往运送也方便些。
    石初樱把第一个落脚点安在刚才云雕落下的地方,这次回去后她就准备把小木屋现搭起来了。以后慢慢放些柴米,被褥,日用的锅碗什么的。
    如此忙碌了半个来月,石初樱采下来的冻青已经足够了,她甚至还发现了少见的冻藓和冻蕨,这些可是能炼制出上好的伤药和解毒药的材料,石初樱当然不能错过,很是采挖了几大筐。
    这些药材除了冻青卖掉一些鲜材,其他的都被石初樱自己炼制成膏药和丸散,毕竟有些药材用法不同,药效也不同。
    她对山外的药材铺子和大夫开的方子真不怎么看好。
    那些人最喜欢把药材晒干,又是煮又是晒的,好好的药性都弱没了。哪像她们师徒,基本都是尽量使用新鲜的药材,尽可能保持药材的天然药性,最大的发挥其功效。
    不过,这也不关她什么事,人家爱怎么用怎么用罢。
    处理完草药,石初樱又跑去抓了几袋子冻蛙,就是冬天冬眠的林蛙。
    这些冻蛙繁殖得很快,又由于山林深处人迹罕至,这些蛙都快泛滥了,所以石初樱捉起来毫不手软,她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每年捉一些用掉,这些蛙是不是会成灾了。
    好在这些红肚皮的冻蛙到了冬天油肥得很,肚子里还有籽,石初樱和无名道长都爱炸来吃,是她们师徒冬天的一大美食。
    当然,除了吃,石初樱还把冻蛙的油配上花汁子炼制成玉容膏和养发膏。这些膏子晶莹细腻、香气淡雅,是石初樱冬春两季日常护肤和养发必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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