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泽宠溺的吻住她的发顶:“听话,你必须留在这里,就当是我们最后的回忆!”
    “最后”两个字眼宛如巨石一般沉甸甸的袭來,也成功的制止了童麦反抗的举止,凝望向霍亦泽的面容时,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正文第四十二章突发奇想的决定
    霍亦泽深谙人心,在清楚童麦对提议处于摇摆不定的时候,念桐被送至她的面前,只有念桐的出现,才能更快速的激发童麦做决定。
    而当童麦臂弯间抱着熟睡的念桐时,的确心底里所有的母爱开始在放肆的爆棚了,小家伙沒有了平素的活跃,安安静静的,但娇小可爱的唇却时不时的做出吸吮的动作,一举一动看在童麦的眼里,无比勾发出她对念桐抚养权的渴望。
    若是从小把念桐带在身边,长大以后念桐也会像小莎那样,对自己是深爱至极。
    只有洛洛……
    因为错过了他幼童时的成长,且加上洛洛对她的偏见,他们母子两个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心存芥蒂。
    “宝贝,妈妈好想你!”童麦小心翼翼的说着,轻轻的抚摸她嫩白小巧的手,小小的掌心里还冒着丝丝的汗水,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碰触她,手掌心抓了抓,却沒有醒过來。
    这小家伙,童麦是越看越喜爱,越喜爱就越舍不得和念桐分开……
    如果她暂时的妥协,能换來和念桐的相伴,不如……她答应霍亦泽开出的条件,却又有万分的犹豫。
    “念桐,你能告诉妈妈,妈妈到底该怎么办吗?”万般无助之下,她居然会手足无措的去问念桐。
    小念桐似乎听到了妈妈的求助声,在童麦的怀中蹭了几下之后,缓缓的睁开双眸,小家伙沒有起床气,在醒來的瞬间,好看的双眸不断的在打量周围新鲜的环境,尤其是在见到童麦时,她好似小小年纪就能认人,从嘴里一直逸出“喔……”的声音。
    童麦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小念桐,念桐是听到她的声音才醒來的吗?
    “我的乖宝贝儿,想妈妈吗?”童麦边询问,边是在小念桐的粉颊上印了数个吻痕,小念桐不但不排斥她的吻,反而伸出小小的掌心在她的衣服上胡乱的抓挠,恍如在表达她的欢呼。
    念桐好像沒有女孩子该有的文静,一旦醒來,就格外的活泼,到处乱摸:“念桐,长大以后也要像小莎姐姐一样乐观开朗,但是,不要像小莎姐姐那样成绩超级烂!”
    童麦对念桐的成长有着殷切的期盼,但如果她希望念桐长大之后开朗活泼,那么,她只能自己來抚养。
    脑海中闪过了晴兰和尹雨晴的影像,无论将來谁來照顾念桐,这两个人……童麦都不喜欢,甚至对她们撩起了敌意。
    当然,也越发的肯定她必须得到霍念桐的抚养权……
    因此,在经过再三考虑之后,她决定接受这个条件。
    霍亦泽在听到童麦的决定时,喜忧参半,喜的是他有机会把她锁在身边了,忧的是他担心这个提议,最后真的可能让自己同时失去两个人……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愿意住在这,还是要回到我自己家!”童麦语声里的坚定仿佛不容推翻。
    霍亦泽在思索片刻之后,也点头应允了,却也不会轻易的让童麦“占便宜”:“在这一段期间,念桐还是必须留在霍家,你表现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短,你就越快能和念桐相见!”
    他话语里的表现好……是相当的意味深长。
    童麦也不能很好的确定:“表现好”三个字在霍亦泽的心底是如何定义的,但先处一段时间试试看,希望他们彼此能和平相处,之后……就各奔东西。
    思及此,童麦的难受奋力的涌上胸口,霍亦泽的视线习惯性的黏在她的身上,宛如只要见到她,他的目光就会全部停留在她身上,眼底下装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童麦在感受到霍亦泽炙热的眼神时,不敢正视,低垂着头,心下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然而,童麦的另外一个想法,在说给芬姐听时,芬姐彻彻底底的愣在了原处,好半响才晃过神來:“小麦,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因为小莎走了,你的想法也有点异常了!”
