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起身走过去,说抽。傅煦将烟盒晃了晃,推出一根。谢时冶没用手接,而是低头直接将烟叼了出来,含在嘴里。
    期间他下巴好像蹭到了傅煦的指尖,留下些许温热,微痒。
    但他们两个好像都没将这个短暂的肢体接触当一回事。
    确实在戏里,师兄弟的肢体接触要更激烈,更亲密。当时都不会觉得怎么样,更别提现在这种程度的触碰。
    傅煦将打火机掏出,给他点燃。
    阳台的空间很大,半开放式,还有一张玻璃圆桌,两把椅子。
    谢时冶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傅煦没有坐,而是靠在墙边,迎着夜风,沉默抽烟。
    城市的夜空很黑,没有多少星星,只余一轮明月。
    这时候谢时冶想起文瑶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傅煦像月亮,美丽冻人。
    说到冻的时候,文瑶还特意打了个哆嗦,强调自己被冻得多厉害,谢时冶忍不住笑了。
    傅煦听见了,问他:“笑什么?”
    谢时冶含笑摇头,不打算将这个事说出来,傅煦却上了心,又问了几遍,谢时冶只好道:“今晚好像只能看见月亮。”
    傅煦看了眼天空:“嗯,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时冶:“文瑶说你像月亮,美丽动人。”
    他是不打算将此冻非动这个事说出来,傅煦听了轻轻挑眉,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地抽完一支烟,傅煦直起身子,冲谢时冶看了眼:“走吧,该回去了。”
    谢时冶心里有点可惜,但也知道他们出来得足够久了,没有聚会的时候,两个人单独消失太久的道理。
    指尖还残余着些许疼痛,不按压也感觉不到。
    等谢时冶回到房间后,阳阳已经到了,跟陈风待在一块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开怀。
    见谢时冶回来了,阳阳立刻站起来迎接他,问他去哪了?
    谢时冶敷衍了几句,回头找傅煦,却发现傅煦已经不在他身后,早已回到钟昌明那里,跟人一起看球赛,只能在沙发处看到一个后脑勺。
    他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心里依然被玉树花旁边的那盏生长灯照得软软的,连阳阳在跟他说话也没听见,捏着一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阳阳的手在他面前挥舞了几下,他才回神,说什么事?阳阳用一次性手套拿了只小龙虾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吃吗?”
    谢时冶故意将自己手指的创可贴在阳阳面前晃了晃:“剥不动。”
    娇气换来的就是阳阳自己吃一个,再亲自剥好喂他一个。
    聚会闹闹哄哄到了凌晨两点才散,果然如傅煦所说,喝出了一群醉鬼。
    剩下几个没那么醉的,就帮忙把人扛到隔壁房间。谢时冶只喝了一瓶啤酒,自然要帮忙。
    光是把蒋胜搬去隔壁都废了他好大的劲,他实在佩服傅煦的先见之明。
    好不容易搬完了醉汉们,谢时冶回到那一片狼籍的套间,正好看见傅煦在拿着一个垃圾袋,慢吞吞地清理桌上的东西,陈风跟他一起。
    谢时冶也没说什么别弄了,让客房人员收拾的话,而是把阳阳叫过来一起帮忙。
    四个人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收拾得差不多。
    傅煦温和地对他们说:“辛苦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陈风和阳阳都往电梯去了,他们不在这层楼。
    谢时冶走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回头看了傅煦一眼,正好傅煦站在自己的门前掏出房卡,恰好也望了他一眼,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傅煦先给了回应,他向谢时冶点点头:“晚安。”
    谢时冶握紧了门把手,冷硬的金属印进了他的掌心里,好像给予他无尽的勇气,他问:“你喜欢那盆玉树吗?”
    他好像有点明知故问了,如果讨厌的话,傅煦不会特意去买一个生长灯给玉树照着,但他还是想确认一遍。
    傅煦推开了房间门,对他笑了笑:“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明明只是说喜欢玉树,谢时冶心跳得却像傅煦跟他告白似的,直接开门就进房间,逃难一般,甚至都不敢回傅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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