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情绪。”
    谢时冶反应过来,傅煦是问他出戏了没。其实戏是出了,对傅煦的眷恋却没法从心里根除。
    因为这是从一开始就深植他内心的东西,要是能拔掉,早在九年前就清除了。
    傅煦以为他是因为戏,实际不过是他真情流露罢了。
    要真的有一场让他迷失自己的戏,那部戏的名字也应该是叫《傅煦》。
    谢时冶说:“好多了。”
    他在说谎,他从来就没好过,也没走出过这场情伤。
    第35章
    傅煦把东西送到了谢时冶的房间中,人都进来了,还自然地在他沙发上落座,谢时冶不可能直接把人赶走。
    虽然他现在心烦意乱,但谁会不愿意跟心上人共处一室呢,起码对于谢时冶来说,他就很愿意。
    他站在咖啡机面前,没有去傅煦所在沙发的区域,问:“喝咖啡吗?”
    傅煦扫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堆零食,从里面拿出一瓶抹茶味奶茶:“我喝这个就行。”
    谢时冶嗯了声,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这才慢慢走过去。
    他把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扯下来,这东西戴久了,耳朵又痒又疼,他揉着耳朵,坐到了沙发上,将水杯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室内一片寂静,傅煦也没有说话。
    谢时冶有点不安,他朝傅煦看了看,正好对上了傅煦的眼神。
    傅煦的眼珠子很黑,他室内灯是暖色调的光,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傅煦的瞳色变浅多少。
    很奇怪,这样冷而深的颜色,到底是怎么浮现出那些温柔的眼神。
    傅煦似在打量他,很认真的,又像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谢时冶双手交扣,拇指不安地在虎口上摩挲着,刚要说话,就听傅煦说:“抱歉。”
    谢时冶:“什么?”
    傅煦却不是提姜茶的事,而是说起早上的事:“我指的我跟你提议让你换助理的这件事。”
    如果傅煦不说,谢时冶早就将这事忘了。
    傅煦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谢时冶嘴巴里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舔上去,只有闷闷的一点余痛,大概是因为伤得不深的缘故。
    其实没有傅煦说的那么严重,艺人受伤,正常人都会先指责助理,不至于到多管闲事的地步。
    谢时冶手指收紧,将虎口掐出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的红印:“不是多管闲事,你只是关心我而已。”
    傅煦又说:“我怕这事有点冒犯到你。”
    谢时冶听不明白傅煦到底在说什么,这只是很小的事,有什么冒犯可言。
    他认真道:“真的没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
    更何况傅煦的关心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冒犯。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阳阳平时虽然粗心了点,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谢时冶说起了前几年发生过的一件事,像他这样红的艺人,粉黑都疯魔。
    有次在赶行程的时候,有黑子带了一瓶不明液体泼向他。关键时刻,阳阳挡在了他身前,替他挡住了,他没事,阳阳反而被泼了一脸。
    如果那水是什么不好的液体,阳阳就惨了。万幸那只是普通的矿泉水,阳阳事后还在傻乎乎地说自己幸运。
    其实高良之前就想过要将阳阳换下来,性格好有什么用,不够细心就很麻烦。
    但那次事情过后,高良反而觉得阳阳是最适合他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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