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那是鲸鱼的求爱讯息,离开自己亲人有一阵子的年轻雄鲸感到寂寞了,它也想像父亲一样拥有自己的伴侣,雄鲸开始在茫茫的大海上找寻着,终于有一天它遇到了另外和它一样孤独的雌鲸。”
    “鲸 鱼求爱的第一阶段会在海面上用拍水翻腾来展示自己的美好身姿态,表达力量的方式来取悦雌鲸,之后经过短暂追逐试探它们回到了深海里,求爱的第二届阶段雄鲸 会用声频来传达它对于雌鲸的爱慕,声音越是嘹亮就代表着它的爱更为炽烈,雌鲸被打动了就会以声频回应,诺诺你刚刚听到的声音代表的是我们的雄鲸先生已经获 得雌鲸小姐的爱。”
    诺丁山侧耳去倾听,她想,那组声音较小的一定是雌鲸小姐的声频,姑娘们总是较为羞涩的,而那组声音较大的一定是雄鲸先生,从声音频率听这位一定是热情奔放的小伙子。
    微笑着,诺丁山问:“然后呢?”
    “然后它们就一起结伴到温暖的海岸,它们在那里完成了交.配产卵,等待着来年春天,它们孩子的到来,新生命的到来于鲸鱼们来说是一部史诗,因为它们的一生太过于漫长了。”
    依稀中,诺丁山仿佛看到了深海中那条经历了成长离开亲人独自前行的鲸,那只手掌温柔的印上了她脸颊,她睁开眼睛。
    触到程迭戈的脸诺丁山的心没有来由的难过了起来。
    “诺诺,而人的一生和鲸比起来又太过于短暂了。”程迭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她的耳畔。
    诺丁山垂下眼睛。
    片刻过去诺丁山又听到了程迭戈这样的一句话“等阿骏从旧金山回来之后,我们找一个时间去选戒指。”
    程迭戈在说这话时诺丁山偷偷的拔掉耳麦的接头,然后皱着眉头脸转向程迭戈:“程迭戈,声音没有了。”
    在程迭戈一脸疑惑的表情中诺丁山把耳麦递给了他,几分钟之后程迭戈把耳麦的接头插上,他在做那些时表情闷闷的,因为诺丁山告诉他她什么也没有听到,而且她还告诉他她有点头晕。
    求婚不成功的程迭戈闷着头在前面走着,诺丁山垂着头跟在他后面,回到房间里诺丁山乖乖的接过程迭戈给她的药。
    喝完药,熄灯,睡觉!
    诺丁山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午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手去触摸程迭戈的手:“程迭戈。”
    “嗯。”
    真好,程迭戈也没有睡觉,在只剩下可以辨别事物的幽光中,诺丁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说出了那样的话“程迭戈,想不想我给你做。”
    “什么?做什么?”很明显,他没有意会到她在说什么。
    “程迭戈,信吗?肯定不会是你说的也就那样。”诺丁山再轻声补充了一句。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手一捞,就把她捞到怀里。
    这个男人也够迟钝的,她在程迭戈的耳畔低声说着,她说得很直白,说完之后诺丁山得到的却是这么一句“睡觉。”
    呃——怎么会这样,男人们不是很喜欢那样的吗?怎么到了程迭戈这里行不通了,诺丁山觉得也许这位还在和她装。
    于是她的声音放得更柔软了,然后“小甜瓜,信吗?我会做得很好的。”
    她的话引起程迭戈低低的一阵咒骂,之后他拉起了被单套住她的头,粗声粗气下达命令“我以后要是再听到从你口中说出类似于小甜瓜这样字样的话,我肯定把你丢到海里去。”
    “还有,诺丁山现在马上停止你脑子的那种奇奇怪怪的念头,闭上眼睛睡觉。”
    不要吗?不要拉倒!
