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诺丁山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踹开。
    门是成功的关上了,可诺丁山没有成功的把程迭戈挡在门外。
    距离诺丁山所住的第七区有一座老教堂,老教堂那口钟还保留得很好,声音洪亮,午夜的钟声并没有因为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停歇了下来,它总是在午夜时分响起,日复一日的告诉着HillNotting的人们午夜来临了,新的一天已经来到。
    午夜钟声响起,诺丁山身体贴在门板上,程迭戈身体紧紧贴着她,他利用着他身材的优势使得她动荡不得。
    气氛压抑沉闷。
    许久,程迭戈开口“诺诺”。
    气息越来越近,在程迭戈的唇差不多印上她的唇时诺丁山别开脸。
    “诺诺。”他继续叫唤着他,用极为低沉的嗓音:“我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道歉,相信我,那些都是无意的。”
    他鼻尖蹭着她鬓发,喃喃诉说:“诺诺你也知道我工作时间排得满满的,你在德国的时候我也想给你打电话,只是每当我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在想这样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在睡觉了,于是我就打消了给你电话的念头。”
    “诺诺,我承认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克莱儿的事情,不过,在不久之前我打了电话,你刚刚离开我的家我就打了电话,我和我几位朋友借钱,两千万欧元不是小数目,你得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应该有能力凑整那笔钱的。”
    “诺诺,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说那些盲目乐观的话,关于收集到五位德国议员的签名这个我想我是没有办法,外传的和德国结盟只是我们采用的一种宣传途径,很快的德国人就会恼羞成怒,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你懂吗?”
    诺丁山努力让自己身体保持着僵立的状态,不受到这个午夜,这个嗓音的蛊惑然后去收下程迭戈想塞到她手里的那把钥匙。
    此时此刻,程迭戈一边在她耳畔说着话一边想把刚刚还被丢在路上的钥匙往着她的手掌心里塞。
    “克莱儿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我答应这次我会想,诺诺,嗯?”他呵着她,他的鼻尖从蹭她的鬓发改成蹭她的耳垂。
    所有所有的一切在融化着,就像是晨露遇到了日光,就像是冰雪遭遇了春风。
    然后,诺丁山听到自己的声音,怯怯的,在颤抖着。
    “真的有别的办法吗?”
    那个瞬间的那句话更像是在自己欺骗着自己,她是如此的舍不得他,他说他其实有想过给她电话,他说他会认真的想克莱儿的事情,连同他说的那些不愿意欺骗她的话也变成幸福的酵母,在她心底里头持续的……发酵着。
    “嗯,我想应该会有办法的,世界那么大。”他一边说着一边含住她的耳垂。
    是啊,世界那么大!
    衣物在微光里头窸窸窣窣的响着,胸衣背后暗扣已经被解开,他单手掌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挤压着。
    诺丁山吃痛,同时恢复了几许的清醒。
    “程迭戈,我需要冷静一下。”诺丁山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挤出来的嗓音在午夜里带着撩人的意味。
    他停下了抚.弄她胸部的动作,脸贴在她头发上,微微喘息着。
    “诺诺。”
    诺丁山的心一抖。
    “我今晚想留下下来。”他的声音也有点抖了。
    “你不是说我的床太小了吗?”拒绝的话说着如此的毫无杀伤力,而且欲拒还迎。
    他浅笑,气息轻轻的,热热的,像是一场呓语:“小更好。”
    午夜,房间没有开灯,荧光的装饰物发出来的光辉外面街道路灯的光线刺穿两层窗帘,这两种光线来源组成了淡淡的微光散落在房间里,一切物件变成了剪影。
    诺丁山手里紧紧握着程迭戈交给她的钥匙,另外一只手连同她的脸贴在了门板上,她的脚边是她掉落在地上的胸衣,那件可以衬托出她女人味的裙子被掀至腰间,薄薄的蕾丝被往下一直卷,至脚腕时她的脸烫得就像是快要燃烧了起来,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乖乖的抬脚。
    再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过后,他的手从后面捞住了她的腰,这样一来就导致了她只能被动性的和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紧着。
    她的后面贴在了他的前面。
    属于他的贴住了她,抵着她,他们如此的不同,他的如此的僵硬,她的如此的柔软,一样的是他们颤抖的身体。
    他的一只手环住了她的后腰,另外的一只手来捏她的胸部,他的脸颊贴上了她的鬓发,从鼻腔里发出“嗯?”
