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霍亦泽更加不安了,越是安静,就越代表有事……
    小麦,坚强点,别怕,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你……
    即便霍亦泽在努力安慰自己,可却越发不安,难以平静了,自责和难过填满胸膛,纵然他再小心翼翼的保护她,始终还是有一些漏洞给别人钻。
    浑浑噩噩,睡得不安稳的林美丽,额头上渗出了厚厚的一层汗珠,身上好像是的剧烈的在疼,但又醒不过來,睡梦中好像梦见了江承逸,他还是那样的笑颜,阳光明媚,好像在对她说:美丽,我很想你……
    可是?在片刻之后,江承逸消失在她的梦中,越來越远:“承逸……别走……等等我……别丢下我……痛……”
    在唤叫着江承逸的同时,林美丽身上的剧痛在一分一分的加重,却在刻意忽视这股痛楚,依然是不屈不饶的喊着江承逸的名字:“承逸,我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好吗?我很怕……”
    呓语的同时,林美丽攒紧了眉梢,紧紧的,睁开双眸的瞬间,却愕然发现一条蛇缠绕在她的小腿间,脚踝处有血液在汩汩的渗出。
    “啊……”
    她反射性的尖叫,但除了尖叫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举止,也不敢去挥这一条看起來凶猛的蛇。
    “承逸……承逸……救我……”
    林美丽的腿僵直在原处,害怕动弹一分一毫,好似只要稍许动一下下,下一秒这条蛇就会扑向她的脸。
    这绝对是一条训练有素的蛇,丝毫沒有因为尖锐的叫声而有一点点的退却,相反和林美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林美丽的惊慌和恐惧到了极致,喉间是一道道的热灼在撩起,这比她投河,割脉要恐怖十倍,百倍……
    “承逸……”不过,至始至终她的嘴里念的名字只有江承逸一个人,而乔然……这个名字似乎从來不曾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
    而乔然却似放心不下林美丽,在外头略微敷衍的找到了一番童麦无果之后,折回了别墅,在听到林美丽尖锐的叫声时,飞速的奔向她的房间,在见到毒蛇时,丝毫不畏惧的掐住了它,迅速的甩出了窗外。
    只见林美丽的小腿侧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原來这不是普通的蛇,乔然心下大叫不妙,在靠近林美丽时,沒有丝毫的犹豫,唇已经利落的吸吮住她的伤口,一口一口将黑黑的血液吐出來……
    痛楚依然存在,林美丽的颤抖也沒有削减,骇然的说不出一个字眼來,直到血色转红,预计毒素清除了,乔然才停止嘴上的动作,沒有顾虑自己的安危,瞥见林美丽是那样的害怕,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沒事了……别怕……别怕……”
    别说林美丽害怕,在乔然进來的那一刻见到这样的情景时,胸膛仿佛瞬间被震碎了似的,而这一会在林美丽看不见的角落,他的脸色是格外的阴鸷,冷冽,和他温柔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该死的,居然敢放蛇來伤害林美丽……
    乔然的心底燃起了一堆强势的火焰,显然他是知道对方是谁……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给林美丽去正规的医院清理伤口,说不定还有残留的毒素在里面:“乖一点,我们现在去医院!”全然是十分柔腻的口吻,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沒发觉,情愫就这样轻易的倾泻出來。
    不知是太痛了,所以沒力气反抗,还是林美丽今天格外的听话,任由着乔然抱住往外走……
    乔然心中的这一道紧张來得快速,也來得有点令他猝不及防,但终究是刻意的忽视了,在知道林美丽还有求生欲望时,发觉这个女人还有救……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真正的相伴经得起坎坷!
    “你太过分了,这是你和霍亦泽之间的仇恨,为何要卑鄙下作的來为难一个女人,就算你想以伤害林美丽來威胁霍亦泽,恐怕威胁力度也远远达不到你预期中的效果,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招惹林美丽,下次……就别想我再帮你!”
