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娇花有了上一次的体验,这一下子很快便适应了过来。
    它温柔地张开了花苞,盛放开的花瓣如同碗状承接着雷霆雨露,而花蕊则在风中轻轻摇曳配合着雨珠儿的走势,不疾不徐舒展着腰肢。
    花心慢慢随着雨势,忽张忽开,做好了迎接收纳雨珠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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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汉榻不是坏了吗?”她喘着气,轻轻在崔珝的肩头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坏了。”他腾出了一只手,一掌拍在了罗汉榻的木质矮腿上。
    崔珝的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微微发痒,忍不住地自鼻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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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同一时刻,崔珝感受到了怀中之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
    察觉到这一点,崔珝含着迟兮瑶的耳垂,慢慢的用舌尖润了润。
    这温润湿漉之感自耳尖传来,电光火石之间,迟兮瑶忍不住地又颤抖了一下。
    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身子也慢慢变得酥麻起来。
    虽是初夏,且夜风微凉,却也足以叫人满身汗津津。
    “你别。”她有些耐不住了,心口剧烈起伏,连声音都是破碎发颤的。
    可崔珝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含着她耳垂的唇,渐渐下移。
    顺着她的下颌线,缓慢下移,来到了起伏之处。
    又是如同方才停留在耳垂处一般的动作,不过更加婉转缱绻。
    迟兮瑶紧紧攥住了小手,如同攀援的凌霄花一般,整个人都攀在了崔珝身上,倚着他,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忽然崔珝腾出了一只手,安抚着她。
    屋外风雨渐缓,微风裹挟的夏日的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柩,发出了微微的吱哑声响。
    崔珝怕她会有不适,稍作停顿,缓了下来。
    这下子,更糟糕了。
    院中的娇花在夜风中微微颤栗,急不可耐的想要汲取更多的雨露滋润花心。
    她突然收回了一直攀在崔珝肩头的手,捧起了他的脸,用力一扯,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强迫他看向自己。
    而后仰起头,堵住了崔珝刚要出声的嘴。
    她主动而又热情,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崔珝。
    屋外初夏时节的风雨夹杂着雷电,雨势更加猛烈了一些,冲撞得娇花有好几次险些要承受不住了。
    花枝迎风摇曳,绿叶被雨水打的透亮。
    但这雷霆雨露似乎有刻意挑逗娇花的心思,雨势迅猛后又会缓上一缓,而后再次猛烈起来,再缓上一缓,滋润得娇花更加明艳夺目光彩照人了些。
    直至四更天,这磅礴大雨才算完。
    屋内崔珝抱着满头大汗的迟兮瑶去了净室,没隔一会,连净室里也传来了与方才一样的声音。
    虽夹杂着水声,可橘若仍旧是听了个清楚。
    她望着主屋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攥紧了拳头。
    “新姑爷也真是,怎么如此不知节制,咱们小姐身娇体弱,哪里受得了啊。”
    她有点生气的小声嘟囔着。
    ……
    崔珝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连日头都已经爬上了三竿。
    他极少睡的如此之沉,又起的如此晚。
    不过所幸崔府并无长辈,新婚第一日他也无需带着新妇前去拜见谁,多睡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侧之人。
    迟兮瑶也正睡的香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双唇紧闭,却如樱桃般红润闪着光泽。
    崔珝俯下身,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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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被之下,两人皆未穿寝衣,此刻肌肤相贴,她的身上传来了阵阵凉爽。
    崔珝所幸又躺了下来,往迟兮瑶的身侧挪了挪,手臂绕过她的腰间,将人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这样,拥着她,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许是感受到了身旁的动静,迟兮瑶的双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却并未睁开。
    她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崔珝,将身子弓成了一个小虾米的模样,而后腰肢扭动整个人往后拱了拱。
    企图将身后之人,拱出锦被。
    崔珝觉得她是故意的。。。。。。。。。。。。
    夏日清晨,他觉得有些燥热。
    而始作俑者却还半点不知,还在扭动着身躯,又往崔珝的方向拱了拱。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撞向了崔珝。。。。。。。。。。。。。。。。。
    崔珝将头埋进了迟兮瑶颈后,在她的发丝之间嗅了嗅。
    一只手臂环在了迟兮瑶的腰间,轻轻覆在了她的小腹。。。。。。。。。。。。。。。。。。。。。。。。。
    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成衣店被老板娘推荐着买了个遍的那些心衣。
    今日盈盈一拢,那心衣确实是小了一点。
    。。。。。。。。。
    迟兮瑶发了一颤,彻底醒了。
    她仍旧保持着小虾米的模样,动弹一下也不敢:“你做什么?大清早的。”
    经过了昨夜一整夜没完没了的折腾,迟兮瑶虽对此事也十分满意,但到底也有些疲累的。
    怎么她身后之人,是吃了三头牛吗?竟不觉得累,一大早的,不睡觉,又想来折腾她一日不成?
