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舟的回答打得姜望姝措手不及,即便她通身弹药,此刻也都哑火。
    他站起身,步步逼近。
    清水湾对峙时,他将眼镜甩去,此刻那双眼再无遮掩,清冽生戾,隐隐显出凶劲,似一条恶犬,蓄势待发。
    穷巷遇恶犬,非死即伤。
    望姝步步后退,最后抵在梳妆台边,退无可退。
    不知道是被问题惊的,还是被眼神吓的。
    她心脏怦怦直跳。
    “怎么不说话,是没想过,还是不敢说。”
    他勾住她的发梢,用那只被咬伤的手指。淡淡血腥气混在性事过后的余息中,渗进她的鼻腔,让人目眩神晕。
    她闭眼屏住呼吸,感到心跳震在耳膜上。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双腿濡湿。从几年前伦敦意外欢爱到今日,她的身体比意识更轻易地接纳了这条狗。
    可恶!
    可手掌撑按在梳妆台,她想起被囚禁时她打碎的那面镜子,霎时清醒起来。
    这条恶狗最会勾引人。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在引诱她。
    她顺着想,才是落入圈套。
    望姝猛地睁眼,语气斩钉截铁,“无论血缘真假,你都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为了父亲的治疗,她应下了和他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可后来桩桩件件,都告诉她,姜悬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能囚禁她满足一己私欲,能杀死梁嘉豪泄愤。
    这个人,就是条彻彻底底的疯狗。
    她没有训狗的本事,更没有一条坚不可摧的狗绳束缚他。
    姜悬舟的指节蹭过她的脸,一针见血地问:“如果不重要,你查什么呢?”
    这个好姐姐,口是心非,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阴鸷盯着她,“梁嘉豪背弃你在先,养着外室和私生子,这样待你你都能忍得下来,凭什么,在我这……”就百般抗拒,就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说。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指尖被她咬过的地方,此时后知后觉地辣起来。
    十指连心。
    谁说他不会痛。
    他想去掐她的肩膀,可转瞬却换了方向,捶在桌上。
    砰一声闷响。
    好像在敲一扇不可能打开的门。
    姜望姝冷笑,“我和梁嘉豪之间本无情意,他养不养女人、有没有私生仔,管我何事!你我的……”
    话未完,她眼睁睁见那条野狗眼睛亮起。
    她被其中炽烈烫到,顿了一顿,错开他的视线接着说,“你我的问题,何须扯他人。”
    越说,她声音越疲,“你我终非一路人。”
    至少不是姜悬舟这样……人性泯灭,强制囚禁她的人。
    片刻沉默后,姜悬舟径直打横抱起她。
    望姝悚然,立即挣扎起来,“你要干嘛!”
    下一秒就被他拍在屁股上,“老实一点。”
    她耳根泛红,骂他无耻,却还是被扭送进了浴室。
    花洒从两人头上落下,姜悬舟的白衬衣打湿后透出颜色,肩头血红漫开一大片。
    前后串联,她也明白其中厉害。
    去警署接姜悬舟那天,梁嘉豪就曾交底,马仔火拼一事由他设计,将姜悬舟涉黑一事透底;今日,梁家继承人被枪杀、生意彻底洗牌……桩桩件件,白的、黑的,恐怕都要搅弄得他和新安会头疼。
    Angus那天避而不谈他肩头枪伤,恐怕也和这关系很大。
    恐怕,送她去伦敦,也有这个考虑。
    姜望姝满腔抗拒,见这一幕,偏过头去,嘴依旧不停,“你滚出去!我自己会洗!”
    话是难听的,声音倒小了下去。
    “晚了。”
    他拎住她的睡衣领口,小指一勾。
    她的睡衣是真丝对襟款,由一根带子绑住,轻轻松就被他解开,堆积在脚边,半点遮不住。
    他拿下花洒,调好温度,落在她双腿间。
    “张开。”
    她咬紧唇,半天不肯动。
    清洗私密处,多卑微细致的活。
    可天大的架吵完,在姜悬舟这条野狗这儿,都像未曾发生过。他只管屈膝单跪在她脚下,任她瞧不起,却不反怼一句。
    说是条野狗,此时乖顺得不像话。
    打开档案袋时的那种猝然紧张感又升起。
    这本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行差踏错许多步,梁嘉豪的死,让她更早明白应该拨回正轨。只要父亲药不停,她们母子能顺利去伦敦,她就不应该再放任。
    想到这时,她一只腿被抬起,放到他膝盖。
    他一只手摁在花蒂,朝下去清理。
    酥麻快意直击她大脑,她下意识弓腰。
    动作太大,引起姜悬舟注意。
    他眸色暗沉,上下滑动,放大这股酥麻。
    望姝面色潮红,哆嗦起来,那只腿直接抬起,重重蹬踩在他肩头,喝道:“停下来!”
    她呼吸急促起来,一边去抓身下那只手,一边警告,“我和你欢好一夜,满足你说的条件。今晚送我们去机场,多的不要再有!”
    姜悬舟心情转变得快,自听她亲口说和梁嘉豪无情意,此时被她骂,竟然爽快得很。手速加快,看她难耐夹腿,凶相半显的眼里带几分不好惹的沉,唇边又泛一点笑意。
    这样的表情,看得姜望姝背后森然,深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他手指便没入了穴口。
    嫩肉细细密密绞上去,望姝忍不住一抖,叫出声来。
    罪魁祸首半点不停,另只手松了花洒,托住她的臀瓣。嘴咬她耳垂,炽热落字,声调乖戾:“只怕你去了伦敦,想要多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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