    “芬姐,你沒有听错,我也沒有说错,我决定去考研,这一回认认真真的读书,以后才能更好的教育念桐!”
    虽然,到这个年龄去考研确实不太合适了,但为了弥补她在英国留学时的遗憾,也可以更好的充实自己,考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英国念书,尤其是在读大学时,她更多的时间是花费在了兼职打工上,沒有用心念书,也沒能好好的体会真正的大学校园生活,在那一段时间,只有兼职占据着她全部的精力。
    “小麦……考研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你还是别瞎折腾了,也别和霍亦泽闹别扭了,乖乖的跟他回去,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做你的少奶奶,何必要去做这么艰苦的一件事!”
    阿芬很不赞同童麦考研的思想,也在努力劝说童麦和霍亦泽和好:“你和洛洛的关系不会因为你离开霍亦泽而有所改变,他对你的偏见和不喜欢已经是根深蒂固,无论你为他做什么?洛洛也不会满意,你何必去在意他的想法和要求,如果你想要一个儿子,你可以和霍亦泽再怀一个,我看洛洛啊……你还是放弃吧!被尹雨琪教育的完全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孩子了,既然他那么喜欢尹雨琪,你就给尹雨琪带走!”
    不是阿芬狠心,而是阿芬见童麦和霍亦泽受分离的煎熬,她一个局外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以前觉得霍亦泽不好,现在发现他是越來越可靠,是一个好男人了,当然,霍亦泽这本质上的转变,当然是和童麦脱离不了关系的的。
    “就算洛洛不领情,但我做了我身为妈妈应该做的事情,我的负罪感才能少一点,不管洛洛对我的态度如何,他是我的孩子,并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很多事情我不能和他计较,也不能放弃他,我爱他,就像爱念桐,爱小莎那样深爱着洛洛,所以,不能那么自私的只顾我和霍亦泽的感情!”
    童麦仍旧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童麦说着不能放弃洛洛的坚决,也不由自主的令芬姐有点脸红了,是啊!如果让她放弃夏牛牛,她也会有一千万个抵触和不愿意……
    “小麦,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冲动了,但如果是这样,你和霍亦泽……真的不能在一起,你以后就不会后悔和遗憾吗?”
    阿芬不相信小麦以后不会后悔,毕竟,霍亦泽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至少他为童麦所做的,都是无怨无悔。
    前几天,好几个晚上,阿芬都看到霍亦泽的车停在童麦的楼下,直到清晨才默默的离开,可想而知,他做出了多么大的隐忍。
    后悔和遗憾,毋庸置疑,她肯定会有的,可她无可奈何……
    不过,童麦却不回答芬姐的话:“芬姐,关于考研的事,我一定要试试,你不能给我漏气!”
    好不容易现在终于有经济条件可以学习了,她应该要把握机会提升自己,仔细想想,她好像真的不学无术,活到这个年龄了,沒有拿得出手的工作,也沒有傲人的成绩,更沒有足够的才华……
    虽然这个考研的决定有点仓促,也有点晚了,但迟做总比不做好。
    芬姐见童麦的决定似乎不会改变,但想想,她这么做也许是件好事,至少能排解她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
    童麦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在决定之后,立刻便行动了,跑去书店购买了相关专业的书籍,看來并非是说说而已,当真是真枪实干起來了。
    霍亦泽去到她家时,童麦累得趴在了书堆中睡着了,书桌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经济学类的书籍,尽管她一直以來对烤面包,做蛋糕这类工作比较感兴趣,甚至曾经还想过要去考蛋糕师证,做一名顶尖的蛋糕师,可是蛋糕师这类职业……也许不能很好的给念桐做一个好榜样。
    最终,还是延续大学的专业……
    霍亦泽注视着童麦疲乏的面庞,在学习时,她架起了一副黑框眼镜,书生味儿很浓,宛如在校的学生般纯澈简单,沒有其他任何的杂念。
    他听说了童麦要考研的想法,霍亦泽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如果考研这事能让她心情愉快一点,并且能排解孤单和空虚,也不失是个好主意,可在见到童麦眼镜下方是深浓的眼圈时,霍亦泽又万分的不舍得她如此劳累。
    霍亦泽不是不了解童麦的较真,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和放弃……
    略显无奈的放下了手中提着的宵夜,深知她会熬夜,所以在从來的路上便买了她喜欢吃的粥,不过,现在看來派不上用场了:“要睡去床上睡!”看着她辛苦的学习,霍亦泽难免有心疼和抱怨,口气似乎不太好,但抱起童麦至床上的举止却格外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弄醒她。
    然而,童麦却好像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一句话无意识的便脱口而出了……
    正文第四十三章对我有想法么?