    她听从了他,配合他想要的姿势。
    伴随着男声和女声夹杂在一起的低喘声中门板迎来了重重的一个回荡,不是很牢固的门板不慎负荷的模样,发出了极为沉闷的声音,和门板同时发出的还有金属物体的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他的进入,如果的强悍,惹得她的手掌中的钥匙都掉落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让他从后面进入了她。
    可他没有给她半点适应的机会,连续的用极快的节奏冲击着她,他的大力冲撞使得她在疼痛外加不适之时还得担心门板的承重量。
    “程,程迭戈?”她的声音徒劳的,无法集中的被他一次次的撞得七零八落。
    “嗯?”埋头苦干的男人不情不愿的哼出这句。
    “门,”临时她把疼改成了门。
    回应她的是浅浅的如孩子般得意的笑,哑哑的,痒痒的,很可爱,可爱且性.感,这一切使得她身体越发柔软,而另外一处却和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此这般的去紧紧的…咬住他。
    然后,男人的声音越发愉悦了起来,握住她胸部的手更是肆无忌惮,惹得她轻轻的哼,程,程迭戈
    刺耳的摩托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声音使得诺丁山被骤然惊醒,睁开眼睛,看了紧紧挨着她的男人一眼,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程迭戈没有被摩托车吵醒。
    看了一眼钟表,凌晨三点多时间,让诺丁山有点懊悔的是他昨晚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进入了她,诺丁山讨厌吃哪种药。
    凌晨三点钟,整个HillNotting的人们依然还沉浸在睡梦中,诺丁山静静看着天花板,听着程迭戈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世间,所有爱屋及乌也许都像她这一刻的心情一样,程迭戈的呼吸声就像是凌晨三点最为动人的旋律。
    “床很小。”诺丁山想着程迭戈的这句话,然后微笑,她的床是很小,程迭戈长手长脚的,从他的睡姿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么小的床有多纠结了。
    要完她之后他不无担心的问她会不会睡到半夜掉到床下去,被餍足的男人在说话间有着如孩子般的稚气。
    一点点的,诺丁山移动着身体脸对上了程迭戈的脸,打开了床头柜的灯,把灯的光线调到最小。
    这无所事事的凌晨三点钟,紧紧挨着她睡着的男人让她看得津津有味,看久了就想逗他,就像是逗小猫儿一样。
    手指要从哪里开始呢?就从头发吧,诺丁山自言自语着,等手指来到他的唇上时诺丁山的心跳了一跳。
    这个男人曾经用他的唇吻她的唇瓣,还用她的唇含住她的,想到被他纳入口中时的情景以及被他舌尖卷住自己发出的那些声音,诺丁山的脸红透,红透着的脸她轻轻嗔出:混蛋。
    四月初遇见的那天,诺丁山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刻出现,没有来由的她的心甜滋滋了起来。
    那个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男人昨晚可是让她吃尽了苦头,想到这里心里一动,手紧紧的拽住程迭戈垂落到额头的部分发丝,然后,小小的用力一拽,这个混蛋他让她疼,她也要让他疼。
    她看着他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敛起眉。
    诺丁山觉得她刚刚做的只达到了挠痒痒的效果,于是,力道再加大了一点。
    微微敛起的眉头再收紧了些许还伴随的若干的喃喃自语,别闹……
    别闹是吧?诺丁山觉她的力道也许还可以加大一点,还没有发力她的手就被更大的手拽住了,更大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手,喃喃自语的声音大了一点也清晰了一点,清晰到听出了宠溺和爱护,喃喃的重复着:再闹下去就把你丢到楼下去。
    这凌晨三点钟这个男人的喃喃自语让诺丁山的心融融的。
    她乖乖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声音细细的:好,我不闹了。
    男人的嘴角扬起,手一捞,她刚刚和他拉出的一点距离又没有了,他们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痴痴昂望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扯出了更大的弧度,看着如此的愉悦,喃喃的声线也充斥着愉悦: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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