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真疼,她还要笑,“阮七,我可不敢信人。”
    作者有话说:
    真不是故意断更,卡文了,找基友理清了剧情熬夜赶的嘤嘤。
    对不起等更的小天使。
    明天开始日更,每晚11点半吧?希望不要打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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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月亮弯弯绕”
    读者“萌二”
    比心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
    第49章 49、你打我
    殿内空荡荡的。
    刘安已经跪了好会儿, 膝盖发疼得厉害。
    他今年不过三十来岁,一身的陈年老病。
    外殿也不晓得是哪个太监当值,门没扣紧, 一溜儿的寒风刮来,刺得腿痛。
    他漫不经心敲了敲腿。
    阮七在内殿。
    贺元是抱着回来, 她一身娇肉,那般折腾, 没两下就哭着晕了过去。
    女医小心翼翼又将昏睡中的贺元诊治了一遍, 近日掀起后宫拨乱的妖妇安然躺在那,到今日她才明白这样的尤物哪里是能放得下手的。
    她看着榻边面色阴沉的帝王,低声道:“郡主娇弱,身上的伤怕要好好养上时日。”
    那处撕裂得厉害,更别说一身的青紫, 她在后宫还是头一次见此。
    女官不禁对受宠两字惊疑。
    阮七的眼没离开贺元, 那双和贺元相似的眸子里满是是他留下的伤痕以及开始结痂的脖颈,他修长的玉指轻微扫着那处疤痕, 他轻道:“若是这儿得留下痕迹。”
    女官急道:“医属的药半点痕迹也不会留。”
    她慌慌张张,因此错过阮七脸上一扫而过的遗憾, 他叹口气, “也罢,若真是如此, 定又要闹上一场。”
    可惜没了被打记号的贺元。
    贺元的眼紧紧闭着,唇微喃着什么。
    阮七附耳去, 那张貌若好女的脸上刹那流露出狠厉,“你听见了吗。”
    他突然看向女官, 女官“扑通”跪下, 抖声道:“臣并未。”
    贺元的唇才被他亲得红肿, 色泽要人命。
    此刻这张诱人的唇,却一下一下唤着。
    “王良。”
    阮七僵着脸色,他都觉得好笑。
    “那臣给郡主上药。”女官颤巍道。
    阮七伸出手,“朕来。”
    女官递过药瓶,面色迟疑许久,最终羞红着脸道:“郡主这些时日怕是不宜房事。”
    阮七点了点头。
    女官这才退下,她从内殿走出时,一眼就看见把持宫务、连许贵妃都要好生讨好的大太监刘安直直跪在殿内。
    刘安抬眸看来,女官浑身一抖忙疾步走出。
    阮七一手拿着药瓶,一手却从伤疤处缓缓张开抓住贺元整个修长的脖颈。
    他往里轻轻一收。
    “真想,掐死你。”
    阮七起身,走了出去。
    刘安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腿,听见内里有脚步声响来,他忙收回了手,被走到面前的阮七尽收眼里。
    “瞧你这作态。”
    阮七立在那,手中把玩着药瓶,姣好眉眼间神色半似未动。
    “奴才,奴才知错了。”刘安连声道。
    那双绣着龙纹的靴子走近刘安眼下,刘安后悔极了似的半抬起头,看他的主子。
    阮七生得好,瑞德帝与冷宫刘氏的好尽挑了去,就说如今那出尽好模样的贺氏,在刘安眼中也是不如阮七半分。
    “你自小跟着母后,也是把朕带大。”阮七面无表情道。
    刘安这番,无非是又不动声色摆出了冷宫吃得那些苦头。
    这一声母后听得刘安几分迷惘,可惜刘氏生前未等到一句,她若是能听见。
    “一次也罢,屡屡如此,上次朕饶你,这次你变本加厉。”
    阮七说得还是假山那档子事。
    假山偷欢,无论如何也是丢尽为人脸面。他自是早早做好准备,只为圆一场少年绮念。
    可刘安。
    阮七神色多了丝不耐,“之前朕念着她,你也未少出谋划策,如今怎的尽来搅局。”
    少年郎的心事,刘安怎会不知道。
    刘安挤眉弄眼,“您要成了那位,就算她为人妇,又有什么得不到。”
    此时,刘安颤着唇,“奴才不过以为您只是一时起兴。”
    就如那次药膳的告诫。
    “可您,您还当真了不成,您不是不知道她!”刘安急急切切说了一半,被阮七打断。
    那双靴子远了开。
    “盼了十几年的东西,却要朕生吞活咽,半点滋味也不尝。”阮七一话道出缠绵绮念。
    他神态许些沉迷,“你看,不过几日不缠着她,她心里就有些朕。”
    不过刹那,阮七神色一收,道:“这是最后一次,刘安,你记得,朕早已出了冷宫。”
    刘安面色发白。
    只听远处一句“退下吧。”
    阮七转身往内殿而去。
    贺元已经醒来,她睁眼时殿内空无一人。
    她缓缓坐起,捂着跳动不已的胸口。
    她竟梦见了王良。
    梦里,王良还是那般好看,温润如玉,翩翩似竹。
    他抚着她的脸,“元元,你就是放浪,花楼的妓子也没得你听话。在哪处,你都是愿的。”
    贺元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红着眼不甘心的将软塌的被枕胡乱丢开。
    绣了龙纹的被褥被她弄得乱成一团。
    阮七一来,就看见此。
    一榻凌乱,贺元着了单衣,正捂着软枕哭。响动起,贺元一见是他,她抹了抹眼泪,神色冷漠起来,“阮七,我要出宫。”
    她忍着满眶的泪,可怜极了。
    阮七大步走来,往榻边一坐,抓了毯子往她身上包着。
    贺元也不挣扎,艳若桃李的脸蛋却是冷若冰霜,“以后,你再别碰我。”
    阮七顺手就抱她在怀,他在她耳垂轻喃,“表姐,我当真没碰,进殿说了不超十个字,偏得能曲解那一番来。”
    他不久才说了这几日忙碌,却忙到了后宫中去。
    贺元连连冷笑,“你碰与不碰,与我何干,今日我就要回那郡主府去。”
    阮七欲张口,贺元打断道:“你也别拿那话吓我。”
    她说得不过是那一回阮七恐吓他,有别的阮氏子上门讨她便宜。
    阮七不说话,贺元出言越加难听,“我已是如此,谁要来就来,我半点不在乎。”
    这话一出,阮七脸色冷了。
    他将贺元转了个方向,贺元横倒在怀,他伸手半掀了毯,往那屁股处打去。
    贺元又惊又气,忍着的泪一下哭了出来。她边哭边挣扎,手胡乱拍打他,“你,你打我。”
    阮七理也不理,冷着脸,手上用了力。
    贺元哭到后,撒起泼,“阮七你个畜生,你就会欺负我。”
    她抓得阮七手上都是伤。
    阮七气顺了,才止了手,骂她,“你说话是不过脑吗。”
    贺元“哇哇”地哭,她难过极了,心里过了千百回的话一个劲儿倒了出来,“反正你就是这般待我,后宫的女人你不敢折腾,你只敢羞辱我,你还把我带去假山,你当我是什么,花楼的妓子吗。”
    她哀哀戚戚不行,“什么欢喜,什么最好的,你就是见我无父无母,最好逞你那兽|欲!不像那些贵女,有家族有背景,你哪敢去招惹。”
    这一番自暴自弃,听得阮七都要气笑。
    贺元却是道出心中隐秘,与白氏相见后,她才晓得,如今自己竟是这般地位,她再不是那个明华的心肝儿郡主,被众人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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