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昱礼靠着船舱,醉眼迷蒙的瞅着秦徵,一动不动的,只是笑。
    “这手串不会是老和尚的法器吧?”秦徵被他不错眼珠的看得难为情,扬起手腕找了个话题。
    和尚捋到他腕上的那串佛珠粒粒拇指大小,色泽古雅,暗香浮动,手腕被黝黑的珠子衬着,在灯光下看,皓洁如玉。
    关昱礼眼神错乱片刻,垂下眼皮说:“长辈给的见面礼,给你就收着,管他那么多!”
    见面礼?
    秦徵蓦的收回手,把袖子放下来盖住手串。
    尼玛!
    能退回去么?
    手串在袖子里隐隐发烫,烫手山芋似的。
    他和关昱礼目前的关系很让人费解,关昱礼无时无刻不在笨拙的示好,然而对确定关系之类的话却闭口不提。
    这让秦徵就算是想拒绝都找不到一个契机,更别提破镜重圆了。
    妈的!
    想咬人怎么办!
    回到农家乐,客房已经准备好。
    下船的时候,关昱礼已经醉的云里雾里,司机和老板两人一人一边架着他回了客房。
    秦徵抱着宝宝回自己的房间,打水给宝宝洗屁股,热毛巾擦过小鸡鸡,顿时一抖,一簇尿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飚了出来,尿了秦徵满手。
    他愣了半晌才苦笑出声,在盆子里洗了手,给小东西穿好尿不湿,门被敲响。
    “解酒药,醒酒汤。”司机把托盘往他手里一塞,“趁热叫他喝,我去睡了。”
    说罢不等他说话,飞快的走了。
    秦徵怀疑从今天上车起,就落入了一个圈套。
    去吗?
    他端着盘子站在门口挣扎。
    不管他?
    来到关昱礼房间门口,他反复思想斗争。
    推开门,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
    他快步进了房,把盘子放在床头柜,打开小灯,关昱礼翻了个身避开光线,喉管发出难受的哼哼声。
    “喂,起来!”他拍了拍关昱礼的肩膀。
    “不~~~”关昱礼用枕头蒙住脑袋,闷声呢喃:“……胸闷……气短……”
    “尿不尽!”秦徵接茬。
    他不由分说扯开枕头,托着关昱礼的脖子把人扶起来,“把汤喝了再喝药,快点!我还要睡觉!”
    关昱礼皱着眉头嘟囔:“真吵!”眼都不睁的摊开手,“拿来!”
    秦徵把碗放他手上,“当心别洒了。”
    关昱礼咕噜咕噜喝完汤,把碗一递,秦徵接过碗的工夫,他已经把自己滑进了被窝。
    “还有药没喝。”秦徵拍拍他。
    关昱礼烦躁的拍开他的手。
    “喂!”
    半晌没人应,秦徵懒得管他,拿起盘子说:“那我去睡了!”
    刚准备跨步,整个人天旋地转的一倒,精准无误的被带到了床中间,随即身体被关昱礼欺身压住,刺鼻的酒味扑在面上,眼睛都熏得睁不开。
    “恃醉行凶吗?”他歪着嘴嘲道,“你到底醉没醉?”
    关昱礼的回答是俯下脸来,温热的唇擦过脸颊,停在他耳畔。
    恃醉行凶不是该直接了当么,略过嘴唇而不顾,这种行凶方式,倒是让秦徵觉得稀奇。
    两只手臂被关昱礼的手掌镶在柔软的枕头里,他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僵着脖子往后仰,耳畔炙热的气息灌进耳道,神智便跟着酒味醉了一半。
    两人挨得很近,除了手之外,再没有任何皮肤上的接触,饶是这样,秦徵也感觉到自己睫毛不住哆嗦。
    柔软的唇,忽然落在他的耳垂。他整个人紧张的一抖。
    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唇停留在耳垂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小幅度移到鬓角,再次暂停。
    秦徵:“……”
    如果身处武侠小说,秦徵几乎以为身上这个老男人是青涩的少年易容伪装的。
    只是一个酒后的亲吻,对于成年人来说根本不足挂怀,何况还是有过床事的两个人。
    冲动之后的克制,显得如此小心翼翼,秦徵的心突然软了。
    他动了动,侧过脸来,却听见耳畔沙哑的声音,悄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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