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沈墨眼底闪旖一丝愧疚,朝女仆笑了笑,便朝房间里走去。
    “我不会接受卡洛斯派来的医生,除非他向我道歉!”
    沈墨一进门,就看见头奘乱糟糟的‘病人’在床上又蹿又跳,一会指着医生用意大利语破口大骂,一会疯狂的翻搅着手里的抱枕,整个人哪还有一点贵族小姐的样子?
    “我告诉你,卡洛斯他死定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他死定了!!!”一想起自己被关在又湿又热的浴室一整夜,Knis就气得肺都要炸掉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别人怕那张冰山脸,她可不怕!
    “Knis。”稍显局促、尴尬的声音自乱成一片的房间里响起,大喊大叫着的Knis立马噤了声,呆愣了数秒之后赶紧一脚踹开坐在她床边的医生,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奘型跟衣服,抬手做了个自认为十分帅气的动作:“嗨,小美人,你是专门来看我的么?
    沈墨笑了笑,过去扶起被踹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医生,笑着询问:“Knis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怕死地瞅了一眼Knis,见她正警告似的瞪着自己,便赶紧低头回答:“Knis小姐的感冒很严重,可能要修养上很长一段时间。”
    “是啊,我感觉很不舒服。”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一听见医生的话便立马蔫了,衰弱可怜地倚靠在床头,一副升天的表情:“浑身都在发烫,我可能快要死了。”
    水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沈墨微微笑道:“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来照顾Knis。”
    如蒙大赦般的佣人们赶紧逃也似的逃出了房间,没人敢在这只母老虎的地盘上再多呆一秒钟。
    等所有人都走了,沈墨才走近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补汤在Knis旁边坐下,搯了一勺递到Knis嘴边:“昨天卡洛斯结束工作之后就睡觉了,没注意到你还在浴室里。”
    Knis张嘴含下沈墨递过来的汤,牙齿咬住勺子不放,一双蓝眸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不要提卡洛斯了嘛。”开玩笑,那块死冰山又不是睡死了,她敲了大半夜的门差点就没把他的房子给捅穿了,死冰山会没听见!!!
    死冰山肯定是故意的!!!
    将Knis眼底闪过的情绪全部收进眼底,沈墨心下早笑开了,但碍于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使用最后一丝惭愧将笑意压了下去:“嗯好。”
    “你皮肤真好。”Knis放开了勺子,伸手就要去摸沈墨的脸,沈墨早就知道会她会来这一招,立马又搯了一勺递了上去,Knis一把没抓到温香软玉般的皮肤,倒是将一付小滚烫的补汤攥在了手心里,顿时被烫的脸色发绿,可碍于自己爱慕的小美人在场,说什么也不干撤丫子甩开丢了风度......Knis咬着牙缓缓松开滚烫的勺子,笑容越来越苦:“我想试试温度,太烫了对胃不好......”
    沈墨心里笑作一团,表面上仍一副正经关心的模样,立马抽出纸巾递给Knis:“是我没注意,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Knis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痛苦......刚才含进去那一勺子已经烫掉了她嘴里一层皮,这次又把手给烫了。。。
    谁他奶奶的现在喝汤用金属勺子啊!!!
    烫死人了!!!
    看着Knis憋到脸抽筋的样子,沈墨快要笑得胃抽筋:“那还要喝么?”
    Knis瞥了一眼沈墨手里的勺子,莫名的就有点害怕,赶紧摇头:“等会儿再喝吧,有点烫。”
    “嗯,那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沈墨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我又想喝了!”Knis赶紧抓住沈墨的手臂把他留下,张着嘴要他喂。
    沈墨瞧见了Knis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便晓得她又在打自己的主意,可他仍旧坐了回去,搯了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她......
    机会来了!
    Knis眼前突然一亮,迅速伸手扣住沈墨的两只肩膀,在沈墨佯装惊讶的目光下陡然将他拉近,送上自己的嘴巴......
    “啊啊啊!烫死我了!!!”
    迎接Knis的是,又是一勺滚烫的滚汤。。。
    番外005 来自总统的问候
    印有意大利古金币的精美信封送到了司徒皇手上,信口用火漆烘烤密封,信封的右上角戳盖了私人印章,K。F,科特·费伦。
    意大利最高权位的拥有者。
    司徒皇亮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壁炉里,看着火漆融化,纸张化为灰烬,黑眸深如暗潭,令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看着壁炉里信封烧成灰烬,金边镜框下的眼睛里微微闪过一丝光芒,稍纵即逝,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路西法转向书桌前的男人,抬手扶了扶镜框:“少爷,总统大人现在应该比谁都着急您跟Knia小姐的婚事。”
    黑眸微凛,司徒皇抬头看向路西法:“为了选举资金?”
    路西法不屑挑唇:“这次倒没有直接提,只是送信过来的是总统大人的亲信,旁敲侧击地说了问了一些关于订婚典礼延后的原因,说是希望能尽快看见少爷跟他的侄女举行婚礼。”
    司徒皇眯了眯黑眸,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科特家族那里有什么动静?”
    “卡翠莎伯爵倒是没什么特别举动,这些天也没派人过来询问Knia小姐的情况。”路西法顿了顿,接下去说道:“少爷,据说今年参与选举的其中一位候选人势头很强劲,是费伦总统连任最大的威胁。”
    “他背后有谁在支持?”
    “以总理为首的右翼势力,他们想趁此机会除掉费伦总统,扶植自己的势力。”
    黑眸里一片沉静,仿佛路西法那些大胆的言论只不过是几句闲聊,而非在谈论党派势力之间丑恶的斗争。
    司徒皇对费伦撺掇自己跟Knia今早结婚的目的清楚地很,费伦的对手过于强大,要想在政党选举中击溃对手连任总统,他就必须寻找大财团的庇护,而论财势跟影响力,放眼整个意大利没有谁能与美第奇财团抗衡。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搭上了这趟顺风车,想要借美第奇财团跟科特家族联姻的机会获得好处……
    只不过费伦没想到的是,两大家族的当事人至今都互看对方不顺眼,别说结婚,连正常地同桌吃饭都不可能。
    “你去告诉他的亲信,要美第奇财团注资也不是不可能……”司徒皇挑唇,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西法:“只要他能劝服特科家族取消婚约,资金的事,我自然会帮他搞定。”
    “是,少爷。”
    “Knia的舅舅是总统?”等路西法出了门,沈墨才端了杯茶缓缓朝司徒皇走来,因为书房属于司徒皇个人地方,所以沈墨也不用穿那些笨重的衣服来掩盖自己的肚子,穿了一件及膝的丝质衬衫就出来了,圆鼓鼓的肚子在半透明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孕味不言而喻。
    司徒皇结果沈墨的茶放在桌上,将他拉近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淘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大肚子:“科特家族出过三位总统,两位总理……”司徒皇执起沈墨的手,低头在他手背上吻了吻:“女伯爵更是可以世袭。”
    “世袭?”沈墨眨了眨水眸,望向司徒皇:“那Knia也会继承她母亲的爵位?”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世袭制?
    司徒皇笑了笑,与沈墨五指紧扣,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如果她没有嫁入美第奇家族,那就可以。”
    沈墨侧脸,蹭了蹭司徒皇的头发:“你不会怪我阻止你取消婚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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