    电话里,乔然的语气异常冷冽,严肃,一字一句里透着属于他的威严,深浓的眸色折射出骇人的精芒。
    “堂弟,你如此紧张,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你只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很快你就要抽身了,又何必动情,况且,林美丽是江承逸的女人,是被江承逸玩旧的破鞋,我想你应该不会品味糟糕到去捡一个破鞋穿吧!”
    通过电波,传來一道十足戏谑,奚落的声音,语声里字字句句在鄙夷着林美丽。
    乔然在听到“破鞋”两个字时,心底的怒焰骤然升腾了起來,额头上也瞬间暴凸起了条条青筋,但从喉间挤出的话语还算是冷静,刻意在掩饰撩起的滔天大怒:“你既然还记得我现在是林美丽的保镖就不应该给我制造麻烦,保护好她是我目前的责任,她出了任何岔子,霍亦泽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还有林美丽父亲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出事对你和黑斑都沒有什么好处,所以,做任何事之前你最好思前顾后想想!”
    乔然字句间迸射出愤怒的因子,越是生气,就越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对林美丽在不知不觉中深浓的在乎。
    “弟……你就解释吧!越解释就等于是在掩饰,无论是霍亦泽也好,还是林美丽父亲也好,你们乔氏是好惹的苗吗?谁敢动你们一根汗毛,喜欢就是喜欢,别替自己找借口,这不像你,我是听我底下的人说,我堂弟对林美丽动心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呢?今天果然是明白的确有那么一回事了!”
    “你居然跟踪我!”这个事实似乎对乔然來说难以接受,面庞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狰狞:“paul,我告诉你,不是看在我大哥和父亲的份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替你做卧底,但是,我既然做了,你就必须毫无理由的相信我,否则,你别怪我到时不念及亲情!”
    乔然和paul是堂兄弟,乔家欠paul一份人情,在得知他和霍亦泽的这一场争斗中,他逐渐处于劣势时,乔家老先生和乔家大少爷都让乔然出面來帮paul一把,于是,就潜入了霍亦泽的组织……
    “不不不……弟弟……我们是亲人,别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对你沒有任何恶意,你帮助我我感谢你还來不及呢?怎么可能陷害你,林美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现在我知道她是你的人了,只要你乔然看中的女人,不管她曾经是不是江承逸的女人,从今以后……我都不会招惹她,你放心,蛇的毒性不强,不会伤林美丽多严重,很快她就会沒事了!”
    paul邪气的道,乔然始终是眉梢紧拧,愤怒难以遮掩……
    “童麦呢?她在哪儿!”乔然不想管童麦的事,但霍亦泽海边的地址是他泄露出去的,若是童麦有什么闪失,林美丽不会高兴,而他也难免会有自责,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争斗又何必牵扯上无辜的女人,这是乔然最不欣赏的作风,自然对堂哥狠毒下作的方式有莫大的意见。
    “然,你不会连童麦也喜欢上了吧!脚踏两条船可不好,不……你应该是三条船吧!别忘了伯父给你安排的亲事,你是无法逃避的,而且,我认为就算顾容烟再怎么不济,至少是个干净的女孩,比林美丽这个残花败柳……”
    “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來管,你最好不要让童麦有事,不然……你和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霍亦泽是怎样的人,岂能容忍自己最爱的人被人欺负,他一直不采取极端,激烈的行为,终究是顾虑到童麦在身边,不敢放肆和paul斗,若是童麦有任何的闪失,恐怕就是杀全天下的人也不够发泄他心底的恨……
    不待paul再有任何唠叨的机会,乔然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面容上的神情是万分的难看,只要paul一说林美丽不好的话语,心里的躁动因子就飞速的占满他的胸膛,乔然刻意不想去揣摩这种情愫,唯一想的是林美丽能快点醒过來……
    拨了电话给阿进,乔然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继续陪在林美丽的身边,可林美丽的出事,也越发加剧了霍亦泽的害怕和难受,一整天搜寻下來,沒有任何童麦的消息,好似她瞬间消失殆尽了。
    “老板,乔然打电话过來,美丽小姐沒有什么大碍,让我们别担心!”挂断电话,阿进向霍亦泽汇报。
    霍亦泽在童麦不见之后,面色一直是黑沉的,周身的气息带着肃杀的意味,好似是从炼狱中走出來的撒旦,光凭精锐嗜血的双眸就能杀人。
    阿进见此也有些战战兢兢了:“老板,童小姐聪明敏捷,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能化险为夷,你一整天都沒吃东西了,这是童小姐早上做的蛋糕和手指饼,您多少得吃点,填饱了肚子之后才能有力气继续找童小姐!”
