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转身就拧灭了煤油灯,自己躺下了。
    我在一片漆黑中默默的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滚进了睡袋下,正准备说个开场白,结果张起灵背对着我说:“睡吧。”
    我望着顶棚干笑了两声,反而觉得更加尴尬,身下的火炕又烧的热,我跟摊煎饼一样翻了几翻,感觉自己正反面都要熟了,那人却一直没理我,折腾到最后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然而此刻我从梦中惊醒,像是被一把锥子狠扎入了心头,那伤感来的毫无原由,如同掉落水中的墨点,从一丝丝到全部浸染,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悲伤没顶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背后,他的十指紧扣,勒到我几乎失声。
    他转了个身。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胳膊从我勒下穿了过去,然后在身后锁紧,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一会,他突然问:“梦见了什么?”
    我们离的太近,呼吸可闻,我有点口干舌燥,添了添嘴唇才说:“像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下去,全身都碎了也没死……”
    我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一僵,许久都无法放松下来,我只好磨挲着他的手臂小声说:“是做梦……”
    他的脸埋了过来,隐忍着摇了摇头,我只好把他抱的更紧,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但我不敢开口问,也怕他说出那些令人心碎的真相,只能闭着眼摸索着他的唇,狠狠的碾了上去。
    只是下一秒,我便被他仰面按住了。他的吻落下来,我咽着他口中津液,仿佛那是我的解药。
    就这样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肌肤的触感难以形容。我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见绿洲,一直以来炙烤身心的灼热,似乎神奇的消失无踪。我知道我得了什么病,那些曾经的焦灼,彷徨,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似乎已经变成上辈子那样遥远的事,这一刻他在这里。
    他说他一直在找我。这平淡无奇的几个字,对我来说不吝于世界上最美的情话。我简直像疯了一般回吻他。我也在这里,不再有什么过去和未来了。
    我坐在炕上,仰脸含住他的。他微咪着双眼跪在我面前,死死的拽住我的头发,往他的股间按。我被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我沉浸在他的味道里无法自拔。是他的味道,我觉得我记得这个味道。他的手从我发间一路向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后颈。
    我仿佛被碰到了什么开关,浑身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这感觉就仿佛在纷乱复杂的谜团中终于抽出一条线头。我紧紧拽着这线,不肯轻易放手。
    这手掌下肌肤的触感,他无意识喉中溢出的呻吟,以及他在我嘴里这根的形状。我的身体骗不了人。有些东西会忘,有些不会。
    永远不会。
    他把我放倒后翻身上来就颠倒了个,我的小弟弟在他手中欢快的跳了两下,然后就被HAN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他第一下就吸得我浑身弓起。他的也还塞在我嘴里,但是他在底下一开始我就完全一片空白了,只是无意识的张着嘴HAN住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我自己的下体。他的舌尖灵活的上下刷过我的柱身,大力的裹吸我的龟头,然后抵住我的小孔,将里面不断流出的液体吸干。
    我已经快受不了了。连含住他都顾不上了。他的老二就吊在我脸上。前列腺液粘了我一脸。
    只是没想到他也这么有感觉。
    我要射的时候想推开他,但是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全交代在他嘴里了。他起身,回头看我,我也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然后他一仰脖,全咽了。
    我猛地撑起来,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命令他吐出来。结果他却回身搂住我,霸道的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唇齿间涩涩的,全是我自己的味道。我晕晕乎乎的就被他放平,打开两腿缠到他的身上。
    他朝手里吐了口口水,就冲着我后面摸了过去。
    屋里温度不高,我们却都出了薄汗,黏在身上。他的手指在周围按了按,我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来。”我对他说。
    他挺身对准了我的后穴,慢慢的往里挤。口水有点涩,而且很快就干了。我大开了两腿,尽量的放松。但是他挤进来的时候非常疼。他估计被我夹的也很痛苦,死死咬着下唇。我们两个这样,简直不像在做爱,反而是在争着互相折磨。
    我猛地撑起来,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命令他吐出来。结果他却回身搂住我,霸道的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唇齿间涩涩的,全是我自己的味道。我晕晕乎乎的就被他放平,打开两腿缠到他的身上。
    他朝手里吐了口口水,就冲着我后面摸了过去。
    屋里温度不高,我们却都出了薄汗,黏在身上。他的手指在周围按了按,我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直接来。”我对他说。
    他挺身对准了我的后穴,慢慢的往里挤。口水有点涩,而且很快就干了。我大开了两腿,尽量的放松。但是他挤进来的时候非常疼。他估计被我夹的也很痛苦,死死咬着下唇。我们两个这样,简直不像在做爱,反而是在争着互相折磨。
    但是谁都不愿意停下。只要是你给的,哪怕全是痛苦我也舍不得不要。
    就像是打碎了骨血重塑一个自己。伤痛只能掩埋在自己心里。
    我缠上他精瘦的腰,他的腰力很好,吊着我大半个身子往里顶。
    熬过了最开始地方,后面似乎陡然开朗。被他填满的时候我似乎也感到了久违的满足,紧紧的抱着他。他在我怀里安静了一会,开始小幅度的抽插。后面渐渐湿滑起来,他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动作大了点,把我的腿掰到两边,开始挺腰往里送。我被他按的快劈叉了,大腿根撕裂一样的疼,然而喊出声却变成了不成调的呻吟 。
    他听了,埋在我体内的欲望似乎又大了一圈。我甚至能感觉他在里面跳了跳。
    顾不得是什么感觉了,直觉得他架着我的腿,把我抬高了一点,毫不犹豫的碾过了一个点。快感沿着脊椎层层上升,然后直击我的心脏。我觉得我意识都有点涣散了,头皮一阵阵发麻,被他顶的头不停的磕在炕角的砖上,也清醒不了。
    是谁说做爱的时候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那感觉无法形容。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夹紧他,我哑着嗓子,不知道是不是喊出了声。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清楚的看见他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不过也许没有。