    “霍亦泽,我好像梦到我们的家了!”
    睡梦中的她,依然是连名带姓的称呼霍亦泽,唇角泛出了甜蜜的弧度,阖上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颤动,并未苏醒。
    霍亦泽的身体骤然僵硬了,目光凝向童麦,久久因为童麦一句梦话而震撼,而悸动……
    她其实连做梦都在渴望着他们能拥有共同的家,能在一起,可在他的面前她从來不肯透露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拉开彼此的距离。
    正当霍亦泽伸手想要探一探她的面庞时,童麦却愕然的睁开了眼睛,恰好与霍亦泽充盈了淡淡伤痛的眸子四目相对……
    霍亦泽的表情过于沉窒,令童麦不得不起疑,同时举止反射性的后退:“你……你什么时候來的!”
    童麦的言语中防备和疑惑并存,此刻的霍亦泽看起來活似周围涂满了悲伤,褐去了平时的霸道和冷厉,瞳孔里有亏欠和内疚,是自己让童麦受苦了。
    “嗯,你怎么了?”每每霍亦泽不说话时,童麦便会忍不住害怕,架在面容上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大半个脸,似乎愈发的娇小怜人了。
    霍亦泽胸口处传來阵阵的痛意,攫住了她的手顺势的拉扯她入怀中,道歉的话语在这一刻说不出口,却化成了一股强势的力道揽紧她,贪念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童麦被搂得太紧,呼吸困难,当然也察觉到了霍亦泽的不大对劲,童麦更是沒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迷迷糊糊中说了那么一句令人心疼的话语。
    “沒事,就想抱抱你,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当然要好好珍惜了!”语气里不难听出他的认真。
    童麦不是怀疑他的真诚,只是……似乎这样的举止令她会情不自禁的害怕。
    不过,霍亦泽至始至终在童麦面前沒有把自己内心的伤痛和愧疚明显的表现出來,在片刻之后松开了她,将买好的粥递给她:“给你!”沒有多余的话,简短的两个字眼渗透出他的沉默寡言。
    “什么?我不吃啦!深更半夜了还吃粥,怕发胖,你自己吃吧!”
    减肥,怕发胖……几乎是所有女人生活中的主旋律。虽然童麦并不胖,胖瘦适中,刚刚好,但晚上吃宵夜总归不好。
    闻言,霍亦泽的眸色快速的沉了下來:“你该不会想不听话吧!第一天……你就这等表现,看來,我们沒办法合作!”
    冷厉了声音,也严肃了表情,明显是在逼迫童麦填一填肚子,并且这个时候童麦肚子也很不争气的发出“咕咕”的尴尬声。
    她略微脸红的扯过了霍亦泽手中拎着的塑料袋,打开盒盖,香气怡人的味道在房间里四散开來,愈发勾出了肚里的馋虫,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里,味道吃起來和香味一样好,童麦忍不住连续舀了好几勺放入嘴里:“嗯……好吃!”
    这可是带着霍亦泽满满爱意的粥,童麦也吃得格外津津有味,且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原來霍亦泽只买了她一人份。
    “你不饿吗?”说话的同时,童麦望了望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12点了,这个时候还沒有睡的人,通常情况下饥饿感很强烈……
    “难道你打算喂我!”霍亦泽不答反问,反问的口气里已然表明了他的立场,除非她喂,他才会吃。
    不过,他的确对这些很清水,很乏味的粥沒有多大胃口,嘴巴和他本人一样相当的挑剔。
    听闻,童麦撇了撇嘴:“这是怎么了?要我喂,难不成你残废了!”真是的,被惯坏了,严重的被惯坏了。
    撅起的红唇,惊愕的眼色,凸显着属于童麦独有的可爱,霍亦泽原本心情有点低落,却因为她和自己斗嘴,带动了他的情绪,勾了勾唇角,淡然的笑意里淌着清爽和干净:“沒有残废,不过……我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你的老板吧!你说话做事之前,要想一想这么做的后果会不会得罪你的上司!”
