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喃喃自语着，金发男子一面走出了舱室，如果德丽莎看见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异常惊讶。因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她已经亲眼目睹其死亡的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幸运的是，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后手。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有考虑，只要……
“噗！”
然而，奥托才仅仅走了几步，忽然胸口一闷，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他感觉身体猛然一软，缓缓的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奥托脑中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哟，奥托先生，你这样子可真狼狈啊。”
听到这个声音，奥托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在他面前不远处，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双手抱怀，笑呵呵的看着他。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看来你是不懂的啊。”
“……异界人……”
“感觉如何啊？”
看着眼前倒在地面上的奥托，方正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你真的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奥托先生？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只要伪装出了自杀的假象，我就会放你一马吧。早在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拥有可以把意识转移到身体的手段，所以我悄悄的在其中做了点儿小小的手脚，看来你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啊。”
“那可……不是……假象……”
奥托此刻已经感觉到呼吸开始逐渐衰竭，他张开嘴巴，但是却呼吸不到空气，身体内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甚至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已经向你表达了歉意，所以……”
“哦，那看来我们对死亡的定义不太一样。”
方正抚摸着手中的霜之哀伤。
“我呢，对于几个身体被摧毁是没什么兴趣的，我的兴趣在于灵魂——奥托先生，只有当你的灵魂进入这里，在里面享受无尽的痛苦与煎熬时，我们才算是两清了。”
“……”
奥托没有说话，因为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崩坏，像被腐蚀的石膏像一样开裂破碎。紧接着，旁边的另外一个休眠舱再次启动，片刻之后，舱门打开，奥托的身影再一次踉踉跄跄的从中走出，他张开嘴巴，对着方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再次倒在了自己的尸体旁边。
“我非常做喜欢做正义使者。”
方正扫了一眼痛苦挣扎着的奥托，呵呵一笑。
“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对付那些邪恶的幕后boss，就像你一样，奥托先生，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活了五百年，你想要的并不是消灭崩坏，也不是拯救人类，而是……复活你心爱的女人，哦，对了。”
说道这里，方正拍了下手。
“那个女人还并不爱你，而是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你的人生可真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啊，奥托先生。”
“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居然还把日记储存在服务器里，也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也就你这种变态才会做这种事情。”
看着用力抓住喉咙，拼命撕扯着的奥托，方正呵呵一笑。他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子扭动着身体，张开嘴巴，眼泪，鼻涕夹杂着口水从中喷射而出，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在剧烈的痛苦折磨下扭曲，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瞪出眼眶。整个人像条虾米一样的弯曲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后两腿一登，再次没了音信。
“所以你看到了，你什么都做不到。”
看着第三具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方正轻笑一声，对奥托开口说道。
“我想，你自己也很明白，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的理想，你为之付出了五百年的执着，都将化为一场灰烬。”
说道这里，方正低下头去，盯视着奥托。
“你没办法复活卡莲·卡斯兰娜，你也永远无法再见到她。哪怕你死去之后，也不可能与她重逢。因为你的灵魂将被囚禁在霜之哀伤的冰牢之中，再也无法得见天日，直到你的灵魂彻底崩坏的那一刻为止——你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希望，奥托先生。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惩罚。你将遭受到极致的痛苦，并且沉陷在永恒的绝望中。”
“啊……啊……呼……啊……”
这一刻，奥托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痛楚让他的意志接近崩溃，他颤抖着伸出手去，随后金光一闪——接着，锋利漆黑的剑锋直刺而下，将一个金色的盒子与奥托的手掌同时贯穿，钉在了地面上。
而与此同时，奥托挣扎了几下，然后两眼一翻，发出了仿佛濒死的鱼一般的“咕噜”声，再次没有了声息。
接着，又一个休眠舱缓缓开启。
方正握紧大剑，向着眼前跌跌撞撞冲出了休眠舱的人影走去，他咧开嘴巴，露出了狰狞而充满愉悦的笑容。数个虚影从霜之哀伤中浮现，他们仿佛怨灵一般扑向奥托，将他捆绑在了一块巨大的磨盘上。接着这些白衣幽灵拿着绳子绑住了奥托的手脚和脖子，然后将绳子的另外一段缠绕在四周的几个木制转盘上。
随后，他们握紧转盘，缓缓的推动起来。
