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可不是汤药,汤药里面没有油腥,但是药膳里面是放了油腥的,因此滚烫的程度直接碾压汤药。
    魏满看来烫得不轻,但他还在震怒之中,因此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只是甩了甩手。
    林让看到魏满被烫到,登时心窍一个激灵,也不知怎么的,就浑似自己被烫了一般,不过他面上仍旧面无表情,一脸冷“清高高傲”的模样,去查看魏满烫红的手背。
    魏满正在大发雷霆,哪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竟然还敢来碰自己!
    魏满气的狠狠甩开林让的手,根本不让他碰自己,冷嘲热讽的说:“你一个陈营的麾下,跑到孤的魏营膳房中来做什么?不会是来下/毒的罢?!”
    他说着,还劈手直接将旁边砧板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欧砸下来,泄愤一样,声音阴霾的对身边的人说:“谁让他进来的!?”
    膳夫们吓得“哗啦”跪了一片,全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那些人似乎怕极了魏满,只要魏满一个眼神,他们都会瑟瑟发抖,而此时的魏满,暴怒到了极点,也未有往日里的油滑与轻佻。
    林让看着魏满,知他把自己当做了伪装成林让的细作。
    地上跪着一片瑟瑟发抖的膳夫,林让的表情却十分淡定。
    不是他故作淡定,而是一直以来的林让都是如此,就算他如今能感受到七情在“作祟”,但对于林让来说,也并非是个熟练工种。
    面对怒不可遏的魏满,林让却没有一点子慌张,淡淡的说:“魏公明鉴,与这些膳夫无关,是卑臣自己进来的膳房。”
    魏满一听林让的说辞,登时冷笑了一声,心中想着,好啊,好,还在装,看看他一举一动,一颦一顾,与林让是多么的相似,看来这次陈继是下了大血本儿,想要给自己“送礼”。
    越是如此,魏满便越是生气,越是愤毒,眼神越是阴霾的盯着林让。
    魏满不怒反笑,但笑容十分狰狞,看着林让,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说:“好,你们陈营的奉孝先生,不是喜欢洗手作汤羹么?当真是好,那不若……留在孤这齐州府署的时日里,就有劳奉孝先生在膳房帮忙,如何?”
    魏满纯属是在羞辱林让,毕竟君子远庖厨,尤其像是他们这样的名士,更是不愿在膳房里帮忙,想当年魏满与林让收服召典,不就是因着召典得罪了赵梁太守杨琸,所以被发配到了庖厨做火头军,林让才顺势将召典“抢”了过来。
    可想而知,当时进入庖厨膳房是一件多么令人羞辱的事情。
    魏满志在羞辱林让。
    而林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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