    他快射出来的时候突然抱紧我,全身都是汗,喉咙溢出两声低沉的呻吟,我着迷于他的动情时刻。死死盯着他,他猛地拔出了阴茎,颤抖的射在了我的肚子上,而我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又射了一次都不知道。满肚子都是他的,我的。混在一起,顺着我的股沟往下流。
    我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酸痛,湿淋淋的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头一歪就睡要睡。
    迷迷糊糊间有个热乎乎的湿毛巾在我肚子上来回擦拭。
    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满意的翻了个身。深深睡去。
    第36章
    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我看了看表,清晨六点多,外面的天依然是黑的。不知道才这个点那闷油瓶会跑哪去了。我慢吞吞的套上了衣服,点亮了煤油灯。
    头发早都长了来不及收拾,如今更是连剃须刀都一并被胖子顺了去,我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一圈青茬,在木棚里踱了一圈,认真的盘算起该添置些什么日常用品。
    被褥什么的肯定要有,锅也得买,粮食什么的……我想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我身无分文,连带身份证都被胖子拿走了,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那东西用不上,但我总要回家的……
    回家……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我一把掐灭了,但似乎越不去想越不行,我的房子、铺子、伙计、发小……还有谜团中的家人,我身上的真相……这样一想简直一团乱,我挥了挥手,似乎这样就能把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好不容易将火生了起来,烧了壶水,本来想顺便擦个澡,毕竟这么多天风餐露宿的脸都没好好洗过,可如今家当全没了,只好在心里又骂了几声死胖子泄愤。但转了一圈在墙角瞥到了张起灵的背包。
    在翻不翻他的包之间我确实犹豫了一下,一方面觉得自己实在气味难闻到难以忍受了,另一方面也觉得我们俩既然都是这种关系,借两件衣服他应该不会在意,索性把他的包拖到灯下,打开了扣搭。
    果然包里短裤和背心都有,裹在件干净外套里。下面整整齐齐叠着的像是秋裤,我抖搂开一看果真是条秋裤,也喜滋滋的放在炕上了,接着往下翻。
    我在衣服下面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体积倒是不大,掏出来才看到是只用旧红布包裹的木匣,形制居然和我家里的差不多,我打开看了看,里面同样是半匣药丸,沉香的味道暖而厚重,似乎只要闻一闻,周身的焦躁就下去许多。我捧着匣子枯坐了许久,直到水彻底凉了过去。
    回神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他还没回来,我也失了洗澡的兴致,索性将匣子连同衣服卷了个卷塞回了他包里,依样放回了墙角。
    沿着小路信步朝山坡上走去,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心里涨的难受,简直想把这个笨蛋拎在眼前骂一顿,阳光从树影间落下,如同碎金一般,我朝着林子深处走去,时不时有松鼠蹿上蹿下,林间的开阔地带,天空渐渐显露全貌,蓝的没有一丝杂色,但我却有些索然,在石头上坐了一会便朝山下走去。
    中途偶遇了一只云豹,这只骄傲的大猫站在树上,浑身斑纹美的耀眼,我不敢造次,默默的退了回去,另寻了个方向下山,不知怎么就拐到了他给我修坟的那坡上。
    我对那碑实在是不待见,几乎是闭着眼睛绕过去的,然而走了几步,一回头,只见对面悬崖的白石直出浮云,那景色竟是无端的熟悉。
    于是我朝着崖边走过去,两边山体地势不同,这边还是有比较厚的土层的,我拽着灌木蹲下试探着朝崖边又下了一步,几乎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现在可以隐约看见下面的乱石滩了,但现在是枯水期,到了夏季未尝不是条水量丰沛的大河。
    我盯着对面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一幕,仿佛牢牢的刻在我脑子里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腿软了,于是我长出了几口气正准备一股做气爬上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吴邪!”
    我吓了一跳,身子一歪赶紧胡乱抓了一把稳住身形,才发现张起灵正站在离崖边几丈远的地方,整张脸都是青的,胸口剧烈起伏。
    “不要跳……”他万分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似乎花去了全身的力气,脸上变成种死灰般的白,他已经全然失态,嘴唇抖了半天,“求你……”
    我只觉得耳中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半天才恢复了神志,“你说什么……我……”我看看他,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难以置信之后却又是恍然大悟般的通透,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那无数次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噩梦,难道是真的?我的喉咙一阵阵发紧,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我真的跳下去过,这个高度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他在这里修坟给我……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
    他朝前走了几步,要过来拉依然呆立在土台下的我,却猛的脸色一变,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正要开口,他却突然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在我总算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便一动不动,只留眼珠左右乱转试图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
    纵然我野外经验几乎没有,这声音也让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一种动物,蛇。
    出现在视野中的确实是条蛇,在看清它全貌的一瞬我几乎要失声叫了出来,那蛇足有手臂粗细,盘在我左侧的树杈上,浑身鳞片闪着寒光,它的头上长满黑毛在空中扬起,在对上我的视线后突然如眼镜蛇般展开了脖子,分明映着张人脸。
    我仿佛灵魂出窍,眼睛盯着它动弹不得,根本移不开目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那几秒如同几世纪般漫长,我的眼前只有那张诡异的脸和它口中的红信。
    我能感觉到我的汗从头顶缓缓流下,顺着鬓角,就在即将滴落的那一瞬,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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