在转盘的推动之下，奥托的手脚被绳子用力拉扯绷紧，然后……啪嗒一声，他的头部与四肢就这样被直接活生生的撕裂开去，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残肢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奥托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这金属的空间之中，但是没有丝毫回应。他的身体或许并非完全属于人类，但是这些仪式的痛苦并不仅仅作用于他的身体，同时也作用于他的灵魂。他或许能够对来自身体层面的痛苦视若无睹，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同样能够忍受来自灵魂层面的折磨。
“要怪，就只能够怪你给自己制造的备用身体实在太多了一些，奥托先生。”
方正眯起眼睛，看着又一座休眠舱缓缓打开。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第3092章 海渊城
伴随着奥托的死，天命总部的压制行动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但是对于德丽莎来说，让她头疼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谋权篡位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之前方正放出了那些资料，让奥托大主教在天命组织成员中的地位有所动摇。也的确有几个支部出于新旧仇恨的缘故愿意支持德丽莎，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支持她。
阿波卡利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都在天命组织里位居高层，对于这些人来说，奥托做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的存在可以保证自己的地位与权力，现在奥托死了，这些人自然就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
“就这点破事？”
听完德丽莎的抱怨，方正一脸无语。
“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想要说什么呢，就这个？”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坐在书桌后面，德丽莎无奈的瞪视着方正。
“虽然女武神奋战在第一线，但是她们同样少不了后方的支援，现在这些人联合起来的话，对于组织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还是说，你有办法可以解决？”
“哦，当然了。”
方正耸耸肩膀。
“我以前做皇帝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事情，人嘛，都是不长记性的，过个一两百年就觉得自己能蹦跶了，于是觉得靠人多力量大就可以和我谈条件。所以搞个什么合纵连横的，想要逼我退位什么的……”
这种事情在方正当皇帝的时候经常发生，特别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时候，经常会有拎不清自己的家伙想要为民请命，代表民众连同大臣们一起逼迫方正退位让贤。对此方正的做法向来都是非常简单有效的。
“那你怎么做的？”
德丽莎好奇的望向方正。
“很简单啊，我在朝堂上直接就问，谁赞成，谁反对——然后把反对的都杀光了，剩下的自然都会赞成我了。”
方正说这句话的时候杀气腾腾，毫不犹豫。诛九族什么的，他早就玩的熟的不能再熟了。真以为当初在寻秦世界里那一千多年的皇帝是白当的？
“所谓少数服从多数，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多数的话，只要把多数变成少数就，然后你们自然就变成多数了……你看，很简单吧。”
这可是方正的经验之谈，一次大清洗之后能上朝的臣子恐怕十不足一，但是这又如何？想要代替他们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你们活腻了，那么我就找还愿意活下去的人顶替你们好了。当然，如果这群人活腻了，那么就把他们杀掉，再换一批——这也算是保持上层阶级流动性了。
“……简单个鬼……”
听到方正的回答，德丽莎彻底无语了。
“你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吗？”
“稳定和权威。”
方正耸耸肩肩膀。
“你本身就是造反上位的，所以这些人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他们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看看你会是个什么样风格的统治者。毕竟奥托已经死了，他们再怎么叫嚣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
说道这里，方正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手边的霜之哀伤——在漆黑的剑身之中，一抹哀嚎的幻影转瞬即逝。
“所以这些家伙才联合起来，像一群野狗似的对你狂吠，如果你怂了，这群野狗就会一拥而上，把你撕成碎片。反过来如果你拿棍子砸死几条叫的最欢的，其他的自然就夹着尾巴跑路。”
方正摊开双手，盯视着德丽莎。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来，那不如让我去搞定？”
“算了吧，与逆熵的联合已经在天命内部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分歧，这段时间我还要搞清楚爷爷都在做什么……很多计划除了他本人之外，几乎没人知道。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目前天命总部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就不需要劳烦你了。”
说道这里，德丽莎叹了口气，接着她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过，我的确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哦？什么事？”
“琪亚娜……那孩子能够暂时交给你来照顾吗？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是……”
德丽莎斟酌着用词，不过她“但是”了半天，依旧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当然了，挣脱了律者力量重新恢复的并不仅仅只有琪亚娜，事实上，最早从律者化中恢复意识的是雷电芽衣，当时在第三次崩坏中，她化身为雷之律者，最终被琪亚娜唤醒。
然而空之律者的情况却和雷之律者不同，雷之律者是被雷电芽衣的自我意识压制的。但空之律者则是被方正给揍的躲回去了。这也就代表琪亚娜的情况其实比雷电芽衣更复杂一些……这种力量的律者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谁也说不准。
现在只有方正能够轻松压制住空之律者，所以拜托他也是最好的办法。
“没问题，正好我可以试着教她们如何运用律者的力量，有金手指不用的话不是浪费么。”
“这就好……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如何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爱因斯坦博士有一个想法。”
“哦？”
听到这里，方正眼前一亮。
“真的？”
“嗯，具体情况我说不太明白，不过爱因斯坦博士可以向你解释。”
一面说着，德丽莎一面望向身边的蓝发少女，后者点了点头。
