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听见那声音又说:“抱紧点,走了。”
    祁念怔然恍神了瞬间,随即抿嘴,身体往前挪了挪,脸蛋贴着顾飒明的校服,将手臂抱得更紧。
    他一路上把这四天的行程始末堪称一字不漏的说给顾飒明听,像在汇报,他什么都说了,包括在病房外发生的事情和心中的不解。
    而汇报到两人都亲历并清楚的事情上时,祁念还要支支吾吾地强调——答应好了事情是不能反悔的。
    .
    浴室里开着强烈的暖黄的灯,水声打在瓷砖地上的声音隔着一扇门闷闷传来。
    祁念坐在松软宽大的床上,他嘴里都是微苦的,嗅觉记忆里烟草燃烧的味道还十分浓郁。
    顾飒明洗完澡,刚草草穿上衣服,就听见正前方的门外窸窸窣窣响了响——紧接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先试探般露了出来。
    祁念对上顾飒明那双黢黑深邃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卡在那儿骑虎难下。
    他一整个人蹑手蹑脚地踏了进来,几不可闻地解释:“我、我来看看。”
    “来看什么,”顾飒明将手里的湿毛巾搭回毛巾架,看着他问,“看我洗澡?”
    祁念脸热乎乎的,“啊”了一声,掩饰着说“不是,我想来洗澡”。
    他目光闪躲,兀自窘迫着,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别扭的,让他忍不住、坐难安的想法:“你看见我都没笑过,怎么了呀......”
    顾飒明愣了愣,伸手找到祁念的手握紧,很容易地让他靠近过来。
    他们靠在干燥那一面的置物台站着,都没有说话,祁念腰后被按了一下,塌腰贴上顾飒明的身体,他抬起头,用不怎么精神但认真的眼神和顾飒明对视。
    “累吗?”顾飒明问道。
    祁念缓慢地摇了摇头:“我在飞机上睡了觉的。”
    于是到云城一落地就来找他了。
    “这样就可以?”顾飒明低头,隔着一层单薄的长袖抚摸祁念的背,“眼睛都睁不开了,小骗子。”
    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祁念睁着发亮的双眼,抿起嘴像在讨饶撒娇:“我想你了,哥哥。”
    顾飒明终于笑了笑,用还湿润的指腹捏他的脖子,说:“我知道。”
    略显狭窄的空间内水汽蒸腾,水珠覆在墙壁上蜿蜒流淌下来,顾飒明握在祁念腰上的手往下滑,穿过那层薄薄的衣料继续往下,看见祁念在他手里一抖,便欲盖弥彰地问祁念是不是冷,然后问他还洗澡吗。
    “不冷,洗的......”
    祁念浑身僵硬,注意力全在自己身后,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顾飒明将手抽出来,掀起他的上衣轻松地脱了。
    瓷白如雪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温润晶莹的暖光,祁念从未如此袒胸露背的给人看过,看他的人还是顾飒明,他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耳根绯红,同时下身非常及时地起了反应。
    顾飒明靠坐在置物台边,将祁念卡在双腿间,很好的拢在怀里。
    他俯下身和人贴近,吻他,温热潮湿的手掌在光洁透亮的脊背、腰线上揉搓,极尽安抚和保护的意味,却也挑起了本就蠢蠢欲动的某种本能。
    祁念抓着顾飒明的手臂,清晰摸到那上面凸起的血管青筋。
    他歪着头,下巴抵在顾飒明的肩膀上,喘息全灌进了对方耳朵里。顾飒明拨开他的裤子,轻轻捏了捏那根半硬的性器,包裹着前端拿手掌刮了刮,祁念忍不住哼了一声,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哥哥。
    顾飒明又松了手,继续亲他,唇齿交缠间祁念被冷落的下身冒出水,洇湿了裤子。
    他一边承受着顾飒明似乎无止境的亲吻,一边挺腰去蹭,但没什么力气,自然也没什么效果。
    祁念慌不择路地寻找方法,手四处乱摸,像头生嫩莽撞的小兽,因为已经有过经验,他仰着头弱弱伸出舌尖回应,手下准确地触碰到顾飒明腿间,只迟疑了少时,就壮着胆子探了进去。
    手里的东西被他冰冰软软的手握了握,变得更硬更大了,祁念耳边嗡鸣,怯怯去瞟顾飒明。
    顾飒明被气笑了一下,忍着汹涌而来的欲望,好整以暇地垂着眼就看他打算怎么办。
    祁念整个人都是软的,不痛不痒地撸了两下知道没用,但被顾飒明死死盯着,又不能停下,他不知所措的快哭了,脑子里飞过一个念头,便极其缓慢地往下撤,眼眶湿润又发红地向上看顾飒明,最终蹲了下来。
    血液一瞬间仿佛通了电般流向全身,通往四肢百骸,冲破了顾飒明仅存的克制。
    他凝视着祁念的目光变得深沉又凶狠,额间青筋暴起,咬着牙才勉强制住了将要动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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