    迟兮瑶又闭上了眼睛,打定主意,装睡到底,不配合,不主动,不理会。
    “可不是大清早,马上都要晌午了。”崔珝拢着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揉捏了一番。
    迟兮瑶的身子忍不住地又是微微一颤。
    “你别说话了。我困了,睡着了。”
    崔珝似乎没听见,手下的力道不减,甚至向着更深处探了探。
    他这是从哪本避火图册上学来的?迟兮瑶心头满是问号,整个人都又软又麻了起来。
    她又要哭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又累又想要,可难为死她了。
    似乎察觉到迟兮瑶并无抵抗之意。。。。。。。。。。。
    两人昨夜确实有些过火,在净房又折腾了一番之后,迟兮瑶疲倦地两眼泪汪汪,死活不肯穿上寝衣,直接上榻呼呼大睡了。
    而此刻,倒是因此而省了不少事。
    “瑶瑶,别睡了。”崔珝猛得靠近了一些,将整个胸膛贴在了迟兮瑶的后背上,“我带你做点别的事情。”
    忽得,迟兮瑶觉得身后一烫,一座滚烫的火山冲撞而来。
    。。。。。
    她的身子不好,夏日里十分怕热,可整个人却是冰冰凉凉的,此刻身后撞过来一座火山,烫得她忍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她扭过了脑袋,瞪着眼睛,嗔怪地看着崔珝。
    话音还未落下,便已被人堵上了。
    冰与火的相撞,是热烈而又澎湃的,是缠绵悱恻的。
    热水凉了一次又一次,守在偏房的橘若撅着嘴巴,将暖炉点燃了一遍又一遍。
    这初夏时节,她的后背都汗湿了,主屋也没唤要水。
    直至巳时,主屋才传来了声响,要了一次水。
    而后,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捧着洗漱用具的丫鬟们站在主屋外的院子里,两腿都要站僵了,主屋里才又要了一次水。
    一炷香后主屋的大门才向她们敞开,吩咐他们送洗漱用具进去。
    这一折腾,竟直接到了午膳时分。
    迟兮瑶由着几名丫鬟伺候着洗漱完毕更衣先去了餐厅。
    而崔珝则固执地留在了卧房,非要自己亲自收拾床榻。
    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昨夜和今早都干了什么好事似的。
    两人又一起用过午膳,才坐了马车,准备进宫谢恩。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之时,宫里突然来了人。
    小黄门弓着身子向两人行礼,说道:“侯爷郡主今日不必进宫请安谢恩了。”
    “陛下昨夜偶感风寒,此刻正在皇后娘娘的寝殿修养。皇后娘娘特地派小人前来告知一声,您二位不必进宫了。”
    崔珝点了点头,却又疑惑地朝着皇宫的方向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橘若实力演示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改不了了抱歉买了朋友可以留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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