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恶劣,然而没有做过多思考的许原靠近安莫的嘴唇狠狠亲下去,陌生的熟悉感在一小会不适过后主动撬开安莫的双唇品尝。
    安莫对他熟悉,那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之间的在肉体上的默契并不是时间流逝会遗忘,那已经成为本能,他的意志力已经薄弱如此,被动不过几分钟自己也同样进攻的一方。
    只可惜他的进攻敌不过安莫的强势,被占领被索取还未到满足,深吻的控制权移在悄然无息间被安莫所掌控,极其享受交换彼此唾液,呼吸无法及时交换又投入这一场深刻中,连灵魂也为此颤抖。
    如此美妙,真想时间在此停住。
    那是安莫唯二的念头,另一个则是重新、彻底占领许原,从头至脚再一次染上自己的气息。
    深吻过于热烈,竟持续将近十分钟才有逐渐停歇的念头,而安莫已不满足只是单纯亲吻。他忽然回头打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恰好在大床上,光线停留在清晰与模糊中的交点可看见许原身体呈现两种极端,黯淡的凌厉伤痕与妖娆盛开的花朵,好似剑与玫瑰交汇的一副美画,粗糙的手掌在花朵上狠狠摩擦要宣泄他火热的心。
    真美,安莫忍不住想看更全面一点,只是许原依然还存有自卑的心态无法自然而然伸直供其观看,遮遮掩掩的尤其在灯亮之后愈发蜷缩自己的身体。
    “不要这样。”安莫拽住想要退缩的双腿狠狠掰直:“给我看,全身都给我看。很好看。”
    许原眼睛含泪,目光颤抖着,呜咽无法吐出字眼,熟悉的的热度覆盖在他的脸他的身体上,只是太过炙热的目光有种被视奸的羞耻,而羞耻过后隐隐的快感忽而让他欲罢不能。
    “给我看,宝贝儿乖,给老公看。我知道你喜欢的。”
    迷人嗓音就是蛊惑人心的巫术,任许原在小小抗拒过后真按照安莫的指示一点点行动慢慢伸展自己全身,张开大腿夹住安莫的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坚硬贴在自己的屁股肉上,轻轻的戳随时都能伸入。
    “真乖。”许原的听话让安莫很喜欢,他注视被染上多种痕迹不再洁白的胸膛与手臂,许原觉得自身太过于丑陋,但为何自己越看下腹部越热呢?而被这目光死死盯住的许原因为不适应而变得不自然,打算退缩。
    但那又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逃走,早已按耐不住、居高临下的人捆紧他的双手双脚只能挣扎而无法挣脱,轻松写意拿过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工具们,手指涂上大量润亮的润滑剂,顺着臀部弧度伸入臀缝。
    被迫张开大腿的许原早已展示开平日隐藏在缝隙深处的小穴,阴茎高高翘起被安莫随意几下玩弄就能让自身不停倒吸气,而在这一次安莫按住顶端那块软乎乎的小肉来回摩擦的空隙里,许原还只来得及深深吸气缓解那股强烈的快感,菊花就被人指奸了。
    “疼吗?”安莫看见许原忽然瞪大眼睛,盯紧自己的手指深深插进去的举动而受到刺激,上半身瘫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紊乱而感到极大满足。他笑了笑任自己的手指尽量伸入抽插,再慢慢加入其它手指同时快速扩张:“应该不疼吧,刚刚吃完饭不是觉得有点困在沙发打了会盹么,就刚好帮你解决了。”
    “?!!!”这句话直接把人听傻了,怪不得从刚才到现在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定哪里怪异。看来今晚注定是不眠夜,看似征求自己的意愿也同时更像霸王硬上弓。
    反正...反正已经破罐破摔了,无所谓了。
    “看来你接受的挺好的嘛。”似乎因为许原的态度安莫有点不满,力气也不由用力起来:“原来你也这么饥渴,早知道我就不忍这么久,衣服一脱操死你,等我爽完再说!”
    要是他能说话的话,该去怎么应这句话呢?许原不知道,然而他现在摇动自己的屁股让安莫的手指在里边与自己的肠壁搅动,触及到舒服的点就能让他发出简单的呻吟。
    很少,很短,只在适时为这团火加一把助燃剂,越听越想回味,越听越味道。
    “用手指就让你这么爽,宝贝儿真骚。”已然失去理智的人不停向他渴求,手指的纤细在适应过后开始不满足,于是他从中抽出来去抚摸许原的阴茎,顺着未合拢的正翻滚其中红肉的小穴,早已饥渴难耐的鸡巴缓慢有力插进去。
    “想念吗?”充满生理泪水的眼晶亮的不像话,看的直让人心痒。在完全进入许原身体后开始快速以两人所喜欢的频率进行,节奏完全被安莫掌握,他的许原只需要享受就好,在这场性爱他只需要按他自己的步伐跟随就好,其它的都只需要自己来。
    卧室昏暗,屋外寂静。
    却隔绝不住屋内的强烈肉体拍打声,还有时不时来自略显沙哑有极其富有磁性的粗喘声,安莫亲吻许原掉下来的眼泪,咸涩的泪水为何品尝到开心的滋味?
