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在已经有两人失踪在雾气之后,还敢进入的。
    黎落努力维持冷静道,“我们现在去找可以用到的武器、食物和饮水,然后所有人一起集中在一个可以上锁的房间。”
    郝萌欣赏地看了她一眼,补充道,“没错。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们都给家里人说过吧?超过了时间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既然暂时出不去,只能做好万全准备,困守在屋子里。
    大家都同意了她们的建议,一下四散开来,去寻找屋子里有用的东西。
    郝萌看到黎落站着没动,神情担忧地望着她。走过去抱了抱对方,“别怕。”她不会让她出事。
    黎落回抱住她,摇摇头,“我不是怕。萌萌,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隐藏着天大的阴谋。”
    郝萌摸摸黎落柔顺的头发,安抚道,“没事的。”
    两个女孩静静拥抱片刻,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心中宁静。
    大家很快找回了有用的东西,然后齐齐聚在丁彦位于三楼的屋里,因为他那间房门窗都有锁,大小也能够容纳目前幸存的八人。
    大家找来干净的被单和床垫铺在地上,一群人席地而坐,就着井水吃饼干。
    草草解决掉早午饭,大家萎靡不振,“什么时候才有救援啊。”
    “雾什么时候才散开。”
    这些疑问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心头。
    姚千纱把头靠在膝盖上,沮丧道,“家里说等我旅游回去后,要给我办个生日派对,要是赶不上怎么办……”
    闻言,丁彦道,“这么巧?我生日也在过几天。”
    姚千纱一下有了精神,“是吗,你几号的?我8月23。”
    话音刚落,其他几分纷纷道,“我也是8月23号。”
    “我也是。”
    “我也是。”
    ……
    随着他们的回答,每个人脸上从刚开始的惊喜,到后来的不可置信,再到恐惧。
    “我也是这一天,”郝萌神情凝重,“怎么会那么巧,我们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黎落忽然开口,“这个,我也是。”
    郝萌震惊地望向她,“怎么可能,你不是2月18吗?”
    黎落奇怪道,“没有啊,我自己的生日不可能会记错啊。”
    郝萌右手紧紧握住左手腕,心一点点下沉。
    如果是平行世界,为什么黎落的基本信息都会不一样?
    如果不是……
    “阿落,”郝萌竭力让自己镇定地问,“你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把日记藏在哪里的吗。”
    黎落想了想,“等等……我好像记得你说藏在一块地板下。”
    忐忑不安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郝萌扯了下嘴角,“嗯嗯。你还记得啊。”
    黎落笑笑,“当然啊。你说过的事情,我统统都记得。”
    郝萌看着微笑的黎落,背脊生寒。
    日记的事,她连黎落都没有告诉过。后来她把那本日记烧掉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平行世界,为什么黎落生日这种大事能不一致,而自己的细节却能完全一样?
    心里有种模糊的感觉,似乎已经找到了线索。
    她沉思了下,问大家,“我们所有人都是C市人?”C市就是他们来的时候大学所在的城市。
    “对啊。”众人点头,然而这个发现让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在同一地,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的八个人,恰恰进了同一个社团,还一起出游。这概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还不包括已经死去和失踪的4人。
    郝萌加快语速继续追问,“那么大家都是什么时候加入社团的,为什么要加入民俗社?”
    七嘴八舌,“好玩呗,我是今年初加入的。”
    “我对民俗比较感兴趣,我是上个月加入的。”
    ……
    随着众人的述说,郝萌心中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名单。
    她忽然发现一件事,“我记得,最先失踪的是陈媛和陈浩吧。在走水库那边的小道的时候就失踪了。而他们正好是最后才加入社团的。”
    黎落疑惑道,“你是说……?”
    郝萌点点头,“我算了过了,目前失踪或死亡的人都是按照加入社团的逆序。”
    社长丁彦数了数,道,“好像是这样。如果这个顺序是死亡顺序,那么下一个是谁?”
    众人紧张地望向郝萌,她的目光缓缓落到何凡斌身上,没说话。
    何凡斌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他一下站了起来,激动挥舞手臂,“你胡说!这肯定不是真的!”
    郝萌道,“我不知道,都说了是猜测而已。况且屋主不算社团里的人吧,所以这个推测也不准确。你冷静下,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凶手敢冲出来,众目睽睽下杀人。”
    何凡斌神情依旧惶恐不安。
    这之后,大家想尽了办法想和外界取得联系,可是所有的通讯器都没有信号。众人焦急又担心,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上,众人都疲惫不堪,在郝萌的建议下,大家打算轮流值夜。
    “现在是晚上10点,算到明早6点,总共8个小时,我们八个人正好一人一个小时。”
    大家排好顺序,男生比较有绅士风度,把头尾的时间留给四个女生。
    郝萌和黎落值凌晨46点这个时候,姚千纱和龙小蓉值前面两个小时。
    大家各自躺下,由值夜的人手里拿着唯一有电的手电筒。
    房门和窗户门都紧锁着,虽然有些憋闷,但总比遭遇莫名其妙的杀害要好。
    夜渐渐深了,屋内床上、地上躺着一排人,守夜的人倚靠着墙壁守卫他们的一宿安宁。
    也许是接二连三发生太多事了,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忽然放松下来,大家都很快入眠。
    迷迷糊糊中,郝萌好像看到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你是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问道。
    “什么?”她脑子混沌的厉害。
    “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急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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