“我来做一个简单的说明吧，你们应该都知道，宇宙间万物都是由量子组成，而量子具有不确定性。当量子被观测时，会从无数个不同状态的平行宇宙之中坍塌出一个特定的宇宙，这就是量子物理中著名的多世界诠释。”
幸运的是，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后手。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有考虑，只要……
“噗！”
然而，奥托才仅仅走了几步，忽然胸口一闷，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他感觉身体猛然一软，缓缓的瘫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奥托脑中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哟，奥托先生，你这样子可真狼狈啊。”
听到这个声音，奥托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在他面前不远处，一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双手抱怀，笑呵呵的看着他。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看来你是不懂的啊。”
“……异界人……”
“感觉如何啊？”
看着眼前倒在地面上的奥托，方正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了一抹微笑。
“你真的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奥托先生？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只要伪装出了自杀的假象，我就会放你一马吧。早在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拥有可以把意识转移到身体的手段，所以我悄悄的在其中做了点儿小小的手脚，看来你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啊。”
“那可……不是……假象……”
奥托此刻已经感觉到呼吸开始逐渐衰竭，他张开嘴巴，但是却呼吸不到空气，身体内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甚至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已经向你表达了歉意，所以……”
“哦，那看来我们对死亡的定义不太一样。”
方正抚摸着手中的霜之哀伤。
“我呢，对于几个身体被摧毁是没什么兴趣的，我的兴趣在于灵魂——奥托先生，只有当你的灵魂进入这里，在里面享受无尽的痛苦与煎熬时，我们才算是两清了。”
“……”
奥托没有说话，因为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崩坏，像被腐蚀的石膏像一样开裂破碎。紧接着，旁边的另外一个休眠舱再次启动，片刻之后，舱门打开，奥托的身影再一次踉踉跄跄的从中走出，他张开嘴巴，对着方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再次倒在了自己的尸体旁边。
“我非常做喜欢做正义使者。”
方正扫了一眼痛苦挣扎着的奥托，呵呵一笑。
“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对付那些邪恶的幕后boss，就像你一样，奥托先生，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活了五百年，你想要的并不是消灭崩坏，也不是拯救人类，而是……复活你心爱的女人，哦，对了。”
说道这里，方正拍了下手。
“那个女人还并不爱你，而是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你的人生可真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啊，奥托先生。”
“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居然还把日记储存在服务器里，也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也就你这种变态才会做这种事情。”
看着用力抓住喉咙，拼命撕扯着的奥托，方正呵呵一笑。他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子扭动着身体，张开嘴巴，眼泪，鼻涕夹杂着口水从中喷射而出，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在剧烈的痛苦折磨下扭曲，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瞪出眼眶。整个人像条虾米一样的弯曲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然后两腿一登，再次没了音信。
“所以你看到了，你什么都做不到。”
看着第三具身体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方正轻笑一声，对奥托开口说道。
“我想，你自己也很明白，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的理想，你为之付出了五百年的执着，都将化为一场灰烬。”
说道这里，方正低下头去，盯视着奥托。
“你没办法复活卡莲·卡斯兰娜，你也永远无法再见到她。哪怕你死去之后，也不可能与她重逢。因为你的灵魂将被囚禁在霜之哀伤的冰牢之中，再也无法得见天日，直到你的灵魂彻底崩坏的那一刻为止——你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希望，奥托先生。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惩罚。你将遭受到极致的痛苦，并且沉陷在永恒的绝望中。”
“啊……啊……呼……啊……”
这一刻，奥托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痛楚让他的意志接近崩溃，他颤抖着伸出手去，随后金光一闪——接着，锋利漆黑的剑锋直刺而下，将一个金色的盒子与奥托的手掌同时贯穿，钉在了地面上。
而与此同时，奥托挣扎了几下，然后两眼一翻，发出了仿佛濒死的鱼一般的“咕噜”声，再次没有了声息。
接着，又一个休眠舱缓缓开启。
方正握紧大剑，向着眼前跌跌撞撞冲出了休眠舱的人影走去，他咧开嘴巴，露出了狰狞而充满愉悦的笑容。数个虚影从霜之哀伤中浮现，他们仿佛怨灵一般扑向奥托，将他捆绑在了一块巨大的磨盘上。接着这些白衣幽灵拿着绳子绑住了奥托的手脚和脖子，然后将绳子的另外一段缠绕在四周的几个木制转盘上。
随后，他们握紧转盘，缓缓的推动起来。
在转盘的推动之下，奥托的手脚被绳子用力拉扯绷紧，然后……啪嗒一声，他的头部与四肢就这样被直接活生生的撕裂开去，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残肢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奥托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这金属的空间之中，但是没有丝毫回应。他的身体或许并非完全属于人类，但是这些仪式的痛苦并不仅仅作用于他的身体，同时也作用于他的灵魂。他或许能够对来自身体层面的痛苦视若无睹，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同样能够忍受来自灵魂层面的折磨。