    虽然,阿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在理,但他却说得很沒有底气,生怕老板雷霆大怒。
    毕竟这个时候,确实是沒有心情吃东西。
    可霍亦泽在听到阿进说是童麦做得手指饼和蛋糕时,他的目光明显的多了层层的柔和,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餐桌前包装精美的蛋糕和饼干,鼻尖还能清清楚楚的嗅到香浓的味道。
    童麦看上去虽然有点大大咧咧,可是?做餐点的时候,她几乎是变着戏法给他们在用心的做美食,霍亦泽不吃甜食,更不吃饼干类的东西,童麦便尽量的少放糖。虽然甜味减少了却不减可口美味,每一次端给霍亦泽请他品尝时,他总是敷衍的吃一两块便放在一边了。
    此刻,霍亦泽执起一根手指饼,紧握住饼干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指尖,鼻尖处宛如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属于童麦的气息,这是她每天辛辛苦苦变着花样给他做的餐点,即使他不太赏脸,童麦却依然乐此不疲,沒有任何怨言……
    即使,她明知道在拉斯维加斯多待一天,她就必然会多一分的危险,甚至还有伙同他一起丧命的可能,可是她却不害怕,仍旧是毅然决然的跟着他……
    霍亦泽越想着童麦的好,身体的痛就犹如有千军万马在踩踏,踏得他快要身心俱裂了,双眸里情不自禁的酸涩疼痛了,目光凝望着手指饼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小麦是一个令人暖心快乐的人,无论在谁的身边,她总是能给人舒适,温暖的幸福感,即使她有很多悲伤,却不轻易的流露出來,竭尽所能的阳光盛世,不阴暗,那么的积极向上给身边的人带來欢乐,给我,给奶奶,给整个霍家……都带來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开心,如果当初我沒有破坏她和厉贤宁,甚至……如果我和她沒有在伦敦相遇,她现在一定很幸福,过着平凡简单却无忧无虑的生活,终是我把她拖入了泥淖中,害她深陷!”
    跟阿进在说这一番话时,声音几度是哽咽的,但注视着手指饼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充满了幸福感。
    只要一提到童麦,阿进能轻易的发现,老板的眼中就会闪烁着开心快乐的光芒,这是他之前几年里从來不曾见过的霍亦泽,直到童小姐再次出现,他明显笑容多了,冷岑少语的性格也逐渐变得开朗快乐起來……
    “老板……童小姐那么爱你,离开你,她也不会开心,你千万不要自责难过,而是要振作,你和童小姐都不是容易打败的人……”阿进劝慰,可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霍亦泽,此刻的霍亦泽,是从未有过的悲痛笼罩着他,甚至比当时他知道自己因为心脏的情况活不了多久时更绝望,更痛苦。
    他可以沒命,但却要保住童麦沒事……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想要竭尽所能的给她幸福,给她快乐,却总是受到各种阻挠,霍亦泽更是明白:只要他一天不能丢下组织的事情不管,即使paul到最后丧命,沒有了paul这个敌手,终究还有另外一个,两个paul会继续出现,所以,他们的日子总是会有不断的危险产生。
    霍亦泽略显机械的将手指饼放入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嚼,越嚼,喉就越疼……
    品尝之中,全是属于童麦的味道涌了上來,分毫不差的占据着他的呼吸,他的神经,甚至身上每一个毛细孔:“我和她一起生活,只会给她带來心惊胆战的日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还能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她还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跟着我!”
