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说道,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显得有些不在意:“那就分手吧,本来也是我强迫你和我交往的。那个,花叔……”
    云天赐看向还揪着花年衣领的中年男人,劝道:“别为难花年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和花年还得上学,你们先回去吧。”
    “天赐啊,这混小子他浑了脑袋,说话不经大脑的,你别在意……”花爸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知道。”云天赐笑笑,指了指自己:“我也浑了脑袋,大家都浑了,所以静一静。”
    他说完率先往楼上走,很平静的:“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他没有去看众人,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最后大家有没有散,云天赐不清楚,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用浴巾盖着脑袋,哭的天昏地暗,还用手使劲儿的砸墙。
    当着众人的面认真的告了白,却被狠狠的拒绝,原来是这么的让人感到难堪。
    本来决定一个月尝试上床,结果床没上到,友谊的小船还翻了。
    云天赐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导致事情成这样了。
    唯独砸墙能让他抒发掉一些心底的郁闷,以至于双手鲜血淋漓。
    要不是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云天赐还能继续砸下去,砸到彻底感受不到知觉。
    来敲门的是花年妈妈和他妈妈,云天赐记得自己进房间之前锁上房门了,于是知道他妈肯定又擅自拿备用的钥匙开他房门了。
    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吗?云天赐烦躁的想着,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然后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冲洗起来。
    嘶!好疼!
    又有点儿爽。
    在这一刻云天赐居然体会到了自.残人士的心理,以前以为都是一群脑残,现在才知道若不是心出了毛病,谁会干这傻子事?
    云天赐于是一边冲洗着双手,一边没事人一样问外头:“干啥呢?我洗澡呢。”
    “天赐,你没事吧?妈咋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云妈妈在外头担忧的问道。
    云天赐想了想,然后回答:“我能有啥事啊?是我无聊拿沐浴露当棒子敲墙呢。”
    “那你要洗完了吗?”云妈妈问道:“妈和你林姨想和你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云天赐皱眉对着那毛玻璃厌烦的嚷嚷:“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围着我打转?”
    云妈妈似乎还想说什么,花妈妈却阻止了她。
    “让天赐一个人静静吧。”花妈妈在外头低声说道,然后看向浴室里面,温柔的轮廓印在毛玻璃上:“天赐,有什么事情就打阿姨电话,或者直接从小年房间过来,你好好休息。”
    她说完便和云妈妈一起走了,云天赐松了一口气,然后脱衣服真的开始洗澡。
    身上都是血呢,鼻血,手上的血,还有……
    云天赐看着带血的内裤,想到了花年愤怒的咆哮:
    “要不是看在你这副破身体的可怜份上我他妈早打死你了!”
    云天赐抿直了嘴唇,又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
    洗完了澡,手上的血也止的差不多了,但还一涩一涩的疼,云天赐于是扯了纸巾草草绕了几圈,然后出了浴室。
    结果看见花妈妈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医药箱。
    云天赐顿住了脚步,连忙把双手藏到身后,想回浴室里去。
    但这样走太没礼貌了,于是强笑着站在那儿:“林姨……你没走啊?”
    “阿姨想陪陪你。”中年女人温和的笑道,她虽然和云天赐妈妈差不多年纪,但因为是妇产科医生,常年劳累,所以远没有云妈妈看着年轻,云妈妈化个妆能伪装二十多岁年轻姑娘,但她脸上已经有了细微的皱纹,还有无法盖去的岁月气质,用俗话来说,就是很有妈妈的感觉。
    花妈妈说完看向了云天赐藏在身后的双手,已经察觉了:“过来,把手给阿姨看看。”
    许是因为她的温和,又许是因为她熟知自己的身体,所以云天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警惕过去了。
    他把自己缠绕着纸巾的双手递了出去。
    花妈妈看了看,纸巾上透着血,又小心翼翼的解开,模糊的血肉中隐隐能看见白骨,心里不由揪痛了一下,然后打开医药箱给云天赐治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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