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就不管了?”我无奈地问。
    “当然不会,这枚铜钱不是在我们的手里吗,明天我就找人去鉴定一下,如果这枚铜钱很值钱,有收藏价值,那魏松有意留着这枚铜钱。虽然这种可能还是很小,因为你想啊,雷蕾死的时候,魏松还在春风得意叫,他要是去害一个人,那还用得着去自己去动手?完了以后还从死者的脖子上取下一枚铜钱珍藏起来?”
    “那倒也是,除非这枚铜钱真是稀世之宝,魏松才会这样做。”我说。
    “所以我们要去找人鉴定一下枚铜钱,如果这枚铜钱的价值非常的高,那必然发行量非常少,或者是存于世上的量非常的少,不然不可能会非常的珍贵。我们先弄清楚这铜钱的价值,我们判断这件事才会有正确的思路。”安明说。
    “那好吧,我们明天一起去古玩城找师傅鉴别。”我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枚铜钱对魏松有一定的意义,你看到没有,你拿过这枚铜钱的时候,魏松很着急地要想抢回去。可见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有些重要,如果这枚铜钱并不值钱,那这其中就有蹊跷了。”安明说。
    回家以后,我把那铜钱反复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那就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安明说你别看了,要是你都能看出它的价值,那要人家那些文物专家干什么。
    我说我们如果拿到古玩城去找师傅看,不知道他们的眼光如何?
    安明说不能找他们看,因为他们担心你是想要卖东西,自然就首先会说你这东西不好,然后再最便宜的价格从你手里买走,这样他们才能赚到钱。所以他们的话不可信。
    我说那要找什么样的人鉴定才好呢?才能保证他们说的是实话?
    安明说那那当然是要找没有利益关系的专家鉴定最好,温城的一些大学里面也有这方面的专家教授,明天联系一个请他看一下就行了。你不卖给他,他才会告诉你这铜钱的真实价值。
    第二天我先到公司上班,中午的时候安明打电话给我说他约到了一个研究这方面的教授,让我陪着他去。
    那教授六十来岁年纪,看起来文质彬彬,真有学者风度,他接过一看,说这就是普通的铜钱,现存的也很多,你们把这个拿来鉴定,实在是没有必要。
    安明说那如果我们拿到市场上去卖,大概能值多少钱。那教授说人家如果心情好,有可能给你五块钱,如果心情不好,也就是两块钱。
    我和安明还是不信,于是又拿着铜钱来到古玩市场,那老板说你这铜钱留着玩吧,也卖不了多少钱,安明你开个价,那老板笑着说开什么价,最多我给你两块钱,两位一身的名牌,想来也不是缺钱花的人,所以两块钱的生意,我们就没必要谈了。
    又问了几家店的老板,果然如教授所说,最多的也就出到三块钱,有些正在忙的老板一看是枚铜钱,压根就懒得理我们,说正在忙,这样的生意没有空去管。
    第139章 干脆而又力道十足
    得出的最后结论就是这铜钱确实是不值钱,那为什么魏松还要带在身上,就真是值得思考了。
    安明说:“既然这枚铜钱留存于世的很多,那雷蕾可能有,魏松也可以有。雷蕾身上的铜钱肯定不是这一枚,就只是和魏松的长得像而已。但是这枚铜钱对于魏松来说也很重要,他才那么在意。魏松身上有一枚和雷蕾同样的铜钱,这是一个巧合,并无其他的联系。”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只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说:“我始终感觉这枚铜钱和雷蕾有某种联系。”
    安明问我说:“那你认为有什么样的联系?
    但我又答不上来。
    我说:“那就只是一种感觉,完全的感觉而已。”
    安明想了一会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魏松和雷蕾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从小他们的父母都给他们每人佩带一枚铜钱,因为这样的铜钱本身也便宜,富人家穿金戴银,但穷人家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带点金属什么的。有些农村习俗说命里不带金的,带金属可以消灾。
    安明也就是随口一句话,却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明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也认为我说的有可能?”
    “其实雷蕾也真是有兄弟姐妹的,有个大哥,有个弟弟,但是大哥被火烧死了,弟弟后来年轻有为,成为公务员,就嫌弃雷蕾,最后断绝往来。可是魏松并不是公务员,而且他比雷蕾要大,又怎么可能会是雷蕾的那个弟弟呢?”
    安明说:“原来真有这事,那有没有可能,魏松是雷蕾的大哥?因为魏松其实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没准他就是雷蕾的大哥呢。”
    我说:“那不可能,雷蕾亲口告诉我,她大哥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了。”
    安明忽然说了一句,“或许她大哥其实没死呢?有些人被认为死了,其实没死,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
    “就像你和你爸那样?本来大家都认为你们父子死了,但其实你们没有死?”我问。
    安明也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半天不吭声。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安明,你爸就是冯泰,这你也承认了的,你的身世和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但你却没有死?那场火灾中,你是如何脱身的?”
    安明闷头开车,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不肯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说就不说吧。”
    安明又闷了一会说:“小暖,其实这事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我怕说了你不信。”
    我说:“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要是不信你,那我信谁去?”
    “真的?”安明看了看我。
    “当然是真的。”我点头。
    “其实那件事我并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天我和爸爸一起吃饭,爸给我喝了一点点啤酒,后来我就醉了,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船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安明说。
    其实说实话我真的也有点不信,因为这样一说,他就基本上全部敷衍过去了。但我又觉得安明说的可能是真的。
    安明见我不说话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才不肯说,因为说了你不但不信,而且还会认为我在敷衍你,现在结果就是这样,所以我还不如不说。”
    “我信你。”
    安明看了看我,脸上反而有怀疑的表情,“你真的相信我?”
    “我说过信你当然就是信你,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这件事你没有问过你爸?他怎么说?哦,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说。”
    “他说他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也在船上。但我不信。”安明说也很直接。
    “我也不信。”我也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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