“要怪，就只能够怪你给自己制造的备用身体实在太多了一些，奥托先生。”
方正眯起眼睛，看着又一座休眠舱缓缓打开。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第3092章 海渊城
伴随着奥托的死，天命总部的压制行动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但是对于德丽莎来说，让她头疼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谋权篡位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之前方正放出了那些资料，让奥托大主教在天命组织成员中的地位有所动摇。也的确有几个支部出于新旧仇恨的缘故愿意支持德丽莎，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支持她。
阿波卡利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都在天命组织里位居高层，对于这些人来说，奥托做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的存在可以保证自己的地位与权力，现在奥托死了，这些人自然就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
“就这点破事？”
听完德丽莎的抱怨，方正一脸无语。
“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想要说什么呢，就这个？”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坐在书桌后面，德丽莎无奈的瞪视着方正。
“虽然女武神奋战在第一线，但是她们同样少不了后方的支援，现在这些人联合起来的话，对于组织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还是说，你有办法可以解决？”
“哦，当然了。”
方正耸耸肩膀。
“我以前做皇帝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事情，人嘛，都是不长记性的，过个一两百年就觉得自己能蹦跶了，于是觉得靠人多力量大就可以和我谈条件。所以搞个什么合纵连横的，想要逼我退位什么的……”
这种事情在方正当皇帝的时候经常发生，特别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时候，经常会有拎不清自己的家伙想要为民请命，代表民众连同大臣们一起逼迫方正退位让贤。对此方正的做法向来都是非常简单有效的。
“那你怎么做的？”
德丽莎好奇的望向方正。
“很简单啊，我在朝堂上直接就问，谁赞成，谁反对——然后把反对的都杀光了，剩下的自然都会赞成我了。”
方正说这句话的时候杀气腾腾，毫不犹豫。诛九族什么的，他早就玩的熟的不能再熟了。真以为当初在寻秦世界里那一千多年的皇帝是白当的？
“所谓少数服从多数，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多数的话，只要把多数变成少数就，然后你们自然就变成多数了……你看，很简单吧。”
这可是方正的经验之谈，一次大清洗之后能上朝的臣子恐怕十不足一，但是这又如何？想要代替他们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你们活腻了，那么我就找还愿意活下去的人顶替你们好了。当然，如果这群人活腻了，那么就把他们杀掉，再换一批——这也算是保持上层阶级流动性了。
“……简单个鬼……”
听到方正的回答，德丽莎彻底无语了。
“你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吗？”
“稳定和权威。”
方正耸耸肩肩膀。
“你本身就是造反上位的，所以这些人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他们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看看你会是个什么样风格的统治者。毕竟奥托已经死了，他们再怎么叫嚣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
说道这里，方正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手边的霜之哀伤——在漆黑的剑身之中，一抹哀嚎的幻影转瞬即逝。
“所以这些家伙才联合起来，像一群野狗似的对你狂吠，如果你怂了，这群野狗就会一拥而上，把你撕成碎片。反过来如果你拿棍子砸死几条叫的最欢的，其他的自然就夹着尾巴跑路。”
方正摊开双手，盯视着德丽莎。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来，那不如让我去搞定？”
“算了吧，与逆熵的联合已经在天命内部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分歧，这段时间我还要搞清楚爷爷都在做什么……很多计划除了他本人之外，几乎没人知道。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目前天命总部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就不需要劳烦你了。”
说道这里，德丽莎叹了口气，接着她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过，我的确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哦？什么事？”
“琪亚娜……那孩子能够暂时交给你来照顾吗？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是……”
德丽莎斟酌着用词，不过她“但是”了半天，依旧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当然了，挣脱了律者力量重新恢复的并不仅仅只有琪亚娜，事实上，最早从律者化中恢复意识的是雷电芽衣，当时在第三次崩坏中，她化身为雷之律者，最终被琪亚娜唤醒。
然而空之律者的情况却和雷之律者不同，雷之律者是被雷电芽衣的自我意识压制的。但空之律者则是被方正给揍的躲回去了。这也就代表琪亚娜的情况其实比雷电芽衣更复杂一些……这种力量的律者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谁也说不准。
现在只有方正能够轻松压制住空之律者，所以拜托他也是最好的办法。
“没问题，正好我可以试着教她们如何运用律者的力量，有金手指不用的话不是浪费么。”
“这就好……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如何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爱因斯坦博士有一个想法。”
“哦？”
听到这里，方正眼前一亮。
“真的？”
“嗯，具体情况我说不太明白，不过爱因斯坦博士可以向你解释。”
一面说着，德丽莎一面望向身边的蓝发少女，后者点了点头。
“我来做一个简单的说明吧，你们应该都知道，宇宙间万物都是由量子组成，而量子具有不确定性。当量子被观测时，会从无数个不同状态的平行宇宙之中坍塌出一个特定的宇宙，这就是量子物理中著名的多世界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