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辛越说:“就像你说的,欧季明经过今天的事,肯定打击很大,再也不会再对我纠缠。既然我的麻烦已经解决了,留你在身边还有什么用?”
    也就是说,他现在要:“你要卸磨杀驴啊!你这人的心也忒狠了吧。”
    辛越专注地开着车,但仍不忘同他说话:“我的心如果不狠,留难道要继续把你这只麻烦精留在身边,给我不断惹祸吗?”比如今天这事儿。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逼他不得不对欧季明说那些话。
    但在他的计划里,这些话自己是永远也不会对他说的,他还想再牵着引着,让欧季明更加不得痛快。
    像今天这样让他直白地让他离自己远一点,那他后面可就没戏可唱了!
    所以,像唐家尧这样的闯祸精,不打包送回去,难道要留在身边过年吗?
    唐家尧顿时蔫了:“那个……辛越越,各位有话好好说,有事也可以好商量嘛,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呢?”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辛越把车缓缓停在白线内,这才回头看着唐家尧,他挑起嘴角,笑得温柔:“好好说?难道在此之前我没有对你好好说过?我哪次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你把我的哪句话听进去了?”
    唐家尧抓着脑袋:“我这不是……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吗?”
    辛越呵的一下笑出了声:“其实你和欧季明就是同一种人,你们只会听自己想听的,别人的意见和想法根本不重要。”
    唐家尧看着辛越这副浅笑的模样,明明与平时无异,可此时却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记得权祎阳提醒过自己,别随便招惹辛越,更不要不听他的话擅自行动,因为一但把辛越惹毛了,后果会很惨。
    “你想终止合作?也好,反正我也看那个欧季明超不爽。但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那边的事情还没开始。你如果要爽约,我不介意去对欧季明说点什么。”
    “你想说就去说,你看欧季明会相信你的话?”
    “……”唐家尧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超级难看,“辛越,你想过河拆桥?”
    辛越:“是你先不守规则再先。你今天在车里做的事已经远远走过我的底线。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对权祎阳说你今天差点想强上我,也许你不明白我和祎阳之间的感情,但你应该相信,他一定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与你从此陌路。”其实,辛越和权祎阳从来不会干涉对方生活,他们只是很有分寸的知己摆了。
    这样说只是要吓吓唐家尧。
    没一会儿,他们的车就停在了大学旁边的小区里。
    辛越把唐家尧拎着上楼。
    而此时的欧季明,自从辛越走了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辛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像是要将他的脑袋撞破。
    令他头疼不已。
    他踉踉跄跄地不知是怎么坐上车的,他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家的。
    回到家里,他坐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呆呆地看花园里枯黄的花草。
    只有辛越精心打理过的那几分花,还好好活着。
    贡菊的白色花瓣在风中摇拽着,就像辛越在朝自己挥手一般。
    就像是辛越在对自己说:
    “再见!”
    “拜拜!”
    一想到要与辛越彻底结束,欧季明就撕心裂肺地痛起来。
    他不想和辛越分开,不想再也看不到他。
    不想被他当成陌生的、不重要的人。
    他不想看他和别的男人亲近。
    他不想看他被别的男人拥抱。
    他更不想看他拥抱别的男人。
    不……
    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
    辛越的性感,辛越的妩媚只有自己能看。
    辛越的肌肤只有自己能碰触。
    辛越的眉眼嘴唇只有自己可以亲吻。
    辛越的后庭只能为自己开放。
    辛越的眼泪只能躺在自己身下才可以溢出。
    辛越只能在自己身下呻吟。
    辛越只能哀求自己再给他多一点。
    辛越只能……
    辛越只能……
    还有太多太多。
    他只能给自己打理花园,他只能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他只能在自己面前耍小脾气,他只能自己面前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的脆弱也只能自己可窥见。
    辛越的一切一切,都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
    别人休想沾染他半点。
    他要把辛越抢回来,即使当初是自己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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