    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欢爱中,放置在卧室之中的大镜子在反射他们的做爱的全过程,只要回过头往身后看去,都能看见自己的身影。许原就曾回过头,看到因为转换为后入姿势被完全征服的自己,因为太刺激差点射精,而不敢继续看。
    他还想...还想享受,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甚至为了享受,安莫的嘴与他深吻,他的手一直抚摸全身而不碰硬到不行的下半身,像只要摸过阴茎周围的区域也会让人到达高潮而射精。
    安莫一直避免,他忍耐不久的精力在今晚得到最好的释放,在持续二十多分钟还不到自己的高潮。而许原,却因为被舔舐耳垂全身颤抖,高潮中射出白浊的精液。
    “精液呢。”安莫笑了笑,全部喷射在自己的小腹上,用手指划过那道道白浊后抵在许原嘴唇:“乖,吃给我看。”
    刚刚射完精的许原显得累极了,有点搞不清状态的他,嘴中被强硬塞进食指在口腔内搅动,他品尝到已经陌生很久很久的味道,当即有些反胃。
    “咽下去。”安莫的命令如此强硬,已与唾液混合在一起的精液充斥于口腔每一处,让人吐不尽也咽不完,只不过在吃到不爱吃的食物时不自觉露出的委屈直让人心中发痒。在下一秒迎来另一位食客,用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一同品尝。
    瘫软无力的人如任人宰割的小动物,在经历旺盛的屠夫之下也无法得到喘息。这一晚,安莫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好,在抽插中已经开始麻木的小穴已经无法再营造紧致的快感,松软的仿佛还能再加入其它硬物。
    终于,安莫也得到满足。好奇的许原去触碰安莫射在他身上的液体,惊异发现粘稠的像熬制许久的精华,然后含着泪又被逼迫咽下。
    “宝贝儿。”当一切重归平静,当安莫明白许原的体力不足以让他再满足也就放弃去折腾他的念头。早已被许原关掉的小灯熄灭卧室内唯一的亮光,但安莫依然十分准确抓住许原的身体,抱住他十分满足。
    “别睡,老公带你去洗澡。”
    洗澡..那是不是意味他将在亮堂的灯下被看个精光,就他这个模样?!
    不要!他不要安莫看到,自己也看不下去的身体安莫又怎么会喜欢。理智重新回归又开始害怕,在安莫打算把他抱起来的举措中忽然挣扎的激烈。
    不要...他能自己洗..他不需要安莫来帮他!
    “怎么了。”安莫怔怔看着害怕欲哭的而似乎明白了各中缘由:“你还是...不能让我去帮你,去看你吗?”
    不能,一点也不能。
    强烈的自卑情绪在安莫的质问下爆发,他一直都很自卑,害怕别人靠近,别人靠近会嫌弃他厌恶他有这种可怕的外表,更害怕安莫靠近,因为..因为他会被抛弃的,没人比他更明白这种痛苦,没有灯光还能有勇气,一旦站在灯光之下他所要面对的是无边的压抑与惊惧。
    这一刻,情绪忽然崩溃的人力气变得极大,在安莫晃神的功夫里挣脱开那双手,手脚并用拖着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爬至卧室内的浴室,门反锁靠在墙边。
    那种不可言状的悲伤,已经浸透全身。好像又要开始那一直反复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现在还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是个废物了吗?这么难看的自己,还有活的价值吗?
    肉体很无力,让他连站立也没办法。顺着墙面缓缓滑落最终坐在地上,怔怔发呆,毫无预兆的、嚎啕大哭。
    人最怕的,是找不到自己的价值。
    哪怕是许原这样的人,也想知道自己的价值。可现在他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他甚至因此质疑自己活着的目的,拖累家人拖累安莫。
    如此丑陋的自己,为什么还要一直卑微的存活。那种想死不敢死的心,一直赖活着却好像一天比一天痛苦,刚刚满足的肉体更让他的内心显得空虚。
    自卑的强烈,甚至已经有了自闭症的征兆,陷入对自己厌恶又不敢死的恶性循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原...”安莫站在门外,听见浴室内的哭声,为何有种最后的疯狂。
    许原的情绪永远都不算稳定,他可以上一秒朝你微笑下一秒狂躁只想拿把刀伤人,上午还因为一个好吃的蛋糕而欣喜若狂,下午躲在有时连自己也找不到的角落孤独的坐着,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
    而现在,他自然不能让许原独自一人,他才好不容易等到关系改善,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又怎么可能留下遗憾。
    轻轻的,用钥匙打开大门。走进浴室之内打开水龙头,哭得不能自已的许原没有发现身边的情况,只待自己蹲下去轻轻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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