    痛苦难过太久了,会不由自主的去怀疑,是否还能有任何快乐的可能……
    “老板……你别消沉呀,千万不要说这些颓丧的话语,想想看,你和童小姐在一起幸福的事,真正的相伴,是能经得起坎坷的,一点点坎坷而已,别往坏处想,我们现在继续去找,也许会有新发现!”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你死?还是他死!做个选择
    深夜。
    霍亦泽和阿进依然还在小岛周围巡查。虽然几乎是沒有任何头绪的在寻找,但都很默契的沒有丝毫的松懈,仿佛只要找不到小麦,大家就不会休息。
    只是,霍亦泽时间每过一秒,心就会沉一分,目光里是藏掩不住的着急,然而片刻却察觉到不远处的草丛,有一个闪光点……
    阿进也顺着霍亦泽的视线望去,匆忙的捡起來:“老板,是只戒指!”
    当戒指置于霍亦泽掌心时,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抖瑟了:“是小麦的……这戒指是小麦的!”
    这只粉钻是当初在拉斯维加斯霍亦泽精心替童麦挑选的戒指,他一眼便认了出來。
    而现在戒指在,童麦却……
    倏地,霍亦泽的心猛然的揪紧了,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老板……接下來我们怎么办!”
    一时间,阿进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也许,不找到戒指还好,找到了……反而会增加他们的恐惧。
    然而,霍亦泽虽然担心,焦灼,但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小麦一定就在附近,吩咐其他人在这周围找,一个个藏身处都不要漏过,但不要打草惊蛇,小心点!”
    霍亦泽认定了这是小麦给他的暗示,心间也在顷刻燃起了丝丝的希望:“小麦,坚强点……一定要等着我!”心里的坚定在激发霍亦泽,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空荡荡的一块地,周围除了宽阔的海域,就是小岛上的别墅……
    霍亦泽沉了眼眸,精锐的眼神里是骇人的精芒,如果他沒有猜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麦和paul的人就躲藏在这座别墅里,别墅的后院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他和江承逸知道,包括阿进也全然不知。
    “阿进,我们去那儿看看!”霍亦泽指了指别墅的后面……
    而童麦也果然是被paul的人抓在别墅后院的空房里,周遭毒蛇缭绕,在她的脚周围缓缓的乱窜,童麦的心几乎是停滞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害怕说一个字眼,便会引來所有毒蛇的围攻。
    童麦更是万万沒有想到paul的人已经恶劣卑鄙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來逼人发疯……
    即使她现在沒有尖叫,但不代表她不害怕,胸膛处齐聚了厚重的骇然和恐慌,身体无力到找寻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她敢笃定,若是这群毒蛇袭來,她一定会毫无招架之力的活活被啃噬掉。
    童麦的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好的画面,望向paul的属下,只见他们很若无其事的在把玩着手中的蛇,显然是这一群蛇的训练者,所以,他们沒有一点点的畏惧:“童小姐……”
    空间里的静谧被paul的属下打断了,这声音來得很突兀,童麦的双眸更是防备的盯着脚下一直在窜动却沒有靠近她的蛇,一条条昂首挺胸,抬着头在盯着童麦,好似在等待着主人的吩咐,下一秒把她给啃得粉碎……
    “童小姐,你别怕……我们这一次沒有恶意,我们老大吩咐过了要好好的伺候着童小姐,千万别怠慢了!”
    paul为首的属下举止大胆的抚摸着一条猛蛇的头,轻轻的,动作很小心翼翼,但却愈加的渗透出诡异和邪气,无形之中加剧了童麦的害怕,额头上被冰冷的汗水给浸透了,从头至脚是遍体的发冷,艰难的吞了吞喉:“你们到底想怎样,把我一个女人绑到这里來,你们老大算什么男人,如果真是男人,就光明磊落一点,玩这些扮孕妇欺骗人的把戏,只会让人瞧不起你们!”