    半真半假的说道,霍亦泽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暧昧的停留,在瞅着童麦有点愤愤然的神情时,心底在发笑,她的情绪无论如何隐忍,总是容易破功,喜怒形于色的她,也是最可爱,最惹人喜爱的。
    “是,大老板,我能荣幸的喂大老板你,是我上一辈子修來的福气!”她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所以,说出的话语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重重的舀了一勺,置于霍亦泽的唇边:“张嘴!”吐纳出的字眼越來越重,脸上的神情好像试图把一碗粥一口气塞入他的唇,堵住他的嘴。
    她的老板,他算是哪门子的老板啊!
    对这一层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童麦仿佛非常不满意,然而霍亦泽就是想刺激她。
    霍亦泽突然之间站了起來,显然是不给面子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我累了!”
    语毕,恍如他才这个家的主人,童麦反倒成了客人,大步的走入浴室……
    童麦的耳畔传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水珠洒落的声音宛如形成了一道美妙的乐曲,无限的蛊惑,撩人,仿佛在对童麦发出邀请一般,且她的内心也变得万分的激荡,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浮现一幅幅霍亦泽洗浴的画面。
    好半响,童麦才缓神,绯红的脸庞:“搞什么?搞什么?我一定是最近疲劳过度,脑袋发昏了!”
    不然呢……
    不然她怎么会有如此渴望的想法。
    霍亦泽从浴室出來时,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坚实的胸膛露出不突兀的小肌肉,不健壮,但也不瘦弱,是绝对令女人垂涎三尺的好身材。
    童麦望着他,有点走神,直至霍亦泽靠她很近,挺拔的身躯微微的下蹲,视线与她齐平,慢条斯理,邪邪的说道:“对我有什么想法么!”
    这话传入童麦的耳畔,她就差沒吐血了,其实就算是有想法,她大可以在他面前坦坦白白的说,毕竟,他们亲密的次数还少吗?
    可却发现随着年龄越大,她反而羞赧,矜持了,至少沒有了以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热辣。
    如果当初在伦敦相遇时,她沒有那一份热忱和冲动,今天她和霍亦泽应该不会有任何瓜葛和牵扯……
    尽管现在童麦面红耳赤,但言行中却不输给霍亦泽,略微轻鄙的眸光打量了他光luo的上半身,掠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好意思,我还真沒啥想法!”
    话语好似说得非常轻松,将她所有律动的情愫掩藏的不着痕迹,然霍亦泽好似对她已经足够了解,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思:“口是心非的家伙,若是沒想法,刚才你的眼睛不会看呆了!”
    童麦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裤管,该死的沒口德的男人,她心虚的推搡着他的胸膛,急匆匆的跑进浴室,在阖上浴室门的刹那,鼻尖缭绕着霍亦泽身上的气息,即使浴室里沐浴乳的香气很浓,却能从这浓郁的味道里准确无误的辨别出霍亦泽的气味,足以可见,霍亦泽这个人在她的心上等于是深深打上了烙印一般,他的一点一滴都铭记在脑海中,牵挂在心里。
    许久,童麦在浴室里磨蹭了很长时间,目的是想霍亦泽睡着了,她才上床……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大体就是如此:白天两人会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晚上霍亦泽便会來童麦的住处,他放着别墅不住,kingsize的豪华床不睡,非要和她挤这一张窄小的床,真是恶劣透顶。
    在两人同床共枕时,他免不了对她上下其手,占尽便宜,可是也仅仅止于此,然后强行的搂着她入眠,童麦耳闻着他的呼吸声,心跳似乎是在配合着他的呼吸,凌乱又有次序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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