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j□j重秤,轻轻在原地跳了跳:“你现在不克制我,我会越来越胖的,胖到你根本抱不动。”
    “尽管来,看我抱不抱得动。”他用目光挑衅。
    “现在陪我下楼散步。”她拉过他的手,“刚才晚饭吃得太多了,不容易消化……要不你背我出去?”
    他果断背上了她,拍了拍她的圆臀,出去散步了。
    虞燃趴在他背上,终于知道心宽体胖是什么意思了。
    *
    这天,庄非予回家已经过了十点,虞燃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边打游戏一边吃香榧。
    “今天这么晚?”虞燃抬头问。
    “去处理了点事情。”
    “哦。”虞燃愉悦地点头,目光又专注在手上的游戏。
    “陈局的一个亲戚小年轻,问地下钱庄借了钱,到期还不了,被扣在那里暴打了一顿。”庄非予打开冰箱,拿出小瓶装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如果不是陈局出面,他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虞燃抬眸,蹙眉:“那个怎么能碰呢?一失足成千古恨,严重的性命都会丢的。”
    庄非予点头,又喝了口水,将瓶子放回去,关上冰箱:“刚才我陪陈局一起去将他领回来,他伤得不轻,立刻去医院做了检查,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虞燃叹气。
    “巧的是,我在那里碰到了你哥。”
    虞燃的心猛然一沉,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哥季赭。”庄非予眼眸凝视她的脸,冷硬的脸透着肃然,“他是那边的组织头目,今晚打人也是他。”
    “怎么可能?”虞燃的声音很轻,但潜意识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庄非予不会骗她。
    “陈局这次会追究到底,所以你哥可能会有麻烦。”庄非予公式化的语气显得很冷漠,“燃燃,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地下钱庄,通常就是和非法集资,高利贷,洗钱等肮脏的交易联系在一起,如果季赭真的和那些沾上边,他在任何人眼里,都和善良背道而驰。
    庄非予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微颤的肩膀,眼眸沉静:“我相信你说的,他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他犯罪了。我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任何人,但法律有这个资格,也是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的。燃燃,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虞燃的手捂上了眼睛,轻声重复,“我知道了。”
    一周后,本市最大的地下钱庄被端起,组织首脑季赭没了踪影。
    警车停在季家门口,公安机关发布搜查令,几个警察进入季家,对季父季母进行询问,虞燃赶到的时候,发现左领右舍的村民都围成了圈,正对她家指指点点,看热闹。
    季父正在被问话,季母在一边掉眼泪。
    “根据刑法第三百十一条,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包庇的,处三年……”女警察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向老实巴交的季父陈诉法律法例。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季父两鬓发白,整张脸上一点生机都没有,声音像是混着砂砾的江水,十分浑浊,“他不太回家,也不和我们说心里话。”
    虞燃赶过去,自报身份:“我是季赭的妹妹。”
    女警察接过她的身份证,扫了一眼,立刻问:“你怎么不一个姓呢?”
    “我父母他们是再婚,我还是跟原来的爸爸姓。”
    女警察用很冷硬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这里等着,等会也有话问你。”
    幸好季斯杰在读书,没看见这惊心动魄的场面,虞燃在心里松了口气。
    当听到季赭参与的非法集资数目时,虞燃整个人都晃了晃,眼前一阵黑,几乎撑不住,而面前的女警察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事的性质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他没有联系过我。”虞燃声音如游丝,“我保证如果他联系我,或者我知道他的下落,我会及时联络警方的。”
    回去的时候庄非予来电,虞燃木然地开车,耳畔嗡嗡杂杂,根本没听见,等到红灯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她拿起听了。
    “你在哪里?”他问。
    “回公司的路上。”
    庄非予听到她的声音极其不对劲,立刻说:“现在的地址报给我,我来找你。”
    “不用了,我要安静一下。”虞燃的气很急,“让我安静一下,我快到公司了……抱歉。”
    她按下了电话,然后关机。
    等到虞燃回到公司,进了办公室,她陷入大沙发里,闭上眼睛,整个人依旧在发颤,脑子里的那根细弱的神经几乎要被一把钝刀一点点地扯裂。
    怎么办?季赭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庄非予拨不通虞燃的电话,起身下楼,坐电梯到底下室,立刻取车去她的公司。
    却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你快给我回来。你爸爸刚才身体不舒服,晕倒了一次,家庭医生来过了,给他输了一瓶液,现在刚醒,他说要立刻见你。”庄母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还在意他死活的话。”
    庄非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了一句好,挂下电话。
    他坐进车里,闭了闭眼眼睛,立刻做出了决定,拨电话给虞燃的公司的前台,请她帮忙看看虞燃安全抵达公司了没有了,前台工作人员内线拨通虞燃办公室的电话确定她已经在了,回复庄非予,庄非予温和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再驱车回家。
    庄家的气氛非常凝重。
    庄父披着一件厚重的军绿色大衣,半躺在床上,待庄非予进来,他盯着这个任性,孤傲,我行我素的儿子,眼眸夹杂的是愤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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