    诺丁山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眼睁睁看着天花板,小会之后程迭戈侧过身去用背部面对着她,再一小会之后他又侧过身来面对着她,又一小会之后他手来握住诺丁山的手:“诺诺。”
    “嗯。”
    “也许你说得对,也许不是就那样。”他压低着嗓音。
    “什么?”诺丁山忍住笑。
    沉默——
    他的唇贴上了她耳畔,声音带着无奈:“你真的不该说那样的话。”
    “我就说说而已。”诺丁山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说说而已,我看你分明是存心的。”程迭戈拽住了她的手,就那么往下一扯,隔着一层不了纤维,咬牙切齿:“硬了,这就是你说的那些话所带来的效果。”
    好 嘛好嘛,她引起的自然是由她来负责,房间陷入了黑暗,诺丁山头缩到被窝里,程迭戈的睡衣很大,她只需要掀开他的衣摆就可以了,唇一一擦过他的身体在他的小 腹上进行了短暂的逗留,也就那么小会功夫她听到了他类似于痉挛式的吸气,此时此刻她的脸颊已经烫到不行,烫到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而他也是一个燃烧 体。
    黑暗中,程迭戈感觉到了类似于皮囊下灵魂深处所带来的冲击,怎么?所有由她所制造出来的震荡让他如此的着迷,那种着迷扩散到 他的每一毛孔强烈的冲击着他,强烈到他的思想在涣散,他任由着自己口腔释放出若干的声音,他想他和她就像深海里的那对鲸鱼,他所释放出来的声音越是集中她 的就越…手狠狠拍在床垫上,她牙齿轻轻刮过上面时的每一寸摩擦都会引来他身体的一阵阵颤粟,在颤粟中他听到自己的那声“诺诺。”
    然后!很诡异的沉默。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她答。
    程迭戈想起身被她强行按住。
    “诺诺?”
    “别问,什么都别问。”
    片刻她离开了他,微光中他看到她猫着腰离开房间,她去了浴室,程迭戈也来到了浴室,她并没有开灯,黑暗中他听到了水声。
    为什么不开灯?
    程迭戈打开浴室的灯,之后他明白了为什么她不开灯。
    以后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程迭戈都会记得这一刻的诺丁山,这一刻诺丁山的脸,可怜兮兮的,就像是偷吃了巧克力被大人抓包的孩子,尴尬狼狈,可又是那么的可爱。
    就这样的她可怜兮兮着一张脸,声音也可怜兮兮的:“程迭戈,你为什么要开灯啊。”
    这个时候程迭戈已经明白了那些粘在她脸上的液体是什么了,即使是明白了可他心里也没有因为那些而有半分的尴尬,因为现在的诺丁山太可爱了。
    “诺丁山,你真可爱。”他说着大实话。
    他的话显然让她恼怒了,她瞪着他:“还不都是因为你,乱射。”
    程迭戈点头,的确是因为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细细把粘在她脸上的液体一一擦拭干净,一边说着:“是的,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的注意,嗯?”
    她点头。
    终于,他把她的脸擦拭得干干净净了,目光就那么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红艳艳的,微微的在很可爱的肿着,她的眼神极为的清亮。
    这一刻的诺丁山于程迭戈来说,倾国倾城!
    手指无意识的抚上了她的唇,细细的摩擦着,真柔软啊,一些念头随着手指的柔软触感宛如龙卷风过境在顺便变成了某种疯狂的念头,他没有掩饰那些念头,他告诉着她“诺诺,如何你也曾经给别的男人做出这样事情的话我会把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毫不犹豫。”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对谁做过。”她的声音低低的。
    “真的?”
    “真的,我发誓!”
    火 红一片的脸颊和她的唇相互呼应着,低头含住她的唇,手穿进她的睡衣里,握住她胸前的两团就像是充满着破坏欲的孩子不加节制的揉捏着,直把她逗弄得细声抗议 着,想发声已经被他的唇堵住了,就只能呜呜的,她身体拼命往后缩就像是要逃脱他的掌控,这怎么行,怎么行?手再一捞,那具身体被动的紧紧贴上了他。
    在她即将窒息时放开了她,小小的拳头捶在他的肩膀上,低声抗议:疼啊混蛋。
    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程迭戈想他迟早会为她发疯。
    强烈的光线落在诺丁山的脸上,诺丁山努力睁开眼睛,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们后半夜留下来的气息,有多么的疯狂那气息就有多么的晦涩,后半夜程迭戈又要了她一次,那一次他真的是把她折磨得够呛。
    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诺丁山躺在床上怅怅的看着窗外。
    脚踩在地上时诺丁山几乎要跪下去,程迭戈这个混蛋可真会折腾人。
    梳 洗完毕之后诺丁山把程迭戈的房间整理干净,之后打电话订机票,她昨天已经和程迭戈说过她明天会回德国了,因为克莱儿排练的舞台剧后天登台演出,被蒙在鼓里 的男人还答应诺丁山最晚会在下下个周末到德国去见克莱儿,程迭戈近阶段真的很忙很忙。“不要紧,我会和克莱儿解释的。”她回以这样的话,说这话时她口气温 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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