    明知道说这些话沒有任何意义,但童麦似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在超市居然用假扮孕妇的手段,把她骗來这里,心里就有团团的怒焰在“嗤嗤”的烧灼。
    同时,也在责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了,只是通常人的反应见到有人需要帮助了,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伸出援手,却沒有想到伸出援手时反而是遭到陷害……
    paul的属下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极大的蔑视:“童小姐,我们黑社会就是这样,不需要磊落不磊落,只有达不达到目标,不过……你果然是不配为霍亦泽的女人,有胆识,够镇定,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不尖叫,也不求饶,实在是令我有点刮目相看!”
    “求你有用吗?求你们就会放过我!”
    看看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童麦既然是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就沒有想过要求他们。
    毕竟,求饶只会加剧他们内心深处的狂傲和自信,她才不会让他们得逞,曾经跟霍亦泽说过,若是她再被抓到,那么她一定不会让黑斑的人有机会要挟霍亦泽,但始终还是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们,舍不得大家,终究是在被绑进这里时,趁着paul的属下不注意的时候,把戒指扔了出去,希望给霍亦泽一点点暗示……
    “求我当然沒用,但是,和我们合作,我们老大不会亏待童小姐你,可如果童小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睨了手头上的蛇,唇角勾出诡异的弧度,紧接着道:“童小姐,你应该不会想要和这些蛇……有亲密接触吧!一旦被这蛇咬了,就跟霍亦泽心脏的毒素一样,沒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给林美丽的房间放的蛇只是普通的毒蛇,医院都能寻找出治疗的方式,而这些训练有素,在黑斑养了长达十几年之久的蛇……毒素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能治愈。
    霍亦泽心脏的问題……童麦算是见识到了paul的变态,他好像很喜欢用极度残忍疯狂的方式來控制人心,一步一步让人在死亡道路上挣扎,而不是给一个痛快的了结。
    霍亦泽的心脏就是在毒性蛰伏了许多年之后才爆发,一旦爆发……就性命全完。
    想着这些,童麦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深处的害怕,心总算是清清楚楚的恢复了跳跃,却是在狂肆的涌动,一条条蛇似乎在加快速度在她脚下蜿蜒,盘旋,屏住呼吸,这一刻若是可以,童麦好想瞬间呼吸停止,不必接受这可以将人的神智吓得疯疯癫癫的酷刑,双腿间的抖瑟在步步加剧,她开不了口,只是被动的,防备的望着它们……
    “童小姐,你要做的很简单,要做的选择也很容易,总之,不是你死,就是霍亦泽死,你自己看着办,你若是选择让霍亦泽死,那么我立刻放了你,你把这包药放在霍亦泽的食物里,不出半个小时,他便会气孔流血而亡,连法医都无法鉴定出他会是中毒身亡,所以你不会有任何的责任在身,听说童小姐,你很会做美食,霍亦泽又爱你,你要杀他……几乎是易如反掌吧!”
    paul的属下说得很邪肆,但眼眸底下折射出专属于黑道的残忍和冷戾。
    闻言,童麦的脸色骤变,愈加的感觉到这一场和黑斑的争斗,她和霍亦泽都不是对手,黑斑完全不用牌理出牌,全是下三滥的手段,各种变态残忍的方式來折磨他们。
    “我们老大说了,一定要让霍亦泽死在他自己女人手上,这样才有意思,因此,沒办法,只能由童小姐你代劳了!”
    “做梦吧你们!”童麦的愤怒凝聚在一起,此时已经沒有了多少惧意,如果她和霍亦泽之间……当真只能留一个,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结束掉自己。
    “好,很好,有胆量,够骨气,看來童小姐……是要试试我们猛儿的威力了!”他继续抚了抚被称作“猛儿”的蛇,只见“猛儿”的舌头吐出來异常的长,一副凶猛十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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