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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较量的过程大家也看到了,”他一指地上的尸骸,齿间咬着森森冷意,“必然是杀人见血、你死我活的。”
    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王元驹放完狠话,又开始怀柔。
    “大家都是清明的学子,平日勤勉于学业,日后必然要走出书院,步入修真界,面对更多你死我活的局面。而在此之前,能与同窗一起有这样一个能真正对敌的机会,不失为一个良好的缓冲。”
    “因此我们大家更要团结起来,唯有同舟共济才是唯一出路!”
    听了王元驹振奋人心的鼓舞,本来势颓的众人又燃起一些斗志,连正掉泪珠子的小学子也抹了抹眼泪,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王师兄说得对!”
    有人率先附和。
    “老子学了这么久,总不会一个照面就被人打死了吧!”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干什么!就算死也能拉几个垫背的!”
    “一边去!什么死不死的,别说丧气话!”
    王元驹见众人有所回应,暗暗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下来:“其实我们也不是全然被动,虽然我方在明敌方在暗,但他们的人数必然不多,不敢与我们这么多人正面撞上。”
    “对!今年是参与阵营战人数最多的一年,就算现在已经淘汰出去一部分,赛场里应该也还剩下近万名学生。”
    “光我们这群人就有好几百了吧!”
    “是的,这座山林幻境是除了海水幻境之外,唯一一座已经找出中心阵法的幻境,有信心一夺阵法控制权的参赛应该都往这边赶了,我们是幻境中参赛者聚集最多的一群人。”王元驹扫视一圈,缓缓说道,“因此,如果我是歹人,极大几率会浑水摸鱼过来看看。”
    “毕竟书院学生众多,大家也不是每个同窗都认识。”
    他这句话一出口,人群又是一片哗然,本来还站在一起的人群瞬间散开。
    由于进入幻境的位置是随机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来得及跟相熟的朋友集合,许多人的队伍都是现组的,因此当场就有许多队伍分崩离析,只剩下小部分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那、那怎么办?!”
    “没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吗?符牌?符牌不行吗?”
    有人焦急地问。
    “你没听刚刚王师兄说,现在那些外人也人手一只符牌,你看符牌有屁用!”
    王元驹又震了下剑气:“大家稍安勿躁!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在书院同窗已久,凭大家的记性必定能认出平日眼熟的同窗,每人只需要有三名同窗作证,就算清白。”
    “但如果证人没有三名作证的同窗,那这份证明就不成立!”
    他说罢便灵力一震,从人群中拨出十几个确认是同窗的学子到身边,又循着亲近师弟的指引拨来不少,足足有近百人,直接认定了他们的学子身份。
    “剩下的人全都站到东边空地,找齐三个证人的可以来西边空地!”
    “特殊时期,在下有所冒犯还望诸位同窗谅解,”王元驹一边说着抱歉,一边长剑出鞘,直接将西边的树林又辟出一大片空地,“但若有人想捣乱,别怪我手下无情!”
    其他人被他的霹雳手段震慑住了,一时之间没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王元驹说完便与身后的几名异修隐晦地对了个眼神。
    后者们悄悄散入森林,隐藏起来。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讨好的,由王元驹施压,善于隐匿的异修则在暗处寻找行为异样的人。
    这次仙盟行动主要针对的是魔族,异修与魔族百年前同为被压迫者,并不太可能参与这场推动弱肉强食的行动。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异修本就人少,大家互相都眼熟,确认并没有混入外人,因此才将所有异修的自证直接省略了。
    剩下的几百人修被王元驹锋锐的剑气驱赶入东边空地,立即闹哄哄地开始互相找起相熟的同窗来。
    不过片刻,林中忽然传来喧哗声。
    化为原型的羽族叼着一人的衣领从树梢掠来:“这人想趁乱逃跑。”
    “不——不是、我不是歹人!”那人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躲着!”
    王元驹眼也不眨,冷酷道:“先看管起来!”
    “谁现在逃跑,一律默认是要向歹人同伙告密!”
    容秋知道他其实并不一定是入侵者,只是现下人太多了,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安安静静听从安排。
    在混乱面前,绝对强横的领头人和一只被杀鸡儆猴的鸡都是必要的。
    果然,有了威慑,剩下的人纵然心有不满,也都老老实实配合起来。
    又或者是知道身边有异修眼线,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元驹说完,他身旁的一个师妹又开声了。
    “我知道大家都委屈,可现下情况来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她声音哀切地劝说道,“刘师兄还尸骨未寒,我师姐也生死未卜,足见歹人手段之狠辣,若咱们之中也有歹人,悄悄捅起刀子来那谁也防不住呀!”
    不管两人是不是唱红白脸,说的理倒是没错。
    他们大几百人聚集在这,互相也认不全,万一真有人从近处暴起伤人,凭他们这群小学子的修为确实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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