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说完,突然那个拿着考卷的阅卷官啊的叫了出来,然后表情古怪地看着房玄龄,房相说或许他们只擅长明经?
    房玄龄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作为阅卷官,怎么能一惊一乍的?
    那阅卷官自知失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考卷递给了过去,“房相请看此人的诗词。”
    房玄龄接过考卷,疑惑地看向诗词部分,这一看不由得老脸一红,他刚才说别人只擅长明经?
    不,一定不是他说的,脸怎么火辣辣的。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只见考卷上有一首诗。
    “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
    ”
    诗句之优美,让人心旷神怡,这是一首能传世的诗词,他们居然看到了如此优美的一首诗,可以说这一首诗一出,这学生恐怕要名传长安,天下皆知了。
    房玄龄也是一震,这是他除了在当初的徐家子身上看到过有如此诗才的又一人,可惜徐家子长大了反而不写诗了,甚是遗憾。
    “此人明经满分,诗词又如此惊世骇俗,要是他的实策上佳,今年能拔得头筹也说不定。”
    头筹,既是状元,没想到阅卷的考官居然对这学生有如此高的评价,但光凭这首诗的确值得了。
    哪怕是房玄龄也点点头,“的确如此,就不知他的实策如何”
    对于可能就是这一届科举状元的人,阅卷官还是特别感兴趣的,一群人围了过来,将考卷翻到实策部分看了起来。
    才一会,房玄龄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原本稳重的房相满脸激动了起来,“状元,状元,这一定是这一届的状元。”
    这实策写得,别说是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朝政的考生,就算是朝廷上的一些经验丰富的官员,都未必能写得有他好,当然写得好的实策,房玄龄不知道看过了多少,他这么激动的原因,关键是这份实策它能作为朝廷的政策实施起来,有利于大唐啊。
    但房玄龄的话一出,就有一个阅卷官的声音大声打断,“房相且慢。”
    说话的人声音都有些抖,手上同样拿着一份考卷,正是那份字迹清秀,如同女子,明经同样满分的那份考卷。
    那阅卷官浑身都有些抖,“房相,我手上这份实策,就算是他的明经和诗词文章一字未写,我觉得也该是我手上这考卷的考生为状元。”
    房玄龄一愣,不可能,虽然说状元榜眼探花得陛下指定,但作为丞相,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左右陛下的想法的,他不相信,有人的实策能比他刚才看见的这份实策有用。
    实策实策,花里胡哨的他看多了,但得有用才是最重要的。
    房玄龄一脸不相信地接过考卷,看看这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那种只能写出锦绣文章,然而没有什么卵用的人,能写出比刚才那份更好的实策,他才不相信。
    只是房玄龄一看,都只看了个开始,然后一把死死地将考卷捂住,不再让其他阅卷官看了,还狠狠地盯着刚才递给他考卷的阅卷官,“上面的文字,你一句话都不许透露给第三人知道,要是外面传出点什么,为你是问。”
    所有阅卷官都懵逼了,啥情况啊?房相突然就紧张兮兮的,搞得气氛好严肃。
    房玄龄死死的将考卷压在他的桌子上,防贼一样防着所有人,然后将后面的内容看完,心情之起伏跌宕,如同波涛汹涌一样。
    天,他大唐要出一个了不得的治世人才了,天佑大唐。
    房玄龄已经放弃刚才他一口一个状元的人了,这一份才是状元卷,谁不承认他和谁急。
    他完全忘记了,他刚才自己心里还在腹诽,这么娘们的字迹肯定写不出什么有用的实策。
    但上面的内容实在是震撼住他了,连被打脸都感觉不到痛。
    房玄龄的确有些紧张,上面的内容,他不能让除了陛下以外的其他人看到,将考卷死死压在自己桌子上,谁也不让阅这份卷了。
    房玄龄想了想,说实话,他现在就想撕了糊名看看到底是谁,但作为主阅官,他得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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