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甘宇哪会放过他,竟然俯下身体,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
    吴瑕震惊了,这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
    他愤怒地把头转过来,刚想骂人,甘宇就欺上了他的嘴唇。
    吴瑕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来?吴瑕被挤在甘宇的怀里,动弹不得,甘宇在他唇上碾来碾去,最后还企图撬开吴瑕的牙关。
    吴瑕死死地闭着嘴,不让他得逞。甘宇的手滑进吴瑕的膝弯后面,狠狠一捏,吴瑕条件反射想张嘴喊,甘宇的舌头像蛇一般溜进了吴瑕的嘴巴里。
    好恶心!
    吴瑕感觉甘宇开始攻城略地,滑溜溜的搅来搅去,吴瑕喉口一阵阵地抽搐,几乎没想吐出来。
    本来他又气又急,但马上就冷静下来。
    这次他还有任务在身。
    师父和大师兄一定在找他。
    吴瑕想到师父对他沉沉的情义,心就安定下来,他总要有所成长,不能每次遇到甘宇就束手无策,不能让甘宇拿走幽闭遮兰。
    虽然他的身体被死死夹住,但他的手还能动。
    他慢慢地调动身体中的内力,不动声色地汇聚与手心。
    气随意动,力与心同。
    吴瑕在甘宇渐渐沉浸的时候,假意推拒,抵住他的胸膛,甘宇自然是不把他搔痒痒的动作放在眼里。
    吴瑕猛地发难,贴在甘宇左胸的手掌汇聚了全身的内力,瞬间震了震。
    甘宇竟然被弹开了几步远。
    吴瑕欺身而上,双掌跟上,连拍几下,力可拔山,震天动地,正是吴瑕第一次见甘宇时用过的震山掌。
    但此时的吴瑕与那时大不相同,震山掌更显威力,近身攻击的时候每一掌都像落雷轰隆。
    甘宇一时不备,后撤几步,手上的画被吴瑕的掌风震飞,兜转一圈又回到了吴瑕手中。
    甘宇丢了画,倒是没显得失落,而是舔了舔嘴角,说:“味道不错。”
    吴瑕牢牢抓住画卷,怒视着甘宇。
    甘宇继续道:“几日不见,你的内力这么精进了,比我料想中的还要好,但是没让我白费功夫。”
    吴瑕怒不可遏,骂道:“我的武功管你屁事!”
    甘宇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也没纠结这事,只是笑道:“你最好把东西给我,我现在还真不想跟你动手。”
    吴瑕知道刚才他是趁人不备虽然才逼退了甘宇,真要打起来,他绝不是甘宇的对手。
    但是说什么也不能把幽闭遮兰给他。
    窦振海的身体还躺在一边,似乎已经枯竭,刚才甘宇吸干了他的内力,应该用的是吸星大法。
    吴瑕记得吸星大法有个弊端,就是吸取了别人的功力而因为经脉问题而很难化为己用,但是如果有了幽闭遮兰通畅经脉百无禁忌的功用,那就完全没有任何阻碍了。
    那甘宇不就更强了?
    绝对不能让他得到幽闭遮兰。
    吴瑕想着,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毁了这幅画,也不会给你的。”
    甘宇哈哈大笑,说:“我断言你不会毁掉它的。”
    吴瑕举起画,虽然很可惜,但是也比让甘宇得到好,事后跟师父说清楚,师父也一定不会怪他。
    甘宇看着他的动作,收起笑,脸色变得阴沉鬼魅,他说:“你下不了手的,因为这个东西能救你的师父。”
    吴瑕一愣。
    “你知道你师父有伤在身吧?”
    吴瑕没有吭声。
    甘宇知道这是默认了,继续说:“那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伤吗?”
    吴瑕只知道陆之行一动真气就吐血,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了,每次询问,师父也总是不答,吴瑕还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甘宇看着吴瑕,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得意,他说道:“你师父全身筋脉被锁,空余内力而无法运转,如果强行运功,轻则血脉奔腾无章,重则直到极限,爆体而亡。”
    吴瑕整个人动也不动了。
    照理来说陆之行为武当七子,武功应该很是高强,可吴瑕很少看见师父出手,每次稍稍一动就吐血,教他武功的时候,也只是演示外功,而内功多为口述。
    吴瑕知道师父有伤,可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这个样子……无法运功,跟武功被废有什么区别!
    吴瑕知道习武之人,最为珍惜一身的功力,师父心里一定很难受,可他从来不说,总是乐呵呵的。
    吴瑕想到平日师父温柔的笑容,心里就像刀搅一般,痛苦万分,可他现在的心痛,哪及师父苦痛的万分之一。
    吴瑕怔怔地站着,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甘宇眼里,让他觉得碍眼,他哼了哼,说:“这么关心陆之行?师徒情深真是感人,既然你知道了,你手里的幽闭遮兰,你还想毁掉吗?”
    吴瑕听了这话,才机械地看了看手中的画。
    幽闭遮兰……能通畅经脉,百无禁忌……
    吴瑕闭闭眼。
    甘宇看到他这样,又笑了:“你不也起了私心?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
    吴瑕真的起了私心,他无法否认。
    那一瞬间,他不想把这个东西交给武林同盟了,想把它藏起来,给师父服用。
    甘宇看他纠结,顿时又觉得心旷神怡,好心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师父的伤这么了解?”
    吴瑕一点都不想知道。
    甘宇是陆之行的师弟,陆之行曾经说过他们原来感情非常好,想到这点吴瑕还有些嫉妒,甘宇知道陆之行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甘宇闷闷地笑,说:“因为那伤还是我在他身上留下的。”
    吴瑕身体微微震动。
    “我在刀上喂了能让经脉失养的毒,从他背后砍了他一刀,你不知道当时他转过身的表情,多么震惊,在那前一秒他还那么相信我。”
    甘宇说着,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点得意。
    吴瑕闻言,突然又动了,朝着甘宇的门面劈掌而去,气势惊人,像是要把甘宇吃了一般。
    甘宇微笑着接招,两人斗了几招,储藏室实在太过窄小,而旁边还有窦振海的身体,两人周转不开,吴瑕一个掌风,生生把关着的门被震飞了出去。
    吴瑕红了眼,不再想着避人耳目,只想着要劈死甘宇,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了。
    两个人从船下部分接连翻越到了甲板上,吴瑕根本没有发现甘宇在故意把他往外引,等他们齐齐到了外面,吴瑕看到黑色的夜空才反应过来。
    小型的游轮在江面上行驶,吴瑕不知道现在船上的情况,他也没心思知道,夜